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意思,我们的基地还有很多?队长,那我们人也很多了?”看来我们的军队规模还不小。
“怎么说呢,我们有很多基地,比如柬埔寨那个住的地方,也是我们的基地之一。不过东西不多,只是个落脚的地方,像那种基地世界各地我们都有。这里是我们在欧洲最大的基地,非洲还有一个,南美有一个,亚洲有一个。我们的人不少,但直接战斗人员不多。”队长解释道。
“队长,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么多基地要多少钱啊?”我听着就觉得工程浩大。
“不一定会用很多钱,有的是买的,比如说一座房子就是一个小基地,像这种大的基地,有的是租的,有的是买的,有的是抢的!”队长打开营房厨房的门说道。
“抢?抢谁的?这个基地是抢的吗?”我问。来厨房干吗?
“抢别的雇佣兵团的、毒枭的、罪犯的!”队长拉开厨房里巨大的冰柜的门,推开后板,后面竟然是个通道。
“哦,那不怕别人报复吗?这是通哪儿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路。
“敢抢就不怕,一般是屠夫干这个活儿。到现在也没见谁来报复。这是去基地的!”队长在前面开路。
怪不得呢!屠夫抢基地,估计不是冲基地去的,而是冲基地里的人去的。没人报复?那也要有活人才能来报复。这条密道的工事全是钢筋混凝土结构,坐电梯向下走了这么远还不闷,看来工程相当大。电梯停稳,出来是个圆形的大厅,三条通道把大厅分出三面墙。大厅中央放着很多沙发,上面坐了很多人,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放满了各种枪和军刀。一边是个小酒吧,对面墙上有超大的显示屏,旁边还有两排电脑,一看就是监控系统。踏出电梯才发现地板是一种防滑、防静电的日落色材质,有点儿像布踩在脚下的感觉——细小颗粒的粗糙感。
大厅中的大多数人我都没见过,只认识大熊、底火、恶魔他们几个一起出过任务的。大家看见我们进来都没有起身,只是转动沙发面向我们。这下我才看清楚大厅中有男有女,穿着各种军装,看起来都非等闲之辈。不过女的都很漂亮,一个是白种金发女郎,前面留了个平头,后面却扎了条辫子;另一个是南美那种雅利安美女,满头黑色的小辫。由于她俩的打扮很酷,所以我多看了几眼,没想到他们一群人突然叫了起来。
“哈哈,钱拿来,钱拿来!”两个女兵伸着手大叫道。
“靠!真倒霉!……”男兵们都从兜里开始掏钱。
“刑天,你真没出息!”底火一边掏钱一边埋怨我。
我纳闷儿地看着队长,我怎么了?一进来就被骂!
“你谁不能看,非要看她们两个骚货!害得我输钱!”恶魔一边说一边数钱,看样子赌得不小。
“我怎么了?”虽然能猜出点儿端倪,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们打赌,你进来先看谁,要是看我们两个,我们就赢,看其他人就是他们赢!谢了!”金发美女冲我扬扬手中的钞票。
“……”没想到这帮人……
“队长!这……你……”本来我想让队长给我做主的,可是我看见队长竟然也在掏钱……
“我说刑天啊,你真是不争气!唉!”队长摇摇头。
等大家的抱怨过了,我才敢抬头看他们。这下可完了,一来就把脸丢光了。
“好了,不要玩了,我给大家介绍,这个是刑天,中国来的。刑天,这是雷克曼,绰号刺客;这是杜特,绰号狼人;这是罗连,绰号冲击;这是奈夫,绰号快刀;这是……”队长把在座的二三十号人一一介绍给我,“金发的是伊沙贝拉,绰号小猫;黑发的是利娜,绰号美女。这里只是一部分队员,其他人有的有任务,有的不在这里,以后有机会再介绍给你。”
“大家好!”我向大家打招呼,“希望大家输得不多!”
“滚!”大家回应我的问候。
“你们输了多少?”我拉着底火问。
“一万美元!”底火说。
真能赌,赌得这么大,怪不得要当佣兵了,干别的还真输不起!
“好了,大家坐下!我说两句。首先,欢迎刑天加入我们狼群佣军,他是新来的,有什么不懂的大家多教教他;第二,有两个任务,一个是帮利比里亚反政府武装抢一批军火,另一个是帮刚果政府清理蒙博托政府的残余势力。都不是很难的任务,时间是半个月后。不好意思,人手不是很够,所以你也要出任务。”队长带着歉意对我点了点头。
我也向队长点头,示意没有关系。队长接着说:“好!这次去抢武器,人不需要很多,我想八个就够了,恶魔、快慢机、刺客、快刀、刑天、狼人,再加上屠夫和我。其他人去帮刚果政府打仗。还有什么问题?”队长安排任务,看来没有人有意见。
“那好吧。恶魔,你带刑天去熟悉一下环境。其他人解散!”队长安排完,从站在酒吧中的公子哥儿手中接过一杯酒。
跟着恶魔四处逛了逛,我才知道这个基地有多大。我们待的这一层是居住层,头顶还有一层专门放车辆。下面还有三层,一层是射击场、搏击场和健身房,二层存放各种物资,最下面一层是个水下港口,直接通向大海,里面竟然有两艘潜艇。一艘像是苏联的“基洛”常规潜艇,另一艘不知是哪儿产的。
真不知道队长他们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弄到这个基地的!
