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哥哥一定会赶回来救我的"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敌人,慕容千鸟心里这样坚信着。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天而降。
"不好意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两个身影来到慕容千鸟的面前,其中一个直接将攻过来的敌人一脚踹飞。
"我们不是你的哥哥,但是确实也是过来保护你的。"
"绯月!"
慕容千鸟看清楚来人的模样,激动地叫道,目光转向刚刚将敌人击退的那个身影"这位是?"
"小鸟,这位前辈是..."
没等绯月介绍,那人径直走到慕容千鸟的面前。
"好好看看,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我给忘了?"
"你是...白虎姬?!"
"看样子是想起来了。"
白虎姬听到慕容千鸟交出自己的身份,站起身来,将从地上爬起来的敌人再次按在地上。
"这两个才是你们真正的敌人,他们都是冲着**来的,不过我们眼前的这个实力较弱,还好对付,最让人头疼的应该是另一个家伙,那个家伙是个傀儡师,比之前的那个傀儡师还要厉害的家伙。等我解决掉他之后,我们去找那个家伙,争取在**之前找到那个家伙。"
"哥哥其实已经发现了那么那名傀儡师的踪迹,已经追过去了。"
慕容千鸟说道。
"不是吧,那我们就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了。"白虎姬说着拎起那个敌人给了致命一击,眼看着他慢慢那化为黑雾消失在空气中。
"小鸟,你知道**的位置吗?"
"知道,快带我们过去,要是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白虎姬急切地说道。
"不过我现在不能使用灵力,所以..."
"什么情况?"白虎姬问道。
慕容千鸟便将自己的情况跟她们说了一下。
"不是吧,你想把那个家伙叫出来?"
听完慕容千鸟的叙述,白虎姬吃了一惊。
"是的,我想只有这样才能有底气地站在哥哥身边,成为他最坚实地后盾。"
"你的想法是很好啦,不过,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你成功的机率微乎其微啊,你身体里的那个家伙可是倔得很啊。"
白虎姬重重地吸了口气"好了,先不说了,我们先去找到**把眼前地是做完之后,或许我可以帮你与那个家伙建立起链接,帮助你们连接意识。"
"是吗?真的吗?那真是太谢谢你了,白虎前辈。"
"好了,先办正事,绯月。"白虎姬说道叫来绯月。
"又要我变成那个样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快点,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
绯月随便应了一句变成慕容千鸟熟悉的那只大鸟。
"你上去吧。"白虎姬对慕容千鸟示意到。
"我们快点走。"
"小鸟,你可要抓紧了啊,我们这回可是要赶时间的,会比那个时候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倍哦,千万不要点下去啊。"
"好吧"
听到绯月的话慕容千鸟金金地抓着她背上地羽毛,疼得绯月直咧嘴。
"我们出发了额"话音刚落,慕容千鸟就感到一股强烈的失重感,胃部一阵翻腾,她忍了好久才止住那种感觉。
"你还好吧。"绯月关切地问道。
"还好,就是刚开始有点不习惯,差点吐出来。"
"哈!!你可千万不要,否则我们可是连朋友都不要做了。我可不要浑身带着那种恶心的味道和哥哥重逢。"
"我会努力忍住的。"
另一边。
炙热的赞叹响彻遗迹的一间房间。
成堆的萤幕围绕在一座小沙发旁,一道娇小的身影横躺在沙发上。这句赞叹正是发自于这道身影。
从那一天开始,**完全占据「他」的脑袋,令「他」茶不思饭不想。
自己当时身在此地,同时在世界各地扮演着数千具机关人偶。而那是其中一具──
就在兽王领域的傀儡师遭到破坏的那一天起──
──他觉得**棒极了。
完美的灵力。
卓越的战斗意识。
富含强健力量的肉体。
特别是那颗温柔的心灵,竟然能为他人如此愤怒。
正因为如此──「他」默默心想。
「他」──想要这个家伙。。
「他」想让**成为自己专属的人偶。
然后,尽情地玩弄他。
「他」想让那张坚强的脸变得扭曲不堪。
「他」想让那坚定的嗓音发出哀号,直到嘶声力竭,
「他」想用尽一切手段,玷污那强大的灵魂。
啊啊,这么做一定、一定会──
(一定会非常愉快啊。)
「他」一想到这里,怎么也按捺不住自己,坐立难安。
所以──走吧。
「他」能在这辽阔的世界中遇见**,如同奇迹。「他」静静咀嚼这份幸运──
为了夺取**的全部──
「他」──决定前去毁灭**的一切。
"啊哈啊哈啊哈。"
这股笑声彷佛在嘲笑世界上的一切,令人生厌。
"唉唉,虽然我早就听说过了,第四股力量即将崛起什么的根本比一出演烂的喜剧还难笑啊。"
一道娇小的人影身穿漆黑连帽上衣,遮住眼鼻,坐在大厦的天台上。
如黑暗般乌黑的帽檐深处闪烁着双色瞳眸,一方如鬼火般湛蓝,另一方则是鲜血似的深红。人影眯起双眼,大肆嘲笑:
"或许盯着蚁穴看还比较有意思。"
"真浪费啊。你们明明是带着力量诞生在这个世界,却被无聊的『社会』豢养,没办法完全发挥自己的力量。就我来看,你们只是在浪费人生、挥霍那无可取代的宝贵时间啊。"
(这孩子究竟是...)
