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晓霜曾在bbs读过一篇星巴克手册,看完了只有两个字,装b。
当时的她,一笑而过,而现在,她深刻的体会到了,装b其实是很辛苦的。
当时她真不该不懂事嘲笑别人的辛苦。
她非得在靖斯年面前装,装作无目的性,装作就是想要和他和解,那么自然,她想要接司静香进宫陪她的事情自然也没有办法开口了。
靖斯年是什么人,只要她开口了,那么自然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信任这个东西,就跟一见钟情一样,是零到一百的突破,是无到有的变化,没有过度,是非常直接的。
因为直接,所以没有基础,摧毁起来也是非常容易的,一击即破。
所以她不敢动,不想轻易破坏好不容易建立的成果,只有伺机而动了。
不动的后果是什么?
不动那就意味着洛晓霜和靖斯年必须继续玩着美人和皇帝的游戏。
而这个游戏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洛晓霜觉得自己就跟小丑一样,心酸就不说了,她一个坚强的孩子,什么苦不能吃?
她最害怕的是奴性,一种习惯成自然的奴性。
萧翊就有奴性。她跟他相处时间长了,便发现,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身上不自觉的带着奴性。这不是他的错,也绝不贬低他的意思,那是环境造成了。因为他是庶出,因为他接受的思想和教育,还因为他的家庭都让他身上有强大的奴性。
那种个性,只要在涉及到萧决,涉及到她都会表现出来。
其实二十一世纪,也有不少奴性的人,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什么都无所谓的老好人,某种意识上也是奴性。
这是一种生存形态,是大环境和小环境的压迫之下,然后加上个性所造成的。其实这样没什么不好的,但是这样的情况要是出现在她自己和靖斯年身上,就很不好。
靖斯年本来就是一个霸道的人,她为了讨好他,自然有些倔强得收敛一些。那跟前段日子她消遣他不一样,这一次,她是真的需要依附他。他强,她弱,时间长了,便有一种讨好他的奴性,一种谦卑的为了生存的奴性。一种让她快要奔溃的奴性。
而靖斯年呢?
这些日子,他的恶俗趣味越来越低级了。
他喜欢看她低眉顺眼中的张牙舞爪,喜欢看她睡觉时温顺娇媚的慵懒模样,也喜欢看她跟个小鸟似的在他身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更喜欢她噘嘴甩手,直接走人的骄傲背影。
于是……
她低眉顺眼的时候,他就想着法子让她生气。
她骄傲走人的时候,他求着哄着宠着。
她温柔娇媚慵懒依靠的时候,他便不断索求。
无论是那个时候的她,都是精彩入味的,让他如温风解愠般的舒畅。
两个人在一起,一个舒服,另一个不爽,那么就有矛盾。
可是问题她无法发泄她的情绪,所以矛盾没有解决,变成了压抑。
通常,以上情况都是发生在床上的,不过他们却是相反。
在床上的两个人,比任何时候都要融洽。事实上,靖斯年的优点,在洛晓霜眼里,也只有床上了。
当然还得撇开第一次他因为迎合至尊宝山寨造型的土匪行径和第二次被药物控制的禽兽行为。
除了那两次,剩下的,一次比一次感觉好。
靖斯年是个讲究的人,洛晓霜总结。
吃穿这些讲究跟着条件走,有了条件自然讲究。但是床上的讲究,让靖斯年冷酷的形象多了几分感性,增添了几分魅力。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色字当头的男人,女人什么样的没见过。
这话他没说,但是她明了。这天下是他的,这制度是他定的,他想跟什么样的女人ooxx不可以?
事实上,也就她,别的女人一定美滋滋的接受他的宠幸。
她被他“宠爱”的次数越多,越觉得这个男人细腻。
男人细腻某种程度上来说,不是什么夸奖。
可是靖斯年“粗旷”的形象在洛晓霜的脑袋里深植很久了,细腻这个词,对于她来说,在他身上看到是一种惊奇。
而细腻表现在床上,是一种感觉,一种让身体蠢蠢欲动的感觉。
她感觉司静宸的身体,在靖斯年的手上,在他的身下,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慢慢绽放着。当然,也得是她洛晓霜配合再行。
不过无所谓了,她这个人从来都低调,不喜欢邀功!