坐在地下基地饭厅餐桌前,大家都在吃饭。说真的,狼群佣军显然比外籍军团和中国军队散漫很多,可是不得不承认,即使从他们慵懒的动作中,也能感受到致命的危险。
“队长,我未完成的训练项目怎么办?”我问队长。
“你还有什么训练没有完成?”队长喝了口汤问我。
“主要是语言和格斗。狙击训练也没有完成,还有拷问训练。”我如实向队长汇报。
“语言没问题,我们这里的人都来自不同的国度,以后由他们教你!不过你是亚洲人,主攻亚洲的语言,其他的语言能听懂就好。格斗更好办,让快刀和狼人他们每天陪你玩玩就好了。至于狙击训练,你和快慢机一起进行日常训练就行了。拷问训练嘛……”说到这儿,队长看向屠夫。
“拷问训练就交给我了!”屠夫看着我说,还露出那招牌式的恶心笑容。
做人不能太厚道!我总算理解了,我要不提这茬儿就好了,我这么老实干什么?
“队长,那底下的潜艇是怎么搞到的?”看着屠夫那迫不及待的样子,我赶紧转移话题。
“我们接了个任务,劫回乌克兰卖给*的四枚核弹。我们把他们都杀了,把核弹交回去了。不过,我们没说是在潜艇上找回核弹的,所以把潜艇留下来了。”队长说,“这是秘密!不要乱说。法国政府不知道这事,也不知道我们有水下港口。”
这个有点儿趁火打劫的意思吧?不过,兄弟们冒这么大的险,没有巨大的利益,谁干啊!
“队长,你们接的最大的任务是什么啊?挣钱最多的。”我好奇地问。
“应该就是那一次了,政府给我们一个这样的基地,得了艘潜艇,还有他们交易时的两亿美元赃款。”队长指指我们脚下。
原来这么大的基地是这么来的。我说呢!
吃完饭,屠夫搓搓手冲我一笑:“来吧,刑天,我们上课去!别以为你岔开话题我就会忘了。来吧,这个训练最快了,一夜就能结束!嘿嘿。”
“屠夫,半个月后还有任务,不要玩得太过了,让他了解一下就行了,不要伤到他!”队长在后面嘱咐。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我认命地跟在屠夫后面。反正只是训练嘛,屠夫总不能把我剁了吧?迟早的事,晚来不如早来。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跟着屠夫来到一间屋子里,扫视一下周围,这里不像是刑房,好像是个医院,有各种医疗用具,手术刀、小钩子、小锥子、锯子什么的。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背上出了一片冷汗。
“这里是医生的手术室,不是刑房,你不要害怕,我今天不会伤到你的,只是让你对拷问有个了解。”屠夫一边说一边戴橡胶手套,看着一点儿也不像他说的那样。
“坐那儿!”屠夫指着一张牙医用的铁座椅说。然后他开始打开柜子准备东西,听着叮叮当当的声音,我坐不住,手心里全是汗。我本来就怕痛,现在明知他一会儿折磨我还不能逃,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吱呀一声,医生和狼人还有快刀推门走了进来:“屠夫,队长让我们过来看着你,别玩得高兴了把刑天的小命搭进去。”还是队长好!
“我看,你们是想来看热闹的吧!”屠夫头也不回地说。
看着医生他们被揭穿阴谋的笑脸,我的心情从山顶跌进谷底。靠!没一个好东西!
“把手放在把手上。”屠夫扭过头指着椅子说。等我把手放到把手上,他不知在哪儿一按,两个铁箍从椅把手上冒出来,把我的手扣了起来。得,跑也跑不了啦!