这名诡异的小孩毫无任何征兆,直接出现在学生会高年级学员的面前。
孩童那彷佛沾满灰烬的黯淡白发,以及白发深处那对闪烁着妖异蓝光与红光的双眸,让他们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此人非比寻常。
"你、你这家伙!从哪里闯进来的!?"
"难道你就是刚刚只要混乱的罪魁祸首?"
众人的口气并不像在训斥比自己幼小的孩童。
他们压低重心,以便随时都能展开战斗。
入侵者望着一行人,百般无聊地摇晃白皙赤裸的双腿。
"...唉,这也没办法,你们几个根本不懂嘛。杀戮有多么快乐,而剥夺又是如何令人陶醉。"
他语带怜悯地说完,帽檐的阴影下,彷佛在双颊上撕裂一条赤红弦月。他的唇角高高扬起,开口说道:
"就让我来教教你们...顺便实际演一番。"
下一秒。
入侵者矮小的身躯彷佛开启了潘多拉的盒子,顿时喷发出无穷的恶意与杀意,瞬间布满整个房间。
同时,众人明白。
──他们是赢不了他的。
眼前的威胁已经远远超出在场众人的能力范围。
因此──
"各位──!快点逃啊───────!!!!"
他们大喊。
自出生以来,他们或许从未发出如此凄厉的吼叫。
彷佛能吐出血来。
但是──一切都太迟了。
不、或许不是警告来得太迟。
早在这道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就已经注定他们的命运。
"...咦?"
艳红的鲜血泼洒在还略显稚嫩的脸颊与身上。
身材高大的学员胸口喷出大把鲜血。
某个物体贯穿他的心脏。
那个物体,正是另一个学员手上显现出的骑兵枪。
"嗄...?啊?"
他们的脑袋跟不上彼此的暴行。
甚至还不及感受到疼痛。
接着,双眼一翻──
...为、什么......
下一秒,长枪脱离学员的身体,他的身体顺着拔出的力道直接向前倒下。
其他学员错愕地看着眼前的惨剧,发不出任何声音。被骑士**穿的胸口的大洞如瀑布般喷出鲜血,彷佛想向其他人求助,缓缓伸出手。
然而,他的手还没触及他的身边的人,就伴随着意识一同坠落地面,一动也不动。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喂、喂喂,...不会吧...!?"
但是这种种的举动绝非出自自己的意志。
这是...!
众人这才惊觉。
自己已经无法以自身的意志操纵身体。
他们不明白原因为何。
但是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落入敌人手中。
而且他们无法靠自己的力量挣脱。
因此──
"所有人都别相互靠近!快点!快点逃啊!"
他们朝着同伴拚命大喊。
...!果然,是那个小鬼做了什么手脚!
悲剧的元凶。
有人察觉现在应该击败的对手,反手握住自己的武器,以超过音速的速度扑向敌人。
"你等着!我现在就──!?"
什么??
他的刀刃伤不到敌人。
他的身体忽然停在空无一物的半空中。
就如同...一只被蜘蛛网缠住的蝴蝶。
"嗯、这、是什么...?身体...动不了!"
紧接着,另一位学员的身体违背他的意志,一步步来到他的脚下。
"不会吧、不、你要做什么!快住手啊!"
"不、不要...!住手啊啊啊!"
现在所有的呐喊徒劳无功,抓着骑兵枪的学员挥动骑兵枪,从被钉在空中的那个学员下方,一枪贯穿他的身体。
喀、呃──
他的身体剧烈痉挛数次后,失去了力气。
没多久便命丧黄泉。
那个学员拔出了骑兵枪,紧接着,被被刺的学员肚腹里的物体一口气倾注而下,喷洒在这个学员的全身,玷污了他亮丽的头发与心灵。
手持骑兵枪的学员接连手刃自己的伙伴、好友,他的精神已经濒临极限。
但是他极力维持即将崩溃的精神──
...拜托你...拜托你们...!
