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行宫。
青丘王苏姝,十日国东君少皓,黑齿国魔羯公子,女儿国白矖都已经抵达,正聚在一起相互寒暄,这时,林囿囿走了进来。
白矖看见林囿囿孤身一人而来,愣了一下,然后问道:"娲皇呢?"
"娲皇身体稍有不适,我让她在房间里休息。"林囿囿笑道。
"林兄!"魔羯见了林囿囿,脸上一喜,快步朝着林囿囿走了过去。
林囿囿见了魔羯,也是一阵高兴,跑过去直接抱住了魔羯,然后拍了拍魔羯的后背道:"魔羯大哥想死小弟了。"
魔羯被林囿囿猛的抱住,愣在那里大概有几秒钟,整张脸猛的一红,感觉心脏跳动的厉害,魔羯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平复了有些激动的心情,然后双手试探的拍了拍林囿囿的后背,小声道:"我也想你!"
"咳咳咳,林囿囿,你在干吗?还不放开?"见林囿囿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男人那样亲热的抱在了一起,白矖脸上愠怒道。
东君少皓一脸奇怪的看着林囿囿,他有时候还真看不懂这个男人。时而正正经经,时而放荡不羁,有时候还做些超脱常理的事情,就像这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一个男子,还说出那样有伤风俗的话,还真是有些"辣眼睛。"
这要是放在十日国,一个有妇之夫大庭广众之下,和别人亲亲我我,有伤风化的话,可是要被浸猪笼,点天灯的。
"林公子请自重!魔尊岂是你说抱就能抱的?"这时,魔羯身后走出来一个黑衣女子道。
"恩?"魔羯瞪了一眼身后的女子。
女子赶忙退到了魔羯身后,不再言语。
"原来魔羯公子已经执掌黑齿国,成为新一任的魔尊了,真是可喜可贺!"苏姝见房间里面一时气氛尴尬,赶忙转移话题道。
"哪里,哪里,父皇年事已高,准备从此闭关,参演天道,魔羯也只是略尽些孝道。"魔羯感激的看了苏姝一眼道。
"既然众位已经到了,我们就先商议商议这次的布防的事情吧。"苏姝说着,让涂山璟在大殿的地上摊开了一张地图。
众人听了,纷纷围了过来。
这是一张涂山璟根据林囿囿提供的地图,重新探查后,又做了些改动,然后又将各个重点的地方标注好的全新的帝台之山全景图。
原来这整个帝台山山脉竟然有上千公里方圆。起始于北面的休与之山,南面直接经过山海关,与冀州东的黄阳山相连,然后东面连着姑媱之山,直达东海。
最后众人的眼光落到了那各山中间围绕的一座小山,只见上面被标注了三个小字-青要山。
"这青要山就是当年轩辕黄帝的秘密行宫,他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而且育有一女,唤作帝女媱,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年幼夭折,这东面的姑媱之山就是为了纪念她而起的名字。"白矖解释道。
"果然是个妙地,既然这里是轩辕黄帝曾经的点将台,又有他的秘密行宫,还是其女儿葬身之所,只要我们在这里举行五大妖国会盟,无论是出于阻止我们会盟,还是要保护轩辕黄帝的遗迹,有熊国都不会做事不理,正好便宜了我们。"东君少皓拍手称赞道。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他们会派多少兵马过来?"白矖皱眉道。
"我想有熊国肯定不敢同时和五大妖国发生一场战争,所以他们应该不会派太多军队过来,可能会先派个几万大军,探探路,看看我们各国的反应,是否同心协力,然后再谋划后手。"林囿囿道。
"现在我青丘在这山口驻扎了大概七万部队,山海关一线,加了三万,同原来的驻军三万,也有六万之众,再加上各国外围的部队,无论他们派多少士兵过来,都让他们有来无回。"苏姝咬牙道。
"我十日国的部队已经从东海进驻到姑媱之山,随时听候调遣!"东君少皓言道。
"黑齿国的部队正在居庸关一带修整,只要这边有消息,我们会同女儿国的部队东进,即刻可以收网,将他们围歼在泰泽和帝台山一线。"魔羯道。
林囿囿将魔羯拉到了一旁,小声问道:"我嘱咐的东西带了吗?"
"带了,已经让六天大叔偷偷地运到居庸关去了!"魔羯小声道。
"这就好,这就好!"林囿囿拍了拍魔羯的肩膀道。
"怎么?林公子有什么意见?"东君少皓看着林囿囿笑道。
"也没有什么大的意见,只是在想,我们要不要在青要山的左侧,帝台之棋一线,驻兵防守?以防他们通过这里,进入我们的腹地。毕竟这里是有熊国曾经驻扎过的地方,想必他们对这里比我们还要熟悉,青要山左边的这条小路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林囿囿道。
"那条小路我看了,颇为狭窄,而且连人都难以通行,怕是部队很难通过,而且有熊国不善于山地战,冰原才是他们的优势战场,如果林公子担心,倒是可以把你带来的那上千的队伍驻扎在那里,防止他们走小路。"东君少皓笑道。
"好,那里就交给我了。"林囿囿对东君少皓话中明显的嘲笑不以为然道。
"林公子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不知道对方这次是由谁领兵,如果是有作战经验的风后,力牧,或者封臣,我想他们一定会从小路分兵过来,所以我们还是先打探好敌情,然后在看看如何调整布防。"涂山璟说道。
"哈哈哈,涂山璟大哥说的言之有理,不愧是领过兵,打过仗的人,正所谓兵者,诡道也,用兵之道就在于千变万化、出其不意。而且有句古话说的好,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之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看来涂山璟大哥有成为战神的潜质啊。"林囿囿拍了拍涂山璟的肩膀道。
"哪里哪里,让林公子说笑了,林公子一两句话就能够概括行军打仗之要义,比我这个粗人何止强了百倍。"涂山璟本就是个豪爽之人,被林囿囿这么一夸,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他心里对林囿囿由衷敬佩。
东君少皓脸上一白,不再言语。
白矖听了林囿囿的话,仔细咀嚼了一下,暗暗的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果然没有看错,林囿囿这家伙还真是一个文武全才,他那寥寥几个字,可不是一般人能说的出来的,即使行伍多年的老将,能够如他这般总结的精辟,也是寥寥无几。
这家伙到底受了谁的指点,他在沧海又经历了什么?他到底是不是这一世唐三藏?白矖竟然突然有些不确定了起来,看来有时间了,还要派人去沧海一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