“开始上课!首先,这里是医院,所以没有什么太吓人的东西,一般拷问室会挂上一些吓人的东西和器具来打击你的精神。比如受过刑的活人,扒下来的人皮、四肢什么的,让你能够预见你的惨状,从精神上削弱你。然后,像刚才我那样,弄出点儿声音什么的吓吓你,或者在你的面前拷问别人,用中国话说,就是‘杀鸡给猴看’。一般给价高的都是没有什么用的人,他们会往死里整,让你看着就害怕。拷问现在一般分三种方式:第一种是使用精神煎熬的法子,比如连续几天不让你睡觉,在你精神最虚弱的时候拷问你。这种方法一般很有效,只是费时太长,战场上瞬息万变,一般不采用这种方法。第二种是我的最爱,利用肉体伤害造成的痛觉,使对方屈服。这种方法主要是在伤害的手法上有讲究,比如在哪儿刺一下最疼!”说完,屠夫拿台上的止血钳照我的腋窝一夹。
咚地一下,我从椅子上挺了起来,然后开始晃动身体,想把钳子从身上甩下来。可是止血钳的把手上有扣手,能卡住不让钳子打开。要命的疼痛像渗入血管的钢针瞬间流遍全身直冲大脑,“唔!嗯!”我使劲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
夹了几秒钟,屠夫就把钳子拿了下来:“这种方法是在伤害最小的情况下,给人最大的疼痛!一般是对比较重要的人犯使用,保证不威胁人犯的生命。对待一次性的人犯就比较血腥,比如……”屠夫从台上拿起一把手术刀。
“屠夫!嗯……哼,那不行!”医生冲屠夫摇摇食指,我赶紧对医生投以感激的眼神。
屠夫不无遗憾地放下手术刀,搓搓手对我笑了笑道:“那个……咳!……对于比较不重要的人犯呢,就会下手重一点儿,一般用刑之后呢,人就不会是完整的了!为了加快逼供速度,一般会使用一些使人神经更敏感的药物,来加强痛感!”说完屠夫拿出一支注射器,给我打了一针,一边打一边说:“放心吧,这种注射剂没有副作用。”
手上针管插进来,我并没有痛的感觉,因为我还没从刚才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腋窝火烧一样的感觉让我忽略了手上的感觉。
屠夫笑了笑说道:“一般来说,这种药物会把人的感觉提升200%,也就是说,能让痛觉提升两倍。”屠夫并没有动手,只是靠着桌子看着我,等药性上来。
不一会儿,我就有了感觉,首先是腋窝的痛觉越来越剧烈。如果说刚才只是像火烧,那现在就像被烙铁烙一样了。其次,我能感觉呼吸时,气流进入鼻孔冲击鼻子的内壁,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体内的流动。
屠夫看着我说:“一般痛觉刺激型的拷问见效最快,可也是最容易抵挡的,只要你意志坚定或者抱着必死的信念,抵抗这种拷问并不难,因为有时痛感加深到极致会变成一种快感!所以只要你能扛到一个界限,过了这个界限你就不会感到疼痛,相反会感到一种快感。这个界限因人而异,一般越敏感的人这种界限越低,越容易产生快感。刑天,你就是这种人!”说完,他又拿止血钳一下夹住我的另一个腋窝。
“啊!”我惨叫出声,在座椅上弹跳起来,由于被扣住没法儿乱动,我就用身体四处乱撞。甩不掉止血钳,我就用头使劲儿撞我手上的铁扣。嘭!嘭!嘭!椅子被我撞得直响。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钻心的疼痛了,身体一下子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除了痛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疼痛带来的感觉使身体一阵阵发软,所有机体都呈无力反应,连胯下尿道的括约肌也一阵阵收缩,一股尿意传来,感觉告诉我小便要失禁。我咬咬牙,使劲儿夹住大腿拼命压抑尿意。
屠夫有点儿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拿出一根橡胶棒,照我大腿上就是一棍,一下子我的尿意就没有了,全身肌肉收缩起来,疼痛从大腿传至骨盆,沿着后背直刺后脑,扎得我后脑门儿一阵酸麻,整个天灵盖就像刀刮一样痛!我手被扣也没有办法抱头,只能用后脑不停地撞击脑后的铁座,希望能减轻颅内的痛觉。
屠夫又给我几棍,就被医生拦住了。我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不能动了,身上的肌肉一阵阵地痉挛,腋窝也没有了痛感,只有一股木木的感觉传来。
医生走过来,把我腋窝下的钳子拿了下来。钳子被拿下来,我根本不知道。
“靠!靠!……”我只能虚弱地一直重复一句话,连基本的思考都没有了,满脑子都像针扎一样痛。
“刑天,你还好吗?”医生扒开我的眼皮,看了看我的瞳孔。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地恢复思考。看了一眼医生,我只说了一句:“结束了吗?”
