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我们可没资格消受你们的下跪,要跪你们去跪我们的老公吧!他要是能原谅你们那是你们的福气。”阮天霞冷冷地说道。
“啊?!”夫妻二人一起反应不过来。
“啊什么啊,我们的老公要见你,你去不去?”阮天霞又补充了一句。
“你们的老公回来了,他要见我们?”男的反应快一点,似乎明白了什么。
“嗯,他说要见见你们,还说要谢谢你们,”阮天霞又说道。
“什么什么,他要谢我们?”那女的心中疑惑不已,急忙又问道。
“嗯,说是谢你们把宝贝女儿丢了,让他捡到宝了,”阮天霞说道。
“啊,真有这样的事呀?”夫妻二人一时无法相信,自己做错了事还能被人感谢。
“你们以为呢?你们以为是我们来找你,让你去认回你的女儿,我乐意把女儿还你,你做梦吧!如果不是我们的老公发话,让我们务必找到你们,请你们去家里作客,我们才不会来找你呢!”阮天霞没好气地说道。
终于他们相信了阮天霞的话,兴高采烈地收拾行李,跟着阮天霞姐妹七人一起乘上开往北宁的汽车。
北宁的家是阮天霞的新家,原先阮天霞是生活在防海市的天龙岛上的,只是因为孤儿后来逃离了天龙岛,不肯再回去,跑到了内河市生活。阮天霞姐妹七人无奈,为了能与孤儿生活在一起,她们一起来到了内河市寻找孤儿。
孤儿为了躲避她们姐妹七人,又跑到了离内河市一百多公里的北宁县城生活。
姐妹七人又追到了北宁。孤儿无奈,感觉自己怎么跑也跑不掉,甩不掉她们姐妹七人,只好暂时顺从,与姐妹七人生活在一起,等到姐妹七人认为孤儿不会再跑了,便在北宁建了房子,从此在北宁生活下来了。
可是令她们想不到的是,这是孤儿的缓兵之计。原来孤儿发现,她们姐妹七人之所以能一直追踪他的原因是没有固定的住所,没有固定住所才能说走就走,到那都能住下来,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虽然她们在防海市有房子,但那是她们的族人的地盘,她们走了,房产可以由族人看管,不会丢失什么,没有什么经济上的损失。而在北宁,她们姐妹却没有族人可依靠,如果她们要长期地生活在这里,必定得投入一些钱,建好住宅,住宅建好了,肯定舍不得随意丢弃了,这会想走可不容易了,加上孤儿此时由于收养的孩子多了,一个人的确顾不来,把孩子交给她们姐妹七人带,也可以解决自己的一些后顾之忧,孤儿要走也就容易多了,而与之相反的是阮天霞姐妹却因为有了这么多的孩子,又投入了那么多的精力和财力,要想再离开北宁去追孤儿就没那么的容易了。
孤儿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后来才能回到天朝去找他的娟的,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阮天霞在北宁建的住房坐落在一处名为玉山山脉下的一处小山包上。之所以把房子建在这里,按孤儿的说法是风水极佳,当然,这也是孤儿的诡计,原因是这是的交通不方便,基本没有车通行,这样的话孤儿在出走时阮天霞要追自己也就不是那么多的容易了。
不过,这个地方的确真的是个风水宝地,房屋坐落在尤如一座金库的小山包上,(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足以证明那里真的是一座金库),金库的后面是高耸入云的玉山山脉,住房的前面是一个天然的被当地人称为聚宝盆的,风景非常秀丽的玉山湖(H??ms?n)。
此湖非同一般,传说千年以前这里是个宝玉之地,生产的宝玉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上等好玉,是专门进贡给皇上的宝玉。
可是这里的宝玉很神奇,它每天只出现很少的一点,仅够供皇上用的,但人世间却有很多有贪念的,心怀不轨的人总是想着一夜暴富,玉越少他们却越要挖,挖着挖着把玉池挖了个大抗,触怒了玉神,玉神一怒之下施展法力,顿时天崩地裂,飞沙走石。把那些贪心的人全埋了起来。接是山洪爆发,把这一片地全淹没了。
从此这里就成了宝玉湖,那些贪心的人再也无法盗走宝玉了。
前是玉湖后是玉山,这地方能不是个宝地吗?
