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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罩男身为一个作恶多端而经验丰富的悍匪,听到身后四声“点射”的枪响,之后便无了枪声,他哪里猜不出,隐藏于暗处那人,定然是把他的四个兄弟给杀了!
他牙呲欲裂,几乎都要咬出血来了,他疯了一般的扫射,偏生陈式顽强的就不似个人,枪法又准的很,仅仅靠一颗树做火力掩护,愣是倚靠这小小助力、几枪中、又干掉他一名兄弟……
退?
留得青山在,日后好报仇?
刹那间,面罩男想到了这个!
只是,他不甘,因为,方才明明眼瞅着就要胜利了,偏生半路杀出一程咬金,局势、瞬变。
而明明己方无论是人数还是火力,都要强对方太多,却是被打的跟条狗似的……
“哈哈!”
树后的陈式还有一发子弹了,可当他听到面罩男那气急败坏的语气,还有那不属于对方的枪械声时,他猜到了支援到了!
陈式放声狂笑,讥讽道:“匪就是匪,匪一辈子都休想成个气候,哈哈!”
“陈式,你他妈休要张狂。”面罩男气的眉头直跳,回身一把拉过一个手下,大声道:“手雷呢?还有吗?”
那匪徒苦笑一声,道:“头儿,咱们总共就带来十颗手雷,刚才你……”
“你他妈闭嘴!”面罩男怒道。
可不是?这就叫后悔莫及、外加恼羞成怒。
要知道,他本以为此次必胜,所以在第一轮正式交锋时,便命令手下仍出所有剩余的手雷、吓破对方的胆。
但可笑的是,那些手雷足以顷刻间结束战斗,偏生乐意装逼,偏生让手下们往对方边儿上仍,于是乎……
悲催了?
“咱们还有几个人?”面罩男喘着粗气,逼着自己冷静,他知道,冲动解决不了问题,现在,他要重新调整战术。
那匪徒数了一下,哭丧着道:“还有六个……”
“就,就六个了?”听到这个数字,面罩男差点哭出来!
可不是嘛,将近三十人,全部都是精锐手下啊,曾经他依靠这些人,不知与敌人火拼多少次,而每次战斗,哪怕对方比他人数多十倍,照样完胜、己方无一阵亡的完胜啊!
可现在……
面罩男心如滴血!
“头儿,要不,要不撤吧!”那匪徒叹了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咱们回去后重整旗鼓,到时候您在带着兄弟们杀回来,否则若是全拼光……那咱们,咱们就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面罩男这次没有骂手下,是的,不能冲动,况且手下说的也对,从开始到现在,由于对敌的轻视,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而虽然给警方的援兵设置了两道障碍,但警察又不是真的猪呢,都这么长时间了,一点一点的排除,也足以解决问题了。
“撤!”面罩男下了决心。
“头儿,你先走,我垫后!”那匪徒松了口气,却一狠心,决定冒险,却说道:“头儿,回去后,帮我照顾老母,拜托了!”
“你……”面罩男感动了。
可心软有用吗?
他并不怕死,可他不能死!
因为,他们很“特殊”,假若他死了,他的敌人绝对不介意抢了他的地盘,杀光他的手下,而只要他活着,某些人就有忌惮,就不敢对他的人动手,继而,才能给手下们争取一份保障。
“放心吧!”面罩男眼睛湿润了,十分郑重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的老母,我便帮你养,当作亲生母亲般孝敬她老人家,我发誓!”
“头儿……”那匪徒身子颤了颤,忽然大声一笑,道:“好了,头儿,你可是教过我们的,男人,就该有‘决断’,我现在决断了,再说了,就算我活着也不能给老母太好的生活,可只要你活着,我老母只会活的更好!”
“嗯……”面罩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咬牙,大声道:“都跟我走,快!”
“想走?”陈式离的近,一听对方要跑,登时便是大急,一使劲,咬牙间、猛的站了起来,没子弹,没关系,走不了?还是没关系!他滚了……几米,捡起一死尸的冲锋枪,二话不说便是猛一顿射击,口中还大喊道:“狗娘养的,来了就他妈别走了,都给我死吧!”
匪徒们根本就没想到中了十多枪的陈式居然还有战斗力,措不及防下,便有两人背部中枪,倒地,沽出几口鲜血,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而看守着“重犯”的两个小战士,听到陈式的喊声,大喜间,端着枪便是往这边儿冲了过来,一路追杀。
誓要给牺牲的战友报仇!
秦杨呢?
他曾经的座右铭,便是“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此刻,亦是!
他弯腰行于草丛间,找着机会就开枪,短短时间,便是干倒三个……
“同志?”
正好两个小战士与秦杨相遇,见秦杨满面灰土,又身穿警服,刚才听到枪响,便知秦杨定是那个击毙数名匪徒的“无名英雄”,先是愣了下,接着便是大为佩服道:“同志,你的枪法真好,我……”
“好了,别说没用的了!”秦杨喘着粗气,头也不回的道:“你们两个回去照顾你们的头儿,我自己去追他们就可以了。”
“这,这不好吧?”小战士不放心,奈何,秦杨已经不见影儿了。
“呼呼!”陈式是彻底没有力气了,他仰面朝天,却强忍着没有闭上眼睛。
“队长,你……”小战士刚刚赶回来,见陈式浑身浴血,且伤口处仍在咕咕流血,这便模糊了眼睛,哽咽道:“队长,你要挺住啊,我们胜利了,我们把敌人都赶跑了!”
“咳咳……”陈式剧烈咳嗽几声,又是呕出一口鲜血,他精神极为萎靡,却死不甘心道:“仅仅是赶跑了吗?没,没有全杀掉?”
小战士赶忙道:“不,不是那样的,刚才我们遇到那个和咱们一起杀敌的警察同志了,他让我们回来照顾你,自己去追了。”
“警察?”陈式晃了晃头,稍微清醒一些,皱眉道:“就他一个?”
“是啊……”小战士这时才回想起那些悍匪的战斗力不俗,微微担忧,却又不愿被身受重伤的陈式看出,这便说道:“不过您可以放心的,那位同志很厉害的,我们追击中,他仅靠一把制式手枪便杀了好几个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