“没有呢,还有很多没教你呢!”屠夫喘了喘气看着我说。
“下次吧!我受不了啦!”我大声叫道。
“下面的项目不痛,而且还能止住你现在满身的疼痛!下次?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我没意见。”屠夫搓搓手,现在我一看他这个动作就一身汗。
“没错!刑天,我做保证。”医生说。
“好吧,没有下次!有什么都拿出来吧,我不怕你!”我冲屠夫大叫,其实是给自己壮胆。
“呵呵,有种,我就喜欢你这一点,我也最喜欢折磨这种人,要是一下子就垮了就没什么乐趣了!”屠夫嘿嘿笑了笑,“刚才你也感觉到了,疼痛累加到一定程度,反而会减轻。所以只要顶得住,你就能活命,因为在没有把信息从你嘴里挖出来之前,他们是不会让你死的!你掌握的信息越重要,你越能保住性命,所以无论如何,你一定不能说出他们想知道的,不然你就死定了!这是对付这种刑讯的唯一办法。”
“我顶不住!刚才这几下我就顶不住了!”我虚弱地说。
“呵呵,顶住刚才这几下就很不错了。人的心脏和大脑对疼痛是有限制的,疼痛过重会引起心肌痉挛,人就会死,用了这种药后,一般反而不敢用重刑,因为这样可能会把人痛死。”医生在旁边说。
“最后一种呢?快说!我受不了啦!”痛劲儿又上来了。
“最后一种就是使用制眩类药物,如*酸盐之类的镇静剂。注入这种东西后,你会陷入无意识状态,精神防御也会降低。和刚才的药相反,使用这种药物后,你会感觉迟钝,痛感会渐渐消失,遭受重刑后使用这种药物,会给你一种痛觉消失的释放感,很容易使你放松警觉。”说完屠夫又给我扎了一针,这一次由于敏感药物的作用,打针像割肉一样痛。
慢慢地,疼痛感消失了,涌起的是一股睡意,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正在流失。
“看来药效上来了,对付这种逼供,只有一个办法,自我暗示,不停地给自己灌输一个念头,使自己的意识陷入一种死循环,这样才能抵挡盘问。这种药物并不好搞,专业的药物,效力强劲,一般人弄不到,一般的镇静剂效力较小,容易抵挡。这是法国情报局用的专业药剂,所以效力很强,你试了以后,对别的药物会产生差距感,对以后碰到这种形式的审问有好处。好吧,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屠夫不怀好意地拿出一个小本本。
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我不停地提醒自己。可是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是朦胧中听到“你叫什么,哪儿的人”之类的问话,便陷入了黑暗中……
晕晕乎乎地从床上爬起来,睁开眼就看见头上昏暗的顶灯,那柔和的奶白色光线,现在看起来就像饭碗里的头发丝一样让人觉得恶心!刚想拿起枕头蒙住头,腋窝里便传来一阵刺痛,虽然并不严重,可是一下子提醒了我,昨天的拷问训练最后怎么样了?
睡意猛然从脑中飞散,我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昨天受了那么严重的折磨,伤口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地掀开衣服查看全身。
结果发现,身上挨的那几棍只留下来几道黑紫印子,不摸也不痛;腋窝的夹伤其实更轻,只有两个小红点。这么点儿小伤却给我带来那么恐怖的体验,我不得不佩服屠夫的拷问手段。怪不得落到他手里的人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里不是来时看到的营房,是地下基地。队长曾告诉我,外面的营地是个障眼法,只是大家没事的时候小住休闲的地方,大家真正的驻地是在地下,估计这就是其中一间。打量一下,房间并不是很大,只有十几平米,里面有厕所和浴室。外面只有两张床,床头有两个柜子和一张空桌子以及两台军用手提电脑,墙上挂着个靶子,也不知是谁和我睡一个屋子。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了,看来我睡了很长时间,冲个澡洗掉脑中残留的药性,我打起精神走向饭厅。
还没到饭厅,就听见有人大笑,从声音听起来,有男有女。我推开门走进饭厅,所有的人都不笑了,全都看着我,一副见到怪兽的样子。我愣愣地看着一屋子人,心想这些家伙是怎么了?忽然美女一撇嘴,指着我大笑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狂笑起来。更有甚者,公子哥儿捂着肚子拍起桌子来!我脸上有什么吗?我对着饭厅里挂的大银盘子照了照,没什么啊。谁知不照还好,一照所有人笑得更厉害!公子哥儿趴在桌子上,都不是笑,而是在喘了。
看着一群人发神经,我心里有点儿发毛,想着还是回去再睡会儿好了。谁知还没等我转过身,一只纤细的手就把我的领子拽住了。美女拽着我的领子,把我拉到人群中,让我坐在她和小猫中间,然后让厨师又上了一份饭。一大堆人看着我,我看着大家小声地问:“你们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我们能有什么事?”所有人都一起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我一边说一边拿起叉子和汤匙准备开吃,一口饭刚放进嘴里还没过嗓子眼儿,我就听边上的小猫说:“刑天,你还是处男?”
“咳!咳!……咳!咳!……唔!”我一下就被噎住了,那口饭没有顺利地下到胃里,在胸口就刹车了。“唔!唔!”我一边拍胸口,一边指着水杯。美女好心地把水杯给我推了过来,我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才缓过劲儿来。
“咳!咳!你说什么?”我一边咳嗽一边瞪着小猫问,“你从哪儿知道的?”
“那就表示是了!”小猫拍着桌子笑了起来,“天哪,20岁的处男!”
所有人又都大笑起来,只有我一个人傻傻地愣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我缓过劲儿来了,大叫道:“别笑了!你从哪儿知道的?”
“笑死我了!”小猫擦擦眼角的泪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我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是昨天最后我被打了吐实剂后,屠夫从兜里拿出来的小本子。我一扭头就看见屠夫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还没等我想出怎么应付,就听见小猫甜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刑天,男,20岁,中国河南人,在云南理工学院学习计算机和工程控制,擅长英语、中文、各地方言和少许日语。家有父母和哥哥,哥哥在中国北京武警总队担任上尉,和哥哥学过硬气功!喜欢文学,不抽烟,不喝酒,第一次向女生告白是在19岁,对象是同班同学,被拒,至今仍是处男!最喜欢的颜色是黑色,最喜欢的影星是尼古拉斯?凯奇和安东尼?霍普金斯,最喜欢的电影是《沉默的羔羊》,第一次遗精是在……”小猫一边跑一边念,我在后边追,就这么大一个厨房,还有这么多人,我就是追不上她!
