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伯收拾完下面的残局,连忙上去感谢,谁知道那里只留下一堆银票和四个字“每月末见”,除此以外人影都没有。
只感叹自己柳暗花明、绝处逢生的运气。
回到府中,杜科闲散着吃饭后,仰头伸个懒腰。
筝儿在一旁瞧着也欢快:“人,您今日看起来心情很好呢。”
杜科慵懒眯了眼睛:“有吗?”
“有。”花非墨不知从何地窜出来站在杜科背后,弯腰几乎贴在他脸上抢答了。
杜科一哆嗦差点腰都闪了,花非墨笑着把他扶起来。
“知道理亏了?好意思再丢下我一个人走吗?”
杜科一脸莫名其妙:“本人有什么好理亏的?你再敢忽然窜出来吓我一跳,哼哼……”
花非墨大无畏的回答道:“怎么的?大不了本公子我委曲求全侍寝呗。”
杜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如此良好的自我感觉,正想怼回去,管家来报说宫里有人来了。
杜科正想着,前些天皇帝着急忙慌的担忧,自己是该去汇报一下,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然而片刻后进院的不是皇帝身边的公公,而是许皇后身边的。
杜科坐正端着:“公公有何指教?”
那公公一脸谄笑:“小的哪敢有指教,是皇后娘娘说许久不见您呢,心里念着呢,派咱家来问问您什么时候方便过去聊聊天啊?”
杜科对许皇后唯一的印象就是刚穿越过来时,哭哭啼啼要给他报仇那个精致贵气的妇人。
见一见倒是也无所谓,毕竟印象里,虽然并不是亲生的但是许皇后似乎是十分宠爱原身穆青璃的。
不管杜科心里觉得怎么不对劲,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杜科沉吟一阵,说次日就去。
但先看一下皇帝再去皇后那里叙旧,那公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杜科给筝儿使了个眼色。
筝儿立马意会,从袖中摸出几两银子塞到公公袖里:“辛苦了,有劳公公。”
公公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客气了,好说好说。”
公公走了以后,花非墨皱着眉,神神叨叨喃喃了句:“面相不正,贪财贪色,既非君子亦非侠盗,小人是也。”
杜科本来沉重的心思忽然轻快起来:“怎么的?还背着本人学会看面相了?不当医毒双圣改做江湖算命了?”
花非墨严肃的说道:“别胡闹,万事小心。”
杜科看着这火狐狸一时间又是笑出声,拉低他拍着他的头:“别担心啊,本人可是夏国第一骄横人,轮横,谁横的过我?”
花非墨神情复杂:“你是在安慰我吗?皇后要见的是人你又不是我,安慰我你就能不紧张了?”
“……花非墨你一天不说实话是会死怎么的?”
花非墨摆摆手,笑着走开了。
人失忆以后,似乎更好玩了嘛!
次日天一亮,筝儿就把杜科弄起来收拾装束衣冠。
看了半天给杜科挑了件素白色印梅的裙子,上有树枝状烫金,外披素雅纯色褙子,发型简单又不失张扬。
整个人看上去青春靓丽,又有点不羁。
杜科左右看了看,挺满意的。
跟皇帝撒个娇扮个乖,跟皇后不管耍什么二人转都没问题了。
温和的,刺激的,爆炸的,都无所谓。
杜科兴奋的忍不住暗搓搓搞事情。
进了宫见到皇帝,杜科非常得当的喊了句见过父皇,后面就接了句:“青璃饿了,为了见父皇一早起来就往这赶呢,饭呢饭呢饭呢?”
皇帝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眼里全是笑意。
二人谈到身体健康,谈到百姓。
当然了,不会谈的那么正经。
尤其是杜科就随意扯牛逼,怎么厉害怎么扯,反正没人当回事,图个高兴就过去了。
用过膳后,皇帝要上早朝了,杜科告了别找许皇后去了。
门外已经有人侯着了,见到杜科出门就安安静静行礼带路,马上走到的时候忽然被人截了去路。
杜科静静的看着来人,身后沉默一路的公公反而开口问安:“见过馨贵人。”
娄馨儿,善于心机和魅惑,长相妖媚惑人,精致五官看起来反而只比穆青璃大几岁而已。
也是如今唯一一个宠冠六宫的女人。
杜科维持人设没问好也没为难,只当没见过他。
谁知道娄馨儿直直看着他:“见到本宫怎么不行礼?”
杜科茫然一秒钟,按照穆青璃被宠爱的程度那不是想行礼就行礼,不想行礼谁管你?
连皇后都没这么跟他要求过一个贵妃罢了,真以为自己多厉害呢?
真没想到,今天这身行头还给别人展示了下桀骜不驯的作用。
杜科毫不掩饰翻了个白眼,问着公公:“公公,还有多久才见到母后啊?”
公公低着头含糊不清:“马上就到了。”
娄馨儿直接冷笑:“少拿皇后压我,你真以为你们无所顾忌就可以为所欲为?”
杜科真是对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相当无语:“您是谁啊?本人怎么没听说过呢?”
跟我横?
你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行吗?
娄馨儿忽然看着他,一脸为他好的样子:“母妃告诉你啊,作为女孩子,尤其是皇宫出来的女孩子,一定要学会琴棋书画,这样才不丢你父皇的脸。”
那我现在丢脸了?
看着比自己没大多少的娄馨儿,一口一个“母后”,心情相当复杂。
他真是第一次见一个努力把自己辈分往上抬的女人
。
忍不住直接开口:“你也知道你年纪可以作我母后了啊?既然知道就安分点,不然扭了腰闪了胳膊的可不能赖我身上啊?”
杜科不等他回答,直接走开了。
娄馨儿咬着牙盯着他背影,目光阴冷。
到了许皇后住处,还没进去就先吼起来了:“母后,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许皇后颇为无奈的笑着:“我的小祖宗呦,这是怎的了?谁又不长眼冲撞我们家小人啊?”
“还不是那个娄馨儿,儿臣一路急急过来就是想早点见到您,结果那个女人居然拦着我非让我给他行礼才能走,您说过不过分!”
杜科学着原身无理取闹的样子,许皇后满意的笑着,眸光闪了几闪:“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家小人呢?不懂事啊!”
杜科心里微微起疑,一般上为了长久发展不都会劝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果然是许皇后太惯着穆青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