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伍天几乎把跑车开到了“火箭”的速度,很快,便远离了市区,而此时车子行驶到了高速公路上,更是毫无减速,而奇怪的是,这般超速行驶,却没有警车追来!
“发现他们了吗?”伍天一脸的严肃。
秦杨一直都在盯着后方,摇了摇头,道:“不但没发现,甚至连咱们的同行都没追来……”
“怎么?又想嘲笑警察办事效率低能了?”伍天说道:“别那么想,警察还没那么废材,想来,这定是上面给他们下了命令!”
秦杨也不笨,转念一想,便苦笑道:“不是吧?莫不成上面把咱俩当成……鱼饵了?”
伍天微微一笑,道:“如无意外,那就肯定是了!”
秦杨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里面的不满了,可不是嘛,首先,不管如何,他就是一个警察,除暴安良,本就在他的责任范围之内,再就是,很多事情秦杨也能想明白,比如,为什么要把车子远离市区,那是因为在市区发生火拼的话,会导致平民受到波及,再就是,警察多了不等于“效率提高”,反之,还会起到一种打草惊蛇的反作用……
“发现了!”伍天突然道。
秦杨正心里泛苦水儿呢,一听伍天提醒,秦杨左右一看,登时也发现了,一辆明显与众不同的悍马车,眼瞅着就要与己身所乘的跑车并行了。
是的,众所周知,全速而行的话,悍马怎能追得上跑车?
“怎么办?”秦杨不争气的心跳加速了,并且,枪上膛、只要伍天说上一句开打,他绝对不会迟疑一下。
“冷静一些!”伍天说道:“现在还不行,再往前走走。”
秦杨心里这个急啊,说道:“伍哥,干嘛非得走那么远啊?这里已经人很少了,不至于发生你想象中的那样的后果吧?”
伍天一脸的严肃,说道:“秦杨,劝你一句,以后还是少看警匪片了,那东西,看多了影响人的智商。”
“呃,怎么说?”秦杨不解。
“哼!”伍天道:“这里是华夏,而华夏人做事一向讲究的就是个‘求稳’的方式,官方更是如此,非不得已的情况下,便绝不会在人流之下与匪徒交火!”
秦杨道:“可是……”
说着,秦杨住口了,毫无疑问的是,他本想说,在新闻上,经常能看到美国警察追击凶手时误伤了多少平民,可这样的事件呢,在华夏却是罕少发生,甚至十多年都不见得发生一桩,想来,这应该就是出自于伍天口中的“求稳”吧。
“明白了?”伍天很喜欢秦杨的习惯,不懂就是不懂,绝不会硬着头皮瞎顶嘴,说道:“慢慢来,你才刚入这一行,等时间长了,你便能渐渐的摸索出属于你自己的一套经验。”
秦杨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想当刑警!”
“呵呵!”伍天笑道:“怎么?你就打算做一辈子的小民警?”
“民警有什么不好的!”秦杨反驳道:“不但生活很安逸,而且还能最直接的帮助到该帮助的人。”
“并且没那么多龌龊?”伍天道:“行了,你小子别天真了,也别太过自欺欺人,话说,你真的就以为‘安逸’就那么容易吗?”
伍天一直都觉得秦杨是个很“复杂”的人,这不单是秦杨的身份,还有他的思想,本就想找个机会好好开导一下秦杨,帮其捋顺他自我的真正定位,今天,此时此刻,无疑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秦杨,我告诉你,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以为就可以的!”伍天说道:“就说那个阮玉海吧,他来到华夏,此刻追赶我们,无疑便说明他就是来给查杯报仇的,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秉承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那套、把他给放了,那他之后就真的可以不再恨我们?报复我们?”
秦杨沉默了。
伍天又道:“别天真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甚至我还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就算我们搞定了阮玉海,可之后,还是会有人来为他报仇的。”
“什么?”秦杨惊住了,道:“他们,他们的友谊就那么深?势力就那么大?就那么无所顾忌吗?”
“不,正好相反!”伍天道:“像是阮玉海这种人,在特定的条件下,绝对不介意‘无情无义’,但是,一旦涉及到了利益,这类人绝对不介意无所顾忌!”
“这……”秦杨脸色有点发白。
是的,他想通了,也明白了,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此次阮玉海来为查杯报仇,绝非是单纯的兄弟情义,更不是报恩,说白了,就是为了利益,比如,杀了秦杨等人之后,阮玉海便可以顺理成章的以“恩人”的身份、继承查杯留在越南的势力与产业。
黑道,不正是如此吗?
终于,那辆一路追赶的悍马车追上了伍天的跑车。
并行,并且还打开了车窗,一张略显发黑,清瘦、说不上英俊,也说不上丑,却满面阴柔的东方面孔、便出现在秦杨的面前。
噗通、噗通……
秦杨的心跳不受控制的狂跳,因为,这张面孔,正是海俊生发给他那张照片上的人!
阮玉海微微一笑,对秦杨做了个开枪的手势,然后、再次关起关窗,秦杨有着“肉眼通”的能力,视力极为变态,透过对方的车窗,秦杨竟是在阮玉海的脸上,看到了一种不协调的……残忍的笑容。
“妈的!”秦杨也笑了。
是的,秦杨能猜到阮玉海此时此刻心里在想着什么,无疑了,阮玉海定然是认定自己赢定了,并且还能生擒他与伍天,然后残忍的杀害他与伍天。
秦杨是个不服输的性子,骨子里更是狠辣的性子。
“伍哥,今天,您可能要给我上第一堂课了!”秦杨微笑道。
“哦?”伍天很奇怪的问道:“你想学什么?”
“唔……”秦杨眯缝着眼睛,从口中蹦出两字个,道:“杀人!”
伍天愣了下,旋即哈哈大笑,这不是耻笑秦杨的不自量力,而是大为欣慰,他抽出一只巴掌、重重的在秦杨的肩膀拍了几下,爽朗大笑道:“好,这样才对嘛,话说,我一向认为,不会杀人的警察就跟当兵的不上战场一样的窝囊,好小子,你就放心吧,今儿个,你伍哥我一定教会你如何……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