看着小猫上蹿下跳的,我深深地感觉到人不可貌相。别看小猫长得像个专业情妇,可是这身轻功,着实了得!终于在她差点儿说出我最丢人的事情的时候,我抓住了她。我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小本子抢了过来,一把扔进厨房的火炉里。还没松口气,边上的美女接口道:“第一次遗精是在10岁,你还真早熟啊,刑天!家族其他成员大多是医生和教师……”看着美女像背作文一样把我家的族谱全背出来,我抱着头坐在那儿听着四周的笑声,心想,完了,脸都丢尽了,让我去死吧!
“刑天,你看,这就是守不住秘密的下场!以后千万不能再迷糊了。”罪魁祸首终于忍不住了。
我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屠夫叫道:“我要和你单挑!”
“乐意之至!正好是健身的时候。”屠夫嘿嘿笑了笑,搓搓手,然后起身向电梯走去。
一群人坐电梯来到三层的健身房,旁边是格斗场。格斗场就是一个很大的空房间,铺着木地板。其他人在旁边有坐有站,明摆着要看好戏。我们两个光着上身,面对面站好。屠夫一身吓人的肌肉,虽然我高强度训练了两个月,肌肉“突飞猛进”,可是和屠夫比起来还是瘦得很。
我在心里不停地盘算,硬拼我是打不过他的,和老哥学硬气功,也只是学会了怎么练,没实践过,也不知如何下手,手脚有点儿发硬,怎么办?看他摆出的架势好像是拳击的样子,那我就不能正面近身攻击了。
打定主意,我围着屠夫转了起来。屠夫一开始还随着我转动身体,保持面对我,没两圈他就不转身了。我趁他背对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挥拳向他后脑打去。屠夫等我拳头快打到他脑袋,才猛然转身,一记直拳打向我的面门。本来我先出拳,而且就快打到他的脑门儿了,可是他竟然后发先至,拳还没打到,拳风已经刮到我脸上了。我赶紧低头,想躲过他的拳头,没想到他的拳头下压,竟然拐弯变成上勾拳,一拳打在我肩膀上,砰地一下顺着我下蹲的势头把我打得坐在地上。然后,他左手一个下勾拳,直奔我的脸而来,这一拳要是打上,我这鼻子就别想要了。我赶紧后躺让开他的拳头,双手支地,双腿齐蹬,一下踹在他双脚的迎面骨上。他一下子没站稳,跪在地上,右手下伸要去支地。我伸右脚踹他的脚,还没踹上就被他左拳打在右腿小腿肚上,我的腿就像被铁锤砸到了一样,强劲的力道把我甩了一溜滚。
我们两个都跪在地上揉起腿来,揉罢,我们又都站了起来。腿上虽然痛,但这回我心里好受多了。因为在百货大楼我被他抓住那次,我用箭射他,他竟然不躲,这让我从心里对他的抗击打能力感到恐惧,生怕我打他半天他都没反应,那就不用打了,我只有挨打的份儿了。现在看来,我打在他身上他也痛,那我就不怕无功而返了,就算打不过他,我也要咬掉他块肉。
发现这一点,我就胆大很多,大叫一声冲了过去。躲过他的直拳,我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想把他摔在地上。还没等我把他举过肩,他就双手合拳一下砸在我背上,直接把我砸趴在地板上,双手也从他腰上滑到小腿,感觉手里他的小腿一动,想要挣开。我赶紧双手用力一合,死死抱住他的小腿向怀里一带,把他带得仰面摔倒。我蹿过去骑在他肚子上,照他脸上就是两拳,拳头打在他脸上的感觉让我心花怒放,妈的,爽!抡起拳头,第三拳还没打上,肋骨就挨了一记,那一拳正打在我软肋上,我一下捂住肚子跪在地上爬不起来。
“得到机会,要好好把握,不能像流氓打架一样。战场上要的是一击制敌。”屠夫揉着脸说。
我忍着肝部的剧痛,刚爬起来,一抬头就被屠夫一手打在脖子上,力气不大,可是足够我捂着脖子上不来气儿。胸口一阵气闷,眼前发黑,我又跪在了地上。
“你死了一次了!”屠夫一边说一边围着我转,说完一脚踢在我脸上,力道大得把我的头都快踢成后仰90度了。我隐约听见脖子里咔吧响了一声,又一头栽在地上。
这时候,我的头一阵发晕,脸上全是血。我分不清方向,力气也渐渐流失,还没支起身就又被屠夫一脚踢倒。连着被踢倒七回,我就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屠夫在围着我转了几圈、把我踢倒七八次后,见我一头栽倒不动了,就走到我身边,用脚踢了踢我的头,看我没反应,就低下头看看我是不是昏了过去。他刚低下头,手还没摸到我的头,我就双手一支地,后脑使劲儿一甩,正顶在他脸上,一下子就把他的鼻子砸开花了,我也感觉后脑上湿淋淋的,应该是破口了。没顾得上细想,趁他捂着脸还没直起身,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伸到肩后抱住他的脖子,用肩头扛住他的后脖颈儿,把他的头背在我的右肩上,双手扣住他的喉头使劲儿向下拉,这是我从摔跤上学的一种锁法。
