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究还是亮了,林囿囿睁开了双眼,阳光透过打开的窗子照了进来,照在脸上,暖暖的。
林囿囿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脑袋,回想昨夜之事历历在目,又恍若做了一个梦,却又那样的真实,林囿囿就那样呆呆的坐在那里,希望能理清一下脑中凌乱的思路,希望能寻找出哪怕一丝的真实。
正在这时,上官灵儿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呆子,想好怎样编排节目了吗?"上官灵儿进门问道。
林囿囿只是怔怔的望着窗外的花树发呆,完全没有意识到上官灵儿在旁边。
上官灵儿走上前去,歪着脑袋两只大眼睛盯着一动不动的林囿囿,然后小手在林囿囿眼前晃了晃。
林囿囿像没有看见上官灵儿一样,兀自坐在那里发呆,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看在上官灵儿眼里,倒像是一只呆鹅。
上官灵儿嘴角一笑,伸出小手照着林囿囿的耳朵拧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剧痛从耳朵上传来,林囿囿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你干嘛掐我?"林囿囿一眼看到旁边咯咯直笑的上官灵儿,委屈的问道。
"哼哼,你个呆鹅,下一次我在喊你不答应,信不信我一剑砍了你!"上官灵儿说着做了个拔剑的姿势。
"这个,灵儿,以后不敢了,啊,救命呀,灵儿砍人啦,灵儿砍人啦!"林囿囿大喊着,身子一抖,衣衫不整的飞奔了出去。
那坐在床沿的凹凸正在憨憨入睡,听到林囿囿刺耳的喊声,猛地睁开眼睛,正看到上官灵儿凶神恶煞的样子,浑身哆嗦着依着墙角一点一点的往外挪。
上官灵儿转头看了一眼凹凸,朝着凹凸抛去一个媚眼,凹凸浑身一个哆嗦,嘴里凹凸凹凸的喊着跑了出去。
吃过了早饭,林囿囿将上官灵儿,猴子,凹凸,旋龟,帝江,敖夜,秀秀聚在了一起,然后开始商讨如何参加万诗大赛的问题。
正在大家争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月奴快步的跑了进来。
"囿囿哥哥,囿囿哥哥,快去看呀,外面有一头大肥猪,说要找你!"月奴喊道。
"大肥猪,什么大肥猪?"林囿囿一愣。
"就是那个叫什么,哦,他自称天蓬元帅,说是什么曾经在天界掌管八万水军的风流什么傥傥,玉树什么风来着,反正就是一只脑袋大,耳朵大,鼻子大,眼睛大,肚子大,屁股蛋子大,总之什么都很大的大肥猪啦!"月奴一边介绍着,自己都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天蓬元帅,难道是他?他怎么来到了这里?"林囿囿皱了皱眉头道。
"天蓬元帅?那不是二师兄吗?我去看看!"小白龙说着跑了出去。
猴子听说肥猪自称什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早就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了起来,气的一旁的帝江一脚将猴子踢进了旁边的池子里。
猴子也不生气,从池子里面爬了上来,然后拉着帝江一只手臂,就是一阵猛舔,气的帝江照着猴子脸上就是一巴掌,然后拉着上官灵儿走了出去。
邀月宫的门外,此时正站着一位衣衫褴褛,扛着耙子左右转悠的肥猪,那邀月宫的门前,站着几个宫女,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拿着剑想要阻止这肥猪妖闯进去。
正在双方僵持的时候,肥猪妖突然眼睛一亮,心下暗道,这几个月不见,这厮竟然将西行之人全部征召齐了,这可省了我不少功夫呢。
天蓬元帅见林囿囿站在门前上下打量自己,早就跑上前去跪了下来,然后一把抱住了林囿囿的大腿大声哭道:"师父,我老猪找你找的好苦呀!"
顿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朝着林囿囿扑面而来,林囿囿眼睛被这味道都快熏出来眼泪了,那旁边的众人见了,一溜烟的早就跑了个没影。
林囿囿看了看左右,气的牙根直痒痒。
林囿囿死命的想要挣脱天蓬元帅的束缚,没想到这头肥猪像是故意和自己过不去似的,偏偏将自己越抱越紧。
见猪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伤心模样,林囿囿伸手摸了摸猪八戒的脑袋,没想到猪妖那脑袋之上油光锃亮,直扎的林囿囿手疼。
"我说八戒呀,这些年你受苦了,饿了吧,走,进去吃饭去!"林囿囿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今天非吐了不可,脑袋灵光一闪,开口说道。
"吃饭,唔哈哈哈哈,还是师傅最懂我!"猪妖扔了林囿囿,先一步跑进了邀月楼。
里面的几个家伙正在偷听林囿囿和猪妖的谈话,一听到林囿囿说要邀请猪妖吃饭去,早就一个个跑了魅影,只有慢了一拍的旋龟,直到猪妖跑进了院子,才反应过来,然而此时已是有些晚了。
猪妖进了邀月楼,正看到还没有跑远的旋龟,追着旋龟跑了过去,吓得旋龟差点一口气没有顺过来,跑得更快了。
见终于摆脱了猪妖,林囿囿扶着邀月楼大门的门框,身体瘫软了下来,一个忍不住,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邀月楼的顶楼上,月神看着那跑进去的猪妖,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朱刚烈,要不是今天看到,这个名字自己都快淡忘了,他不是一只都赖在西王母国的天门镇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仿佛想起了什么难过的往事,月神大人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那波涛汹涌的胸部上下起伏了几下,几个深呼吸之间,月神的心境才终于再次归为平静。
这种出离愤怒的感觉多久没有了,她知道此事虽然和猪妖没有多大关系,但是是他勾起了自己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压抑呢,说起来,好好的一个上古氏族,十二皇族之一的朱襄氏,沦落到这个地步,不免有些令人唏嘘。
可是他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呢?又偏偏找上了林囿囿,看刚才那情形,他想必已经知道了林囿囿的身份,如此说来,他此行的目的怕是有些蹊跷了。
月神心中突然跳出来一个可怕的想法,既然他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这里,那么肯定背后是有人指点的,会是谁呢?佛界,还是有熊国?
他也算是个情种了吧?在西王母国的天门镇那么多年,岂是能够说放下就放下的,还有国仇家恨,这些东西,难道真的能够放下,不可能的,从他这些年的坚持就知道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别人不知道他对祝融的承诺,作为一个牵连其中的人,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如此想来,月神断定朱刚烈这次前来,肯定还有什么隐情,只是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看来有时间还是要试探试探才好,想到此,月神竟然神色变得异常平静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