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正的所言的“魔性一面”,秦杨只能算是听的一知半解!
是了,他可以理解成魔性等于邪恶,却是无法理解“魔”的定义……
等等!
秦杨蹙眉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蜀山剑宗的修炼法门,可以用一个‘杀’字形容?”
之所以这么想,实则是秦杨想到了“优秀杀手”的行事风格,嗯,说白了,就是轻易不出手,出手必伤人,绝非那种没事儿拿着凶器瞎咋呼的劣等人。
“唔,这么理解,倒也勉强可以!”
老正在人间呆了几十年,一想,确实有些贴切。
接着,老正又道:“继续说这个蜀山的‘剑’,呵呵,说起来也是有趣,明明是一群极为霸道的存在,偏生有时候很迂腐……就比如,与人对战时,只要对方不露杀机,他们便用带着剑鞘与人对战,可一旦对方露了杀机呢?绝对第一时间出剑、毫不犹豫出杀手,更是不管对方是谁!再就是,执拗的信念,认为世间所有的妖类,都是该斩尽杀绝的,甚至,蜀山剑宗的标志性简直‘镇妖塔’,那里面,数千年来,不知被囚了多少从未作恶过的好妖。”
秦杨问道:“那为什么不杀而囚呢?”
老正道:“呵呵,说老也是有趣,这是因为他们做事尚有分寸……就好似,蜀山剑宗门人遇到妖类,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了再说其他,如是胜了,在对战中未曾感觉到妖的杀气,便会带回宗门,永世镇压,还美其名曰,避免其‘将来’为祸人间。”
说着,老正也不知道寻思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笑道:“对了,蜀山门人还有一个有趣的外号,叫做‘捉妖专业户’,呵呵,知道不?数千年来,别灭的妖,十之八九都是蜀山剑宗所为!”
这个戏谑,秦杨并不觉得如何好笑。
心里却是寻思着,若是按照当下老正所讲的分析,那岂不是说,蜀山……强到爆的地步了?
可不是,俗话说得好,没上过战场的兵,那就不足以称之为战士,而只有真正的战士,才会有着令人畏惧的战斗力!
蜀山?以捉妖为行事风格,门人没事儿就出去捉妖,见着就是死磕,如是,就这战斗经验,岂能弱了!
秦杨暗暗吸了一口气,差不多了……
哦对了,还不能说明来意,秦杨想了想,又道:“老正,你跟我说句实话,如果你们茅山与蜀山剑宗死磕的话,胜算能有几分?”
老正很干脆的说道:“半分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秦杨眼睛睁得老大。
作为茅山道的成员之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却也着实不对,只不过,老正不喜欢虚伪,不如就是不如,说什么“差不多”、“或许”什么的,对于他来说,那全部都是弱者自欺欺人的可笑行为!
老正淡淡一笑,道:“是,从某意义上来讲,我茅山确实很强,有赖于历代祖师,在捉僵尸的同时,还为后辈子弟考虑,所以,久而久之,我茅山道不但修炼自身,且还有僵尸为辅助战斗,如是,遇到一般的敌人,以二打一的方式,绝对是输少赢多!”
话到这里,却是自嘲一笑,道:“可话得说回来,借助外力,那始终是小道,更是因为产生了依赖性,久而久之,难免生出惰性……”
秦杨暗暗点头,确实,这就好比“老美”,仗着武器精良在全世界横行霸道,可一场韩战,占据空中、海面,几乎全部的绝对性优势,结果呢?就是因为太依赖,却是被装备差了无数倍的志愿军给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在战场上,一旦被包围,更是二话不说就投降,毫无争议的“能欺负就欺负,势均力敌时,二话不说就成了跪伏乞降的孙子”。
“呼!”
秦杨神色变幻不定,只是源自于压力巨大!
甘樱凝看在眼中,难免心疼,她知道秦杨来意,也知道秦杨不好对老正开这个口,而她呢,觉得作为秦杨的妻子,就理该为秦杨开这个口……
“正道人!”
“嗯?”
甘樱凝正色道:“实不相瞒,今次来此,便是来求你帮忙进入蜀山剑宗的!”
老正脸色一变,似诧异,似错愕,又好像……害怕?
甘樱凝不等其回答,又道:“当然了,刚才听你讲解,我也知道蜀山确实不好得罪,所以,你若帮我与我家相公潜入蜀山剑宗,一旦事败,你必当因此而受到伤害,不过……”
说着,甘樱凝微微一笑,道:“如果有足够的利益的话,想来,贵掌教应该会持已支持的态度吧?”
就在老正心中衡量利弊、亦或是试图问询甘樱凝能给茅山道好处的时候……
“我支持!”
突然,一个声音,一个人,就是那么突兀的出现在几人殿内、几人视线当中!
老正一见来人,连忙起身,微微躬身道:“恭迎掌教真人!”
难道,这位面容儒雅的“冷峻”中年人,便是当今茅山第一人?
秦杨与甘樱凝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些疑惑!
云中子面上没有笑容,好似冰山一般,他没有看甘樱凝,而是看向秦杨,没有废话,直接了当的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答应,不但正师弟会全力帮你,就连我、亦可亲自出手。”
“这,这……”老正惊呆了。
肯定的是,秦杨或许不知道,可他清楚啊。
要清楚的知道,云中子所言“出手”,便是意味着必须“出门”……
而以云中子的身体状况,留在茅山道,自可无恙,可一旦出了茅山道这个特殊的环境,那么,实力登时便会下降一半,出手,更是有可能发生最为危机的状况!
“不行!”老正突然皱眉道:“掌教师兄,你身为本宗第一人,绝对不可以恣意而为。”
云中子淡淡道:“我的命,只属于我!”
说白了,就一个意思,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谁也给我做不了主,至于什么掌教的责任?那都没意义!我,只做自己。
此内三人,哪个都不是理解能力极差之人。
所以都听懂了。
老正呢,自是苦笑连连。
甘樱凝是深深的看了云中子一眼。
秦杨却是忽然对这个冰块男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嗯,感觉,这家伙特有男人味儿?
“秦杨,你答应否!”云中子看着秦杨。
秦杨笑了笑,道:“你还没说,我怎么知道你要让我做什么?”
云中子蹙了蹙眉,颔首点头,道:“好吧,我的要求是,在我们茅山道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必须要出手,而且,还是全力出手,决不可保留一分!”
秦杨皱眉,无疑,这个要求未免太过强人所难,道:“掌教真人,我想,就算我答应了你,你也不会相信吧?毕竟,所谓的‘不可保留一分’,说白了就是豁出性命去做,如是,那时我或许因承诺欠你不假,可若是明知必死、还去送死,又无太深关系,我又怎么可能真的做到?”
“你做的到!”云中子的一双眼睛极为明亮,本是凌厉,转而忽然就温和了下来,道:“因为,我相信你是个言而有信的好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