娲皇殿。
风婉遣上官灵儿接过右相嫮姱历时一年编纂的土地确权的册子,将那厚厚的册子打开,然后随意的翻看了几页,朝着下面的嫮姱笑道:"右相这一年辛苦了,自此我女儿国有了自己的土地卷宗,以后土地管理起来也方便多了!"
"承蒙陛下信赖,敢不尽力做事!"嫮姱垂首道。
"好,说得好,右相此次劳苦功高,利在千秋,来人呐,赏御马十匹,金银珠宝各一箱,绫罗绸缎各百匹!"风婉赏道。
"谢陛下隆恩!"嫮姱听了,赶忙跪下来道。
"陛下英明,我皇英明!"下面的众臣见娲皇只随便翻看了几页册子,并无异议,纷纷跪拜道。
"右相辛苦了一年,孤就放你一年的假期,可不用每月上朝奏事,诸般事宜,直接去变法内阁商议即可!"风婉接着说道。
"臣谢陛下隆恩!"嫮姱先是一愣,随即跪谢道。
"对了,招募新军的事情怎么样了?"风婉突然问道。
这时,司空见惯走出班列,然后道:"启禀陛下,由于褒奖拥军,收购马匹,还有新军物资筹备的资金目前尚未筹措完备,所以目前尚未开始征兵,不过已经开始预征兵,还有对大概能够筹措的马匹数量进行了预登记,以便能够合理的调配资源!"
"哦,司空爱卿能够未雨绸缪,想出预先登记的方法,是极好的,不知道目前是个什么情况?"风婉听了,笑问道。
"司空哪里有如此大才,一切皆是上相大人从中谋划,微臣也只是在一旁打打下手,帮帮忙而已!至于目前的情况,微臣已经整理出一个册子,以供陛下御览!"司空见惯说着,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册子,然后低头递了上去。
上官灵儿接过册子,然后递给了风婉。
"嗯,五万多匹骏马良驹,倒是不少了。"风后直接掀到册子的最后一页,然后说道。
下面的嫮姱偷眼瞅了一下对面的林囿囿还有跪在那里的司空见惯,脸上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过这这兵士统计数据是不是错了,怎么才有八千多人预申报?"风婉翻到兵丁预申报的统计哪一页,眉头一皱的问道。
"这个?"司空见惯见娲皇问起,伸出袖子,一个劲的擦拭脸上的汗水。
那下面的众臣也纷纷议论了起来,八千士兵,五万战骑,战骑反而比士兵数量多了数倍,这不是个大笑话吗?
但是变法内阁的法令已经发出,只要真正开府募兵还有募马的时候,这些氏族牵着马来,国府不收,势必会影响变法的推行,对变法造成极大的伤害。
"启禀陛下,微臣建议取消募马令,改为市场上直接采购马匹,这样可以根据新军数量,合理采购,我女儿国正值变法之际,百业待兴,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岂能因为一个募马令而浪费大量的国库存银!"班列中走出来一个大臣,拱手道。
听这位大臣如此之言,那朝堂上的议论之声愈发的大了起来,许多大臣纷纷附和。
"上相,你怎么说?"风婉看向了下面一脸笑眯眯的看着那些朝臣的林囿囿道。
那众臣见娲皇问起上相,纷纷闭上了嘴巴,整个朝堂之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林囿囿见娲皇问自己,转过头来,朝着娲皇躬身一礼,然后笑道:"变法首重信义,法令一旦颁发,岂能说收回就收回,至于说什么浪费国库库银,纯属一派胡言,你们问问大祭司,国府调拨了多少军饷下来?"
朝堂上正闭目养神的白矖,见林囿囿喊到自己,白了林囿囿一眼,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嫮姱见林囿囿在朝堂上气的要跳脚的样子,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别人不知道,但是作为变法内阁四位肱骨大臣的一员,白矖大祭司调拨了多少军饷给新军,她还是知道的。
林囿囿见白矖直接无视自己的申诉,接着说道:"当然,既然变法是我推出的,这个军饷的事情,我自然会想办法解决,至于才八千多人预报名,我反倒认为这未必是一个坏事,最起码给了我们充足的时间去筹措更多的银两,物资,这样军队才能慢慢的建立起来。至于五万多匹骏马嘛,在我女儿国,百分之百的牧马场都是有大氏族垄断,既然暂时不需要那么多,那就在你们牧场里面先圈养着,等我们需要的时候,再去领取不就可以了!"
"那岂不是我们先帮你养着,这样马料钱由谁来出?"一个大臣站出来道。
"什么叫为我养着,你们这是为了国家而养着,为了整个国家的变法能够顺利平稳的推进,你们牺牲点马料算什么,再说了,我们又没有说少给你钱,只是说先在你那里放着罢了!"林囿囿显然耍起了无赖。
那朝堂上的各大氏族听了林囿囿如是说,一个个心里大骂林囿囿无赖。
"好了,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了,没什么事情,今天就先议到这里吧!"风婉说着,也不管朝臣有没有事情,直接下了殿去。
那些朝臣明明还要为牧马场的事情纠缠,现在见娲皇直接下殿去了,也不敢再呈报了。
"右相大人,这陛下不是在袒护上相吗?"一个大臣跟在嫮姱的身后小声道。
"是呀,是呀,我们的马匹数量都作了登记,募马令在那里摆着,卖又不能卖,要是他们一直不去取,我们岂不是要养上一辈子,这可如何是好?"几个氏族老臣纷纷聚拢了过来,向着嫮姱诉苦道。
"袒护不袒护的我不知道,但是你们,一定要按之前的承诺行事!只要你们按照之前的承诺行事,一旦兵士多了起来,你们的马匹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嫮姱小声道。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一些氏族老臣听了,纷纷明白了过来。
"右相好走!"那些氏族老臣解了心中之结,一个个兴奋的别了右相嫮姱,然后下朝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