屠夫没想到我会装死,被我一头顶在脸上,就知道不妙了,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锁住了。脖子躺在我的肩膀上,喉头被我扣住,双手向后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我的头,胸里的气也快用完了,他就用胳膊肘向后使劲儿撞我的后背。
我使劲儿憋足一口气不敢松,因为我知道,只要这口气一松,我就爬不起来了。背后屠夫的肘击打得我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一样,他的肘击太有力了,两三下就打得我肋部痛,胳膊使不上力。如果再来两下,我就锁不住他了,如果被他挣开,只要一击我就肯定完了。不行!我绝不能这么轻易认输,死我也要让他脱层皮。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前一跳,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脖子重重地压在我肩上,还咔吧响了一声。身上的力气都用完了,背部的疼痛让我坐都坐不起来。屠夫的头就在我手边,我连抬手再给他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屠夫趴在地上,抱着头,趴了一会儿,慢慢地坐了起来,看着我,嘿嘿笑了笑:“行啊!小子,还会装死!要不是你体能不好,还真把我给阴死了!看来你还是要多训练啊,让我给你点儿训练的动力吧!”说完爬过来,一拳把我打昏了。
耳边传来“嘿——哈——”的呐喊声,我慢慢地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发现我躺在格斗场墙角的地板上。牛仔坐我边上揉着肩膀,看见我醒来打了个招呼:“嘿,刑天,感觉怎么样?”
“感觉像被火车从脸上轧过去一样!”我捂着脸,靠墙坐好。
格斗场上,小猫正在和恶魔比试,两个人用的全是跆拳道,你来我往打得非常好看。怪不得小猫那么灵活,和恶魔那种壮男打在一起竟不落下风。仔细看应该说恶魔根本没有打中过小猫,每每拳头快要碰到小猫的时候,总被她灵活地避过,紧接着就是一阵急快地还击,拳拳都指向眼、喉、下阴这种人身最脆弱的地方。看两个人下手的狠劲儿,招招致命,像有世仇似的,不熟悉他们关系的还以为俩人是在拼命。
边上其他人正在健身,不看他们手中杠铃盘上的标数,只看被压成弧形的杠铃杆,就能感觉到那东西的重量。大熊更恐怖,不知从哪儿弄了棵两人合抱的树干,中间钻了两个洞,手伸在里面做卧推。那东西少说也有半吨重,大熊真是怪物!
我扭过头看了一眼揉胳膊的牛仔,问:“胳膊怎么了?”
“和刺客玩得起劲儿,不小心给他打脱臼了!”牛仔轻松地说。
脱臼!我心中忽然一亮。看着牛仔壮壮的身材,虽然说比不上屠夫和大熊那么壮,但是也属猛男行列。反观刺客,身高一米七五,体重比我还轻,竟能把牛仔打脱臼,这让我突然想起我爷爷说过的话。他是一个接骨匠,曾经说人不论多强壮,都有两个地方练不到,那就是穴道和关节。穴道除了人身大穴,其他的我知道得不多。受爷爷的影响,我对人身体上的关节倒是挺清楚。关节处大多是肌腱,十分脆弱。只要用力准确,很轻易地便能将关节打散。我曾经见我爷爷很轻松地将一个30多岁的醉汉的四肢拆开。也许这是个打倒屠夫的好办法,以后要多多研究。
摸了摸脸上干涸的血痂,到盥洗室洗把脸,走出来,扭扭酸痛的腰骨,我知道屠夫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脖子上那一手刀就可能把我的喉管打断。看来他说得对,我的体能还是不行……
站在大熊健身的地方,看着他举着那个大木桩一上一下,我好奇地问:“大熊,这根木头有多重?”
大熊把木头放下,喘了口气对我说:“没多重,不到一吨。”
“……”这还没多重?
“你来试试?”大熊给我指了指木头。
“谢谢,不过我不行。”我还没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
“来吧,玩玩!”大熊拉着我走到木头前面。
“好吧,好吧,我试试!”看他这么热心,我也不好拒绝。
把手伸进那两个洞中,里面有两个把手。握住把手,我抖抖胳膊,深吸一口气,胳膊用力向上提,可是手里的木桩好像生了根一样,怎么提都不动,不一会儿我憋的那口气就用完了。我吐出气,放松肌肉,扭头对大熊笑了笑:“不行,我提都提不动!算了吧。”
大熊赶紧按住我的肩膀:“不,不,刑天,不是你力气不大,而是你的方法不对。你要学会使用大地的力量。”
“大地的力量?”我疑惑地看着大熊,听着怎么这么玄乎啊?
