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秦杨又道:“若不是咱们消灭陈楚一伙人,又怎会掉以轻心?若不掉以轻心,最后又怎会使得他们在咱们眼皮底下把那个关键人物铃木野救走?”
伍天倒抽一口凉气,无疑,是同意了秦杨这种说法,道:“好大的手笔啊!为了那个铃木野,不惜以三十多个强力战士为鱼饵……”
秦杨也是愈发肯定了这个可能性,沉声道:“再就是谭爱国的问题,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下的第二个‘饵’,仔细想一下,谭爱国作为本省公安系统高官,怎会轻易答应下来帮助他们?而之所以帮他们了,定然是对方许下极大代价!而谭爱国暴露了,定然也是他们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转移咱们的视线,调走他们的有限警力,继而,为带着铃木野逃出冰城做另一道预备!”
伍天越听越是震惊,眼睛睁得老大,道:“他们为了救出铃木野,这是做了‘万全’的计划啊。”
秦杨紧皱眉头,这时心头好似点亮一盏明灯般,他又道:“我觉得,这件事儿还没完!”
“什么?”伍天惊愕道:“你是说,铃木野现在仍在冰城?而之所以他们没有急着带着铃木野,其原因便是觉得现在还不够妥当?”
秦杨点头,道:“可能性极大!”
伍天沉吟一下,道:“我去把你的想法儿跟老康说一下……”
说罢,便是起身去寻康泰。
—
冰城远郊,张小花亡居。
秦杨接到甘樱凝的电话,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见到她,却是与往常有一种不同的感觉。
这不是说甘樱凝不漂亮了,也不是更漂亮了,而是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秦杨起初有些奇怪,但很快便也释然了,是的,当天神系统提示他完成第三个任务起,他便知道,甘樱凝……定然是见到了她的表哥,继而,想来也是解开心结了!
千年心结解开。
所以,她整个人都变了?
“你来了?”
“嗯!”
甘樱凝的俏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道:“秦杨,我见过他了!”
“我知道。”秦杨说。
“你不想知道他跟我说了些什么吗?”甘樱凝轻声道。
秦杨点了支烟,吸了一口,摇了摇头,道:“不了,那是你的隐私。”
甘樱凝咬了咬唇,眼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怨”,她望着秦杨那张漠然的面孔,道:“你不想知道?不!你想知道!而你之所以想知道又不想知道,其原因就是不想承担某份责任。”
顿了下,甘樱凝恨声道:“说白了,你就是讨厌我。”
秦杨苦笑,颇是无奈道:“你这是怎么了啊?好好的叫我我出来,我出来了,我出来了你就跟我发火,我没惹你好不好!”
“哼!”甘樱凝怒视他,活似蛮不讲理,她咬着唇,道:“秦杨,别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告诉你,我甘樱凝不是个傻女人,所以我知道,其实,你什么都看透了,甚至,当我跟你说明如何方可解我心结时,你甚至都已经想到结果!”
秦杨不知该如何回答,却也是他不敢回答,正如甘樱凝所说那般,事实真就如此,要知道,男女之外,无外乎就是个爱恨情仇而已,而当甘樱凝的表哥见到甘樱凝、更得知其千年未解的心结就是因他,那么,除了良心愧疚还有什么?然后,很自然的,便会说什么,放下吧,我不对不起,更配不上你……
嗯,下一句差不多就是去找个好男人,一个懂你的好男人!
那么问题来了,谁懂她呢?
不是秦杨还能是谁!
所以,如无意外,甘樱凝应该是醒悟了,觉得自己多年的执念确实太不值,于是乎,理所当然的,就想到了秦杨对她的好,再然后,就会更加理所当然的认为,如果非要把自己的爱给一个男人的话,那秦杨绝对是不二人选!
秦杨呢,早就料到了!
一是老正给他算过,说他桃花运太旺。
二是他基本已经吃准了甘樱凝的性子。
所以很多事情根本就需要太过用心的去想!
那么问题又来了,再收一个?
是的,秦杨也不可否认,像是甘樱凝这样的美女,绝对是世间罕有,而在大多数男人看来,拥有甘樱凝这样一绝世美女做老婆,短寿二十年也在所不惜。
奈何,秦杨却想的更多!
比如,甘樱凝只有“一年”而已,若是他能报以玩玩的态度便也罢了,可若是产生了感情呢?如若那样,当甘樱凝必须要走,他又怎会舍得?不舍得,那便需要争!跟谁争?跟摆布甘樱凝命运那人争?他拿什么争……
所以,秦杨为了避免,或是畏惧,这便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再未开始的时候,便把这个问题杜绝了。
“呃,见到你表哥高兴吗?”秦杨直接岔开话题,貌似特有兴趣的问道:“哦还有,他都跟你说了什么?唔,哦对了,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难不成真成了妖怪?”
甘樱凝恨恨的道:“你很想了解他吗?”
“当然!”秦杨道。
“你确定?”甘樱凝咬着贝齿,道:“正好,他也想见见你!”
“啥?”秦杨一愣。
甘樱凝见秦杨一而再的装傻充愣,心里自然气急,而她本就是个性子执拗的人,一旦决定,什么都拉不回来,索性豁出去了,也不顾什么廉耻矜持了,道:“他说了,他想见你,想见见我认为真正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呃……”秦杨。
“怎么了?怕了?”甘樱凝向秦杨逼近,眼神咄咄。
秦杨赶紧往后退,脑中则是混乱不堪。
可不是嘛,他虽然料到甘樱凝早晚得跟他唱这么一出,奈何却没料到来的这么快,毫无准备啊。
“躲?你能躲哪去?”甘樱凝很快便把秦杨逼到了墙角,怒视秦杨,忽的眼圈一红,无限委屈道:“秦杨,我恨你!”
秦杨这个委屈啊,想反驳啊,偏生又知道此刻就不该乱说话,否则定然愈发麻烦。
“我只有一年而已!”甘樱凝的眼泪簌簌而落,道:“我不奢求天长地久,我只想在我有限的生命中真正的感受到是叫‘爱’,而你呢?明明可以给我!可就是那么吝啬,我恨你,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