阮秀铃的亲生父母随着阮氏七姐妹一起来到了北宁孤儿七个老婆的家里。孤儿特意准备了一起好东西款待他们。
这是这里的风俗,来者是客,无论他们以前做过什么,只要是他们如今是来登门拜访的都是客人,都得以礼相待。
夫妻二人来到客厅,孤儿早已吩咐厨房准备了丰盛的菜肴准备款待他们。
“二位客人请坐!”孤儿把夫妻二人让到客厅的沙发上,客厅里摆放的是阮氏家族从老家带过来的一套千年酸枝木八件套家私,古色古香,令夫妻二人十分惊奇。他们是行家,现在做的正是这种生意,对家俱很是在行。
看到这上等的酸枝木家俬,阮秀铃的生父不忍坐下,仔细端祥了一番。“哇,兄弟,你这套家俱可是有些年头了。”
“哦,我也不知道,这是阮天霞家祖传的吧。”孤儿回应。
“这个可是好东西呀!”阮秀铃的生父不忍不住赞叹不已。
“这样的东西我们家有的是,”站在一旁的孤儿的大女儿忍不住说道。
“哦?!”阮秀铃的生父很是惊喜,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她。
“我们家的一套黄花梨那才叫一个漂亮呢!”孤儿的大女儿阮秀霞继续说道。
“秀霞,不得无礼,怎么能在客人面前如此眩耀自己。”孤儿忍不住嗔了一声女儿阮秀霞,阮秀霞吐了一下舌头,一脸通红地退到一边。按南国的风俗,女人是不能在大厅内与客人说话的,但孤儿是天朝人,并不苟合于南国的这种风俗,在他心里认为男女是平等的,何况是自己疼爱的女儿,所以平日里他并没有要求儿女们或者阮氏七姐妹去遵守南国的妇道规矩,而是按天朝国的礼节让儿女们或阮氏姐妹一起来陪客人。正是由于孤儿一直宠爱她们,已经有点宠爱过度了,以至于阮秀霞有些不知轻重了。才没有按南国的待客之礼招待客人,却只知道在一旁眩耀自己的家事,孤儿都忍不住责怪了一声女儿。
听到阮秀霞报出他们的家底,阮秀铃的亲生父母更是惊奇,这一套酸枝已经是了不得了,他想不到这个家庭竟然还有一套黄花梨,当初自己以为自己是富豪,开出了三十亿的价钱要赎回女儿,这不是在关公面前武弄大刀,班门弄斧吗?不觉得为自己的无礼和自大行为感到羞愧不已。
“都怪我管教不严,小女无礼了,望见谅!”孤儿随后说道。
“不不不,您的女儿美丽善良,聪慧过人,真是难令羡慕呀!”阮秀铃的生父不由赞叹。
“我今天请二位过来,是想对二位表示一下谢意!”孤儿不再绕弯子,终于单刀直入了。
“哦,兄弟言重了,是应该我们夫妻二人谢谢你才是呀!”
“谢我,为什么要这么谢我呀?”孤儿明知故问。
“谢谢您一家人帮我养大女儿,当初我们丢她的时候可是满身都是病,以为养不活的,可是却让你们一家不仅把她的病治好了,还把她养成如此漂亮健康的女孩,真的十分令人感动呀!”阮秀铃的生父感叹道。
“哦,还没请问你的高姓大名呢!”孤儿故意把话绕开。
“哦,不好意思,忘了做自己我介绍了,我姓阮,叫阮前柴,这是我的老婆,她叫李有前。”
“卟哧!”一旁的孤儿排行第八的女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着什么,这么无礼,”孤儿忍不住责备了她一句。
八女阮天雼也学着姐姐吐了一下舌头退到了一边。
“不好意思,都怪我大多时间生活在天朝国,没有时间管教孩子,让她们如此放肆,真不好意思,”孤儿对阮秀铃的亲生父母说道,其实孤儿此刻的内心却是十分的得意,自己的女儿个个都是十分的聪慧的,刚才大女儿阮天霞是故意在他们的面前眩耀,目的是挫一挫这两位自持有几个钱就目空一切的夫妻,好让他明白这世上不仅仅是他有几个臭钱;八女儿的笑是因为听了这位介绍自己的老婆的怪名字,说明这两位肯定是个有钱而没文化的主。
“没有没有,不怪她们,我现在想有个女儿在身边淘气都没有,唉,我真羡慕你们家,你看你们有那么多的孩子,”言毕他的目光在孤儿的孩子们身上扫了一圈。
“你没有孩子吗?”孤儿有些惊讶。
“没有,除了小铃,我们没有第二个孩子,年青的时候我是在官场里混的,因为国家限生政策的原因,我不敢生,后来政策放宽了想生又怎么都生不了了。”
“小铃?!”孤儿的眼睛突然睁大,装做十分不解的样子。
“对呀,就是你们家的老七呀,我们当初丢她的时候她刚出生一天,没有来得及给她起名,后来你帮她取了名叫小铃,我们也就这样称呼她了。”阮秀铃的生父说道。
“哦,叫小铃的那个老七是吧?”孤儿又故意明知故问了一句。
“对对对!”
