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禁欲的男人主动起来,杀伤力所向睥睨,足以让任何女人魂不守舍,脸红心跳。
楚慕语无法拒绝,亦或是她根本不想拒绝。
谁都知道,他是她的鬼迷心窍。
千钧一发之际,里面的房门砰的一下被人推开。
苏白的脸色比他的名字更加苍白,走过来一把扯住墨云端的衣领,强迫那倨傲冷漠的男人看向自己,撕心裂肺的吼道:“你在药里放了什么!苗苗怎么会突然晕倒!”
墨云端的目光一旦离开楚慕语,瞬间恢复成平日的淡然,慢条斯理的说:“苏白,放开你的手,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他的态度风淡云轻,近乎不带一丝情绪,更别说是冷戾骇人的杀意。
却……莫名让人遍体生寒,心悸不已。
苏白红着眼睛,不肯承认他在气势上落了下风,手指死死的抓着墨云端的领口,暗中做好了以命搏命的打算。
既然妹妹救不活了,他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可言?
这是他的错,他太天真了,就算他遇到了楚慕语又能如何?
明明从见面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墨云端根本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却还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到头来亲手害了自己的妹妹……
“慢着,苏白,墨云端,你们两个都别动!”
楚慕语深知墨云端并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迫不得已的甩开那些旖旎的念头,以最快速度冲进儿童房,摸了摸小家伙的脉搏。
若有似无,虚弱之极,很符合病情的脉象。
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楚慕语拿出随身带着的银针,分别刺进几个帮助人提神醒脑的穴道,果然看到小家伙浅浅的皱起眉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苏白,你妹妹醒了!”
跑回客厅宣布这个喜讯,眼前的场面倒是和喜讯半点扯不上关系。
不过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先发制人的苏白已经单膝跪在墨云端面前,高大的身影微微颤抖,显然在忍受着莫大的痛楚。
“墨云端,我不是说了让你等等?”
楚慕语无可奈何,走过去想要扶苏白起来,顺便安慰道:“你放心,根据我对他的了解,墨云端几乎从不承诺别人什么,但答应了就会做到最好。”
“苗苗……”
苏白哪敢让楚慕语碰他,狼狈的拒绝了她的好意,呼吸急促的问:“苗苗她怎么样了?”
“没事,好着呢,要是你现在不去见她,大概又要睡着了。”
说到这里,楚慕语颇为头疼的苦笑:“原本想让墨云端卖你一个人情,换你忠心耿耿的保护他,结果好像不尽如人意呢。”
和那些所谓科班出身的保镖相比,苏白这样桀骜不驯的金牌打手,往往更加值得信任。
可惜,楚慕语不知道战擎渊是如何控制手下那些亡命之徒的。
以她那浅薄的城府,只能想到施恩图报这样的办法,效果好像有点出人意料。
听她把目的说的如此直白,苏白咳嗽着笑了起来:“只要他真的救了苗苗,我的命就是他的。”
“别说的那么可怕,我又没想让你卖命。”楚慕语莞尔,抬眸瞧了一眼清俊优雅的墨云端,“我们走吧,还是你要给苏白注射点解药之类的东西?”
墨云端微微颔首,心不在焉的道:“药效会持续三个小时,不需要解药。”
他的话是对着苏白说的,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对方,专心致志的整理着领口的褶皱。
自从楚慕语搬到战家公馆,他见到她的次数和往年相比,大概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所以,他希望在她面前保持永远的完美无瑕,容不得苏白这样的垃圾破坏。
“……好吧。”
看着苏白打算匍匐前进的去探望妹妹,楚慕语不太想见证这一幕的发生,拉着墨云端转身离开。
再次搭乘电梯,楚慕语还惦记着那个被人打断的亲吻,偷偷的瞄了墨云端几眼。
为了不让氛围太过冷清,她没话找话的开了口:“苏白很疼爱她的妹妹。”
“嗯。”
楚慕语一噎,轻描淡写的暗示:“……咳,那只小恐龙也挺可爱的哈。”
话音落下,墨云端刚刚整理好他的领口。
漆黑狭长的丹凤眼看向楚慕语,他转身面对了她,修长的手指捧起她的脸颊。
这一次,深夜的电梯中只有他们两个,四四方方的小空间自成一片天地,再没有其他人可以打扰。
楚慕语猝不及防,呼吸间尽是男人身上微苦回甘的药草香。
他清雅的气息笼罩过来的时候,她心慌意乱的僵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捏住了衣服的下摆,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手足无措。
也许是经年的夙愿即将得逞,她的紧张大过了兴奋和喜悦,甚至想要落荒而逃。
眼看着二人间的距离渐渐缩短,楚慕语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去看墨云端的神情。
四目相对。
他的眼眸波澜不惊,一片清明。
像是兜头一盆冷水浇灭了心中即将燎原的星星之火。
楚慕语抬手抵住墨云端的胸膛,困惑不解的问:“为什么?”
墨云端依旧捧着她的脸,垂眸看了看她碍事的手,温文尔雅的反问:“什么为什么?”
“墨云端,你不喜欢我。”
亲口说出这个确认过千百次的事实,楚慕语闭了闭眼睛,舌尖尝到了一丝苦涩。
“楚慕语,我不明白。”
墨云端微微蹙了蹙眉头,像是遇到了学术上一个世界级的难题,“我想留住你,这样做还不够么?”
说着,他抬手覆上楚慕语的手,牵着她缓缓向下,撩起了白色衬衫的下摆。
楚慕语睁开眼眸,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在她回神以前,指尖触摸到男人温暖的体温,还有肌理分明的腹肌。
所以,这是跳过亲吻,直接进行到肌肤相亲的阶段了?!
而墨云端似乎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妥,保持着如此引人遐思的姿势,冷静自若的邀请道:“我在东郊买了个别墅,你想去看看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