“提起这么重的木桩不是只用手部的肌肉就可以办到的,你要让肩力、腰力和� �部的力量凝聚在一起才能起作用。当四种力量凝聚起来的时候,你会有一种感觉,就像有股力量从大地传入你的体内,直达使力点。要注意脚踏实地的感觉,要相信自己,再试试!”大熊详细地给我讲解。
“脚踏实地?大地的力量?要相信自己?”我思考着这几句话,这和中国武术中“力从地起”的说法很相似。
再次站在木桩前,我重新握住把手,抖抖胳膊,深吸一口气,使劲儿跺了跺脚,腰部使劲儿,身体猛地向上一挺,双手使力,腿部使劲儿蹬地。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大熊说的,有股力量从我的脚底板钻入我的双腿,然后是腰部、肩部,再然后是胳膊、手。手中的木桩不再像刚才那样无限沉重,我能感觉我的力量正在从握把手处渗入木头内部,作用于每一根木质纤维,一成,两成……一半,九成……忽然,我感觉木桩一松,离地了!
“我能做到,我能做到!”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像奇迹一样,不断地有力量从我的身体内钻出。我瞪大眼睛看着木桩离地面越来越远,慢慢地,我将木桩提到了胸口,可是翻手腕向上顶的时候,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了,我能感觉到身体在出虚汗,双腿在颤抖,到极限了。我想放下手中的木桩,可是身体怎么也不听使唤,正在这时,大熊从边上一下抱住了木头,然后让我慢慢地松开把手,后退。
看着大熊把木头放在地上,我举着发麻的双手,自言自语道:“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大熊,你看到了吗?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干得好,刑天!”“厉害,刑天!”“哇——哦!酷!”不知什么时候,大家都围到了我的身边。
医生和屠夫从外面进来,刚好看见我举起木桩,赶紧跑了过来。
“医生,你看到了吗?我做到了。我举起了木桩!医生,你看到了吗?”我兴奋地说。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刑天,冷静,冷静!坐下,坐下!”医生一边说一边扶我坐下,然后不停地给我按摩全身。过了一个小时,我慢慢地感觉到我的胳膊了,把双手放下来,他才慢慢地停下来。
然后,他“啪!啪!”给了我和大熊两巴掌。
“你不要命了?嗯?谁让你那么干的?”医生大声骂道,“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要是再多一会儿,你就完了!刑天!”
“怎么了?不就是用力过度嘛,最多肌肉拉伤。”我想摸头,可是胳膊传来一阵剧痛,让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肌肉拉伤?你以为那么简单?你知道刚才那东西多重吗?565公斤!也就是半吨重。你以前认为你举得起那么重的东西吗?”
“举不起来,可是大熊教会我使用大地的力量。我告诉自己我能做到,我就做到了!”我兴奋起来。
“大地的力量?去他妈的大地的力量!你知道,你刚才能做到那点不是因为什么大地的力量,而是你使用了自我精神催眠,激发了自己的潜能!”医生大声叫道。
“那有什么不好吗?”我觉得激发潜能不错啊!
“没什么不好,能爆发出超出正常状况两三倍的力量、速度,能让人做到只有超人才能做到的事情。可是,那也要有承受得了这种力量的肉体才行!正常的锻炼就是为了逐步地挖掘自身的潜能,并且锤炼自己的肉体来适应挖掘出的力量。有些时候,在某种精神状态下也可以激发自己的潜能,比如危险和催眠。这种情况下的潜能是以突发性爆发出来的,在没有强壮的肉体做基础的情况下,人的身体就像炸开的*——威力也惊人,可是炸完之后呢?什么也不剩!你的肌肉承受不了巨大的能量而爆裂,全身所有的肌肉,包括心脏。”医生说完指着我的胸口,“大家都听过这样的故事,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在看到自己的小孙子被压在拖拉机下,竟然掀起了重达数吨的拖拉机,救了自己的小孙子。多不可思议啊!可是那个老太太的下场,大家都注意到了吗?……”
医生的话让我想起了中国发生的一件事。一个从外面买菜回家的少妇,在离家还有50多米的时候,看到自己刚学会爬的小儿子爬上17楼的阳台,正要摔下来。少妇的母爱激发了全身的潜能,三四秒就冲到了楼下,接住了从17楼跌下来的儿子,可是少妇当场毙命——心肌痉挛。想一想,4秒钟跑50多米,奥运会冠军也不一定能做到。
“而你,根本没有那样的体能,却举起了这么重的木头。你身上的肌肉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不是我及时给你按摩的话,你的双手就废了!还有你,没事你让他举什么木头,还什么大地的力量!”医生说到兴奋处,回身又给了大熊一下。
“可是医生,我的确感觉到了大熊说的那种力量!”我举手发言。
“那是因为所有人只要全身使力协调,都能感觉到。这和你能不能举起一吨重的木头没有关系!”医生解释给我听,“大熊教你的是正确的用力方法,你学会了!可是大熊能搬动两吨的重物,你能做到吗?他有强劲的肉体做后盾,所以他没事,你明白吗?”
