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主楼里灯火通明,阶前正坐着一个埋头沉睡的女孩,正是等待公子的月儿。
林囿囿轻轻的来到阶前,挨着月儿坐了下来。
月儿是在等自己吧,林囿囿坐在那里歪着脑袋看着月儿有些发青的嘴唇,还有瑟瑟发抖的身体,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风衣解了下来,然后披到了月儿的身上。
突然,一阵风吹来,身上只剩下一个黑色蕾丝短裤和束胸的林囿囿浑身一个哆嗦,赶忙蹲下来身来,然后轻轻的推了推月儿道:"月儿,起来啦,天凉,我们回屋睡觉去。"
"公子,你回来了!吃过饭了吗?我给你热饭去!"月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公子,然后站起身来道。
"哦,我吃过了,我不饿!"林囿囿其实肚子都快饿瘪了,这一天,除了出去的时候在大营里面吃了点东西,中午和晚上可是一点东西都没有吃,但是看着月儿一脸的倦容,林囿囿有些不忍心,所以谎称道。
"走,我扶你进去,你说你也真是的,天都这么凉了,怎么就在门前睡着了呢,为什么不进屋睡?"林囿囿心疼月儿道。
"我这不是等公子的吗?公子没有回来,我睡不着!"月儿道。
"你呀,来公子给你暖暖!"林囿囿听了,心中竟然有一丝感动,伸手将月儿的双手放进了自己的大手里。
"咯咯咯,公子的手比我的还凉呢,咦,公子,你的衣服呢?"进了屋里,月儿这才发现林囿囿身上只穿了一个黑色蕾丝短裤,还有一个束胸。
"啊,不许看!"林囿囿赶忙捂住了胸脯然后跳到了床上。
"咯咯咯,公子哪里我没看过,还害羞起来了!"月儿看着林囿囿滑稽的样子,手捂着嘴浅笑道。
"我勒个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说说,这黑色蕾丝内裤和文胸,是个怎么回事?今天我在众人面前,可算丢人丢大了!"林囿囿突然想起来这茬,指着自己的黑色蕾丝内裤,和文胸问道。
"这个,刚来到沧海的时候,你的所有从沧海带回来的衣物都按照老太太的吩咐给扔了,那天你穿的唯一的衣服又洗了,我看你没有内衣内裤了,才把我的给了你!"月儿越解释声音越小。
"、、、、、、"
"呜呜呜,公子是不是嫌弃我了,那衣服可是我贴身的物件,看你没内衣了,才借给你的!你要是不想穿,还给我就是了!"月儿听了,眼中竟然泛起了泪水。
"好啦好啦,都是公子的错,公子怎么会嫌弃你呢,来,过来,快到床上来,我给你讲讲我今天打猎的见闻,老招笑了呢!"林囿囿发现自己的鼻息越来越沉重,再这样蹲着聊天,非再次感冒不可,所以钻进了被窝里,然后拍了拍床,给月儿留了一点空间。
"好呀!咯咯咯!"月儿听了,顿时破涕为笑,身影一闪,已是钻进了被窝里,那速度,连林囿囿都没有看清楚。
林囿囿一愣,这小姑娘变脸也太快了吧,不管了,先骗到床上再说。
不一会,整个屋子里传来了阵阵欢笑之声。
曲秦倚着门框,站在门里听着林囿囿一句一句的叫着,最后听到什么比呀乃,擦浪奶油的时候完全愣住了,这什么跟什么呀。不过怎么听起来这帅哥哥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带着哭腔呢?曲秦想着,竟然捂着嘴巴偷笑了起来。
正在曲秦依着门框偷笑的时候,门外突然静了下来,曲秦转过头,看着那阶前的影子站在那里一会,然后走开了。
曲秦轻轻的打开了门,果然林囿囿已经不在。
曲秦的心里突然有一丝失落,在自己的院落里面站了好久,最后双脚不听使唤的向着林囿囿的院落走去。
林囿囿所居的房子的房门是关着的,但是灯还没有灭,曲秦站在门外不远处,听着房间里面传出的欢笑声,心里酸酸的,但是听着林囿囿讲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夸赞自己的话,心里却又是美滋滋的。
难道这就是爱情,曲秦突然想起了林囿囿吟的那首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仔细的咀嚼着这几句话,还有嘴唇上残留的林囿囿的淡淡的幽香,曲秦心不在焉的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