"看施主装扮,不像是西王母国人士,不知道施主从哪里,这是要到哪里去呀?"老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盯着林囿囿问道。
"哦,我是从东边来,要到西边去!"林囿囿回答道。
"听施主口音,倒像是女儿国人士,不知道我猜的可对?"听林囿囿说从东边来,老汉的笑意更浓了。
"正是!"看着这自从进门就一直对着自己笑的合不拢嘴的老汉,林囿囿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不会是家黑店吧,看这老汉的神色,这是要吃了我呀,林囿囿心下想到。
林囿囿顿时如坐针毡,心中越想越怕,他斜眼看了一下旁边的猴子和凹凸,这两个家伙倒是听话,一个坐在那里不住的往嘴里面灌水,一个用手不住的挠着自己的脊背,一副泰然自若的感觉。
正在林囿囿犹豫不定的时候,这时门外进来三个壮汉,每个人手里捧着一件衣服站在了堂上。
"掌柜的,衣服已经做好!"三个壮汉朝着老汉躬身道。
"嗯,让三位施主试试吧!"老汉摆手道。
林囿囿拍了拍怦怦直跳的小心脏,先镇定了下来,说不定是自己多心了呢,这老汉虽然笑起来有些猥琐,但是看起来也不像是谋财害命之人,况且黑店都是夜黑风高的时候行凶,这大下午的,烈日当空,他们要是行凶,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吧。
想到此,林囿囿站起身来看了看那三件衣服,发现其中一件是袈裟,另外两件却是僧服。
一个壮汉侍奉着林囿囿将袈裟套在身上,林囿囿穿着袈裟原地转了几转,对这身袈裟颇为满意。
"多少钱?"林囿囿边问老汉,边摸向自己的腰包道。
腰包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林囿囿这才想起自己的银两全部花费在了兽衣店,一边尴尬的笑着,一边使劲的向着一旁正摆弄自己身上僧衣的猴子使眼色。
"施主不用急,这三间衣服不要钱,不但不要钱,而且我另外赠你一个钵,一个禅杖!"那老汉早就看出了林囿囿的小动作,笑着说道。
"这样老丈岂不是破费了?"林囿囿正向着猴子使眼色,听到老汉如此说,心下一惊,难道要自己肉偿?
"也不能白给,我看施主这头上的头发倒是挺好看的,黑中带红,太阳光下又有金光隐隐,柔顺丝滑,正是刺绣用的好丝线,就用这一头乌发换了这些东西如何?"那老头笑着问道。
"你要剃我头发,我勒个擦,猴子快跑!"林囿囿一听,拔腿就跑。
这老汉怪不得自从自己进来就一直对着自己笑,原来是看上了自己的头发呀,这老变态,我的头发岂是说剃就剃的,你让我以后还怎么耍酷,怎么泡美眉!
那猴子和凹凸一听林囿囿叫喊,也是拔腿就往外跑,但是还没跑出大堂,三个人就被三个壮汉抓小鸡一样的给揪了回来。
"施主也真是,既然要装,还不如装的像一点,自古哪有蓄发的和尚!"转眼那老头已经从后面端出来剃头用的一应器具,然后烧开了一壶水,这就要给林囿囿剃度。
林囿囿本来还要挣扎,听老汉一说,倒是静了下来,确实,装还不如装的像一点,但是这老汉怎么知道我要装和尚呢?
不对,不对,这老汉一直称呼我为施主,难道他就是个和尚?和尚开起了染坊?林囿囿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你还别说,这老头剃头的技术还挺娴熟,不一会就将林囿囿脑袋上的头发刮得干干净净,露出林囿囿白皙的头皮。
林囿囿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然后扯了扯身上的袈裟,看来这身打扮的话,保命是没有问题了,自己只要进了西王母国的大殿,这任务就算完成了,有没有说岁贡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
那狌狌看着林囿囿新的面容,趴在地上笑的直打滚,林囿囿气的踢了一下狌狌,然后朝着老头躬身一礼,带着狌狌和凹凸就要离开。
没想到那老头朝着林囿囿也躬身还了一礼,然后双手扶着林囿囿,在林囿囿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囿囿看这老头这么帮助他,若是拒绝,却是有些过意不去,于是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老头进了后面院落。
织布坊?三个黑影站在织布坊外面看了一眼林囿囿进的地方,皱起了眉头。
"大姐,要不要冲进去?"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道。
"这里是西王母国,不可轻举妄动,还是看看再说!"被称为大姐的说道,说着,三人隐去了身形。
正当三人在外面密接注视里面的动静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有喊叫声传来,三人同时握住了手中的剑。
"大姐,快做决定吧,说不定那人在里面有危险!"一个黑衣人着急道。
被称为大姐的黑衣人皱了皱眉头,最后一咬牙,口中吐出一句:"冲!"
顿时三条黑影如旋风一般向着织布坊冲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