“我记得她是我的宝贝女儿,我们家是有个女儿叫小铃,她是我们的女儿,不是别人的。”孤儿加重语气道。
“是是是,是您的女儿,是您的女儿,”此时,阮秀铃的亲生父亲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更正。
“我们老公叫你们二人来是对你们把女儿送给我们表示感谢的,不是请你们来跟我们抢女儿的,今天在内河宾馆你们也对我们说你们不跟我们抢小铃的,”坐在孤儿身边,一直不敢插话的阮天霞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对阮前柴说道。
“这……”阮前柴一时无话,有些无助,把目光投向孤儿,希望他能为自己说话。
在南国,女人是不是随便插话的。
“哦,我夫人说话就是我说的话,这是我们家的传统,夫人为大,我怕老婆,不好意思。”孤儿却故意说道。
阮前柴一脸不解,在南国,让女人说话是男人的奇耻大辱。
“哦,还得说明一下,我是天朝国人,这是我们那里的规矩,家里都是女人说了算,在外面是男人说了算。”孤儿又故意说了一句。
阮前柴一脸无奈,哭笑不得。
顿了一下,孤儿接着又说道,“哦,忘了跟你说了,这次我请你们二人过来就是想要知道当初你们为什么会丢小铃,现在我已经明白了,知道你们丢小铃的原因了,所以我也不想问了,至于想要对你们表示感谢,谢谢你们把这么好的女儿送给我们,让我们拥有了一个这么可爱,这么令人心疼的宝贝女儿,这句话虽然已经由我的夫人说过了,虽然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家在家里是女人作主,女人说话算数,不过在这里我还是得再次对你们夫妻二人表示深深的谢意,谢谢你们把女儿送给了我。”
“扑通!”的一声,阮前柴突然跪在孤儿面前,令孤儿一家都很惊讶。
“你这是做什么?”孤儿问道。
“当初我们为了升官,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丢了是我们不对,可是我们也已经受到了处罚。这二十年来我们非常想念女儿,你看我才五十岁就已经有白发了,这就是因为想女儿的缘故。希望你们能体谅我们,把女儿还给我们吧。以前我给你们钱不要,我知道那是我们做得不对,侮辱了你们,你们是大仁大义之人,视钱财如粪土,你们养育小铃的大恩大德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今天我没敢再提钱的事了,我这里有一方沉香木,虽然不值什么钱,略表寸心,谢谢你们替我们养育小铃这么多年吧,望你们能体谅一个做父亲的思女心切的心情吧!”
孤儿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急忙伸手去拉阮前柴,想把他扶起来。
当孤儿的一只手拉到阮前柴的手腕的时候,孤儿心中立即明白了。
“起来吧,你不用求我,小铃我是不会还你的,不过有一样东西我会送给你们的。”言毕,孤儿转过头去,对身边的一个女儿说道:“小蓝,去帮爸爸把那瓶你妈妈收藏的蜂蜜拿来。”
“哦,”小蓝应了一声,便走出了客厅。
“什么,老公,你要把我们那一瓶配好的蜂蜜送给他们?”阮天霞十分不解,“那可是我们的家传之宝,可送不得人呀!”
“胡说!”孤儿嗔了阮天霞一句,“你说是要我们的宝贝女儿还是要你那瓶蜂蜜?”
“这……当然是要女儿,”阮天霞支吾着。
“那只能把这个送人啰!”孤儿说道。
“我是想…我想蜂蜜也要女儿也要,”阮天霞又说道。
“天下那有这样的便宜,什么都要?”孤儿又说道。
“什么呀,我们为什么要送他们东西,我们又不欠他们什么,女儿是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本来就是我们的,蜂蜜是我们收藏多年,里面配有…配有……”阮天霞说到这里似有难言之隐,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