快逃。
他泪流满面地恳求存活的伙伴。
「──!」
其他人见到约翰的视线,随即明白自己该做的事。
听从他的指示,一心一意地奔向出口,准备逃离这个地狱。
就在此时。
"哦?你还有这种招数啊?机会难得,就用这个杀掉那边那两个的好了。"
两人身后传来说话声,兴奋得像是小孩拿到了新玩具──下一秒,
金色光芒迸发而出,照亮了整做大厦。
(该不会是...)
众人感受到绝望。
身为他的队友,他们很清楚。
这道光辉是──
"快闪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他最强、最快的一击。不只破坏力超群,瞬间速度更是能远远将音速抛在后头。
目标两人绝对无法应付──
一闪而过。
突破一切的黄金光辉奔驰而去。
其带来的破坏不止于光芒奔走过的直线。
炸裂的空气化为冲击冲撞四方,将设施内所有备品连根拔起,抛向墙壁,撞毁了灯光。
黄金光芒随之减弱后,设施内部陷入一片黑暗──
「啊...啊啊......」
他回头看向自己踏碎的道路,见到了那一幕。
漆黑之中,两名学员的尸体全身碎裂、扭曲,滚落在烧毁的地面上。
另一角,一切的元凶见到他的神色,愉快地击掌,嗤笑道:
"少年,如何?是不是很刺激啊?用自己的双手,单方面残杀自己重要的伙伴。啊哈啊哈平时可是很难感受到这种悸动,对吧?"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这瞬间,突破极限的愤怒驱动了他。
他身上的肌肉纤维一根根应声断裂,扯烂了皮肤,血雾四散。他不顾自己的肉体毁坏,伸手抓住骑兵枪。
他点燃足以焚身的熊熊怒火,冲向坐在那里的敌人。
骑兵枪即将刺飞敌人的脸部。而在这刹那──
一切彷佛是理所当然,他停下所有行动。
"唔──看来你不太喜欢杀戮呢,少年。明明是个男人,却被血吓得连『呀哈!』地欢呼都办不到,真丢脸。"
敌人打从出现在众人人面前,就没有任何动作。
他连指头都没有动一下。
但是──他们面对这样的敌人,却束手无策。
(实力差太多了...)
双方之间的力量差距,甚至大到他无法察觉其多寡。
下一秒,他的骑兵枪化为如同沙金的粉末,随风四散。
灵装是伐刀者的灵魂。
持有者的心灵一旦崩溃,灵装也无法维持型体。
然而,在他见到约翰如此凄惨的模样之后──
「啊、对了,娘娘腔的王子殿下原来比较喜欢这种玩法啊。那就早说嘛~」
催生这出惨剧的邪恶之影,露出至今最为愉悦的笑容。
〈傀儡王〉对绝望的学员露出鲨鱼般的利牙,神情充满喜悦。
「啊哈啊哈啊哈。」
月光沿着碎裂四散的窗户,隐隐照亮屋内的阴暗。
〈傀儡王〉听着肉与肉机械式的碰撞声,愉快地颤抖着身躯。
学员直到方才还尽他所能地哭喊求饶,现在却发不出半点泣音。
他双目涣散,口中念念有词,不断重复着歉意,并且摇动身躯。
〈傀儡王〉透过钢线蛛丝确实感受到了。
他的心灵碎裂,渐渐崩解的声音。
──真是痛快。
他和自己同样都是一条性命。
深爱他人、受他人所爱,值得珍重、怜悯的存在。
而他将这样的生物,如同便宜人偶一般尽情玩弄、毁坏,由此而生的感受。
那是涌上胸口的悲伤、空虚──以及远远超越这一切的陶醉。
一旦体会过这股快感,就无法回到从前。
他必须依赖毁灭带来的刺激而活。
而且这样的刺激越剧烈越好。
「好期待啊。」
〈傀儡王〉苦苦思念那名少年。
家人,朋友...
当这一切全都毁灭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看起来一定很可爱吧..."
他光是想像,一股忘我的喜悦顿时走遍全身。
体内一阵火热,接着融化、渗出。
这股刺激、这股陶醉,必定会带给自己更多、更多的喜悦。或许比毁坏**的那个时候还要快乐。
──他快按捺不住了。
好想快点与他嬉戏,好想快点折磨他。
不过,既然要玩,就要先准备更多的玩具。
〈傀儡王〉此时第一次移动了双手。
不合尺寸的宽松上衣包覆着双手。他水平举起手臂,
──双眼无法辨认的细丝渐渐延伸出去。
丝线穿过撞碎的窗户,穿透剩下的学员身体。
就这样...一点一滴地建立起来。
他的人偶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