“两吨?我的天,大熊,你应该参加世界大力士比赛!”我惊呼。
“哈哈,他就是第一届的冠军!”狼人哈哈笑道。
“刑天先生,现在呢,我有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告诉你,你想先知道哪一个?”医生故弄玄虚道。
“先知道好的!”我是个乐观主义者。
“好消息是你掌握了激发潜能的方法,这让你以后可以很快地掌握巨大的力量和速度。”
“坏消息呢?”
“由于你用力过度,你全身肌肉会痛上一个星期!”医生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是吗?”我挥挥手,只是有点儿酸痛而已,没有那么夸张!
“明天你就知道了!”医生笑了笑,走了。
“恭喜你,刑天,你是继大熊、屠夫、狼人之后第四个能举起这根木头的人!”快刀抓着我的手恭喜我。
“谢谢!”我说。
“刑天,对不起,我不知道有这么危险。”大熊讷讷地说。
“没什么!我不是没事吗?而且我还学会了大地的力量,放心吧,大熊!”我拍拍大熊的肩。
扭头看了一眼屠夫,这家伙眼角还青青的,我估计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屠夫看见我看他,伸出大拇指,我以为他是在夸我,没想到他伸出大拇指后向脖子一划……靠!我对他伸出中指!
躺在床上,感觉全身上下被蚂蚁咬似的麻痛。我知道医生没骗我,估计明天会更痛。看着刚洗好澡从浴室出来的室友快刀光着屁股跑进跑出,我觉得很不习惯。
“不好意思,我忘了有室友了!”快刀拿浴巾遮住我早已看了几遍的身体。
“没关系,他们为什么叫你快刀?你喜欢玩刀吗?我也喜欢!”我说。
“当然,刀就是我的第二生命!”一道白光,不知他从哪儿摸出一把KA-BAR军刀,快速地在手指间转动。军刀不断在两手间飞来飞去,耍得我眼花缭乱。
“酷!”我不禁赞叹道,“真厉害!教教我!”我一下来了兴趣,忘记了浑身的疼痛。
“这个简单,用刀主要是手腕灵活,不是手指……这样……对,注意要感觉到刀子,不是看……”快刀一边擦着金发,一边指点我用刀的技巧。
看似简单的手法,我做了几十遍才摸到一点儿感觉。
“熟能生巧!技巧好学,可是最重要的是熟练!出刀要不经思考,本能会告诉你应该什么时候出刀,你要做的只是依照本能最快地反应。”快刀越讲越兴奋,“在战场上,军刀像枪一样不能少。佣兵不是正规的大部队,我们就像特种部队,做的全是比较隐秘的事情,所以在没有声响的情况下解决敌人很重要,刀子绝对比消声器更好用。你的军刀呢?让我看看。”
我抽出我的猛虎刃,递给快刀。
“猛虎刃,这是Strider公司出的东西。这把是大路货,你最好去做一把特制的适合自己的刀子,而不是去适应一把不合适的刀子。我们的刀子都是定制的!”快刀玩弄着手里的刀子说。
“可是我去哪儿特制?美国太远了!等执行完任务回来再说吧。”他的话让我很心动。
“不,不,我们明天去找天才,他可以给你定做任何刀具。他的手艺好极了!”快刀向我推荐,“他还改枪,你要是觉得手里的枪不爽,可以让他给你改一改,保证威力会吓你一跳!”
“天才?我还没见过他,他在哪儿?”我问快刀。
“他去分基地装新的防御系统了,今天刚回来!你和屠夫打得正欢,可能没注意。”快刀擦干头发躺在床上。
“那明天你带我去找他,我也想定制几把刀。”我高兴地说。
“好啊,没问题。”快刀把床头的灯光调暗,准备睡觉。
“刑天,”快刀叫我。
“嗯?”
“你真的还是处男?”
“……”
SIG SG550 突击步枪
口径 5.56mm×45mm NATO
全长 998mm/772mm
枪管长 528mm
初速 995m/s(米/秒)
枪口动能 1700J(焦耳)
全枪高 210mm
空枪重 4.1kg
理论射速 700rpm(发/分)
瞄准基线长 540mm
扳机力 15N(牛)
有效射程 400m
膛线 6条,右旋,178mm
发射方式 单发,3发点射,连发
弹匣容量 5rds,20rds,30rds
SG550的弹匣下面有模塑的并联口,可以不用并联器把多个弹匣连接在一起。
屠夫使用的军刀——鲨鱼刀
此刀是联合刀具公司出品的一种艺术刀具,造型凶狠。
Strider-Tiger猛虎刃
Tiger之所以成为经典,是因为它是一把完全意义上全功能的战术*。砍、刺、割、锯,正手、反手,都能充分发挥杀伤效力。正因如此,刀子显得复杂而另类,从而使刀的加工变得加倍困难,这也是其长期处于停产难觅状态的原因。现在,传说中的老虎被唤醒,重新出现在人们眼前,依然那么威严犀利,气度不凡。老虎相伴,定能所向披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