于是,充满矛盾和对立的两个人,在床上和谐了起来,时不时的她还能开开玩笑,比如……
“你到底有没有跟好多个妃子同时……一起……服侍你啊?”她想问他有没有np过,可是np这个词太难解释了,于是选择用暧昧的眼光与他沟通。
“如果你愿意,改天朕可以试试……”他冷着回答,她明白了,这个问题他有不爽。她最烦听到他说“朕”这个词,特别是冷眼看她的时候,她噘嘴转身,准备睡觉。
她一转身,乳白的身体,弯曲的腰线,还有圆润的翘臀,再有倔强的背脊,都是美丽的风景。他眯着眼,靠过去,手臂从她脖子下钻过去,身体靠着她湿热的后背,“你以为朕跟你父皇一般昏庸……”
他说这话已经是放下身段了。他气她没轻没重的开他玩笑。他沉迷与她,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她却还在女色这方面开他玩笑,难道她还真以为他是一个昏庸的皇帝么?
可是他放下身段说出的话,却提醒了她。
她是司静宸,他是靖斯年。
不是二十一世纪,花花世界的男人与女人。
他们的背后,是两个国家,一是段仇恨,还有无数的血泪与交易……
和谐,永远只是表象。
她转过身,看着他,没好气的笑着,真是的情绪,隐藏的虚假,“没有父皇的昏庸,哪能承托你的英明啊?”
他听出了她的情绪,却觉得她的嘲笑即可恶又可爱,双手紧箍着她的柔软的腰,脑袋扣在她颈项处,“恨朕么?”
那股虚假,因为他的三个字,变得僵硬。
而他的手掌,随着她的腹部,沿着肋骨,慢慢的移动,直到心脏处,他坦平了手掌,贴在那里,紧紧的贴着……
“那天为什么扮成那样?”她没直接回答他。
“好玩。”他看着她,一点都没有隐瞒的意思,“仗赢了,兴致来了,只是觉得好玩。”
强者与弱者只有在胜负的那一刻分辨的出来。他有权利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因为他是赢家。
“那我好玩么?”她笑眯眯的问他,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有的时候好玩,有的时候不好玩。”他认真回答她,然后继续问她,“恨朕么?”
她叹了一口气,很真诚的告诉他,“恨,但是又不恨……”
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闪着动人的光泽,是一种绝望的无奈,那两片唇吐出的字透着诱惑。这个女人,他好似很了解,却又不了解。
他对她,有欲望,那不止是男女之间的□□,那些欲望混杂在一起,便是诱惑。致命的诱惑。
他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他想告诉她,给自己一点时间,或许他会让她忘记那些恨的。
“你爱我么?”她问他,微微皱着眉头,充满怀疑的问。
她的怀疑,好似他根本是一个无心之人一样。
“朕这般对你,还不够么?”他很不爽的问她。却惹得她灿烂的一笑。
那笑容好似暗夜中的烟火,明亮璀璨,稍纵即逝——
她突然明白,爱这个字眼,在每个人心中定义是不同的。
若是真的爱,绝对无身份的差别,无阶级的差别,是平等的。
但是,她跟一个老古董计较这些做什么?
那个问题本不该问!
“睡吧,困了……”她闭眼,低喃着。
“今天朕得去坤德殿……你乖乖的,自己睡……”
她闭着眼,温顺的点点头。
果然,和谐只是表面。
如果表面被撕去,便是千疮百孔的内里,见不得人!
有关于刚刚爱不爱的问题,出了收回之外,她应该彻底在自己的脑中删除掉。
不是一对一的婚姻,便丧失了爱情的基础,她绝不能沦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