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为是出家人,才更对这个全身发有异香的女子产生了猜想……莫不是,仙女下凡了?
虽没看到红衣女子的脸,但看这通身的气质,便也能感觉她的容貌必定不俗。
“你是谁?怎么上来的?”
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要到达这入云的山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她还面不改色大气不喘的,最重要的是,通往天道宫的山路沿途都有人把守,以防止阴山派的人偷袭,可是这位姑娘都已经到了大门口了,怎么也没见沿路把守的人通传一声呢?
此事太过诡异,他们不得不更加小心起来。
星宁微启朱唇。“小女子前来拜访清风掌门。”
那声音如同出谷的黄莺,娇脆入耳,使得那四个小道长不禁面红心跳起来……这倘若是见到星宁的容颜,那还了得?
“我们掌门人现在不见客”一个小道士说道,声音中却也不免透露出了紧张激动的意味。
星宁从怀中拿出了一只精致的锦盒。“只要你们跟清风掌门说,有一位红衣女子求见,再把这个盒子交给他,他必定会见我的……有劳道长通传一声,小女子在此谢过。”
说着,她飘然下拜,引得所有道士不禁想伸手去扶……但星宁岂能让他们如此就占了便宜,于是在所有相扶之手还未到她身前时,她就已经自己站好了。
“咳”他们不自然的收回手。
“那好吧”其中较为年长的一个道士说道。“我帮你通传便是”看此女子说的有板有眼,万一掌门真的会见她呢?而且她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候现身,又是那样的仙气十足、与众不同……可千万别误了什么大事才好。
当那个道士伸手接过盒子的时候,星宁那双娇美动人的双手不禁让此人心神荡漾了片刻……清修之人见过的女人本就有限,一下子出现了此等极品,岂能不扰人心志?
但那个道士就还算是能克制自己的了,他接过盒子,便匆匆赶往内殿了。
天道宫本是个清幽之所,加上四周云雾缭绕,让人有一种置身仙界之感……但是此时的天道宫,却是人满为患,因为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帮众都寄居于此,因为清风的闭门不见,山下又有玄晖寸步不让,这些人只能暂且留在此处,每天一边在清风闭关的门外大肆劝说,一边商讨别的对策。
而今天,却见一个天道宫的弟子手捧一只精致的锦盒,神色匆匆的往清风闭关之所赶来,引得各大掌门不禁纷纷前来一看究竟。
“启禀掌门”那个道士说道。“……有一名红衣女子求见,她说,只要您看了这个锦盒,就一定会见她的。”
众人不觉惊奇,哪来的红衣女子?而更让人惊奇的是,那门居然开了,接着一股强大的力内将小道士手上的盒子吸了进去,接着砰的一声,门又关紧了。
小道士心里不禁想着,看来那女子的话十有八九错不了。
果然,虽隔着门,但清风的声音仍浑厚有力的传了出来。“带她前来见我”
“是!”那弟子领命,便出去接星宁了。
一旁的人更觉不可思议了,他们又求又拜,把当前的形式和利害的关系全都讲给清风听了,可这么些日子以来,清风除了沉默不语就是沉默不语,就算有高手强行将此门打开,也会被他深厚的内力反震出去……可如今是怎么了?这个红衣女子到底何方神圣,不仅能让清风开口说话,更同意见她?
于是这条消息瞬间像是炸开了锅般,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个红衣女子的出现。
没过一会儿,那个小道士就将星宁引路至此。
天道宫本就有一种仙界之感,而这里大多数的一切都是以白色为主,不论道士们的衣服,还是那盘龙的柱子……也正因如此,星宁身上的那抹红才份外显眼,如山巅上的一抹红日,而且此女子通体幽香,使人迷醉,在看她的红唇和白皙的肌肤,水嫩饱满,似吹弹可破,虽看不清完整的样貌,但袅袅婷婷、柔弱无骨,仙气十足,可让所有人心猿意马,沉于美色之中无法自拔。
任凭你是何等样顶天立地的英雄,也难过美人关。
但星宁仍只是低着头,从人群中走过,对于那些惊艳的目光,她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当她来到清风闭关之处时,那门却自动打开了,星宁丝毫没有迟疑,直接走了进去……也有人想混水摸鱼,但没有成功,她只刚进入,那门便再一次关合上了。
此红衣女子到底是谁?为何如此神秘?清风又为什么单单只见她一人?
那小道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上来的,沿路的守护都说没有见过任何人……而且她似凭空闪现,初见她时,我们也是吓了一跳的。”
“那她还说了什么没有?”有人追问着。
而回答他们的却还只是摇头。“没有了……”
星宁信步来到了里面,清风道长就坐在那里,双目微合,似在静心参禅。
其实传言不假,清风,当真是风仙道骨,长须长眉,高捥牛心发纂,以一根通透的白玉簪子固住,一袭白衣,更显不染世俗半点。
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星宁将头上的帽子顺下,也在与此同时,清风睁开了双眼。
“你终于还是来了”他看着星宁,说道。
而星却扬起了一抹邪媚的笑意。“怎么,你很不希望我来吗?可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可还没有完。”
是的,她的语气就是这般放肆,丝毫没有把清风当成得道的高人看待。
但清风似乎也没有要与她计较的意思。“你想怎样?”他问着,语气中似有无奈。
“我要你……交出武林盟主的大印!”没有丝毫的隐瞒,星宁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
“这个绝对不行!”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凌厉之色。
可是星宁却依然没有丝毫畏惧。“不行?”这两个字对于她来说似乎十分可笑。“由得了你说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