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四海门云入海手握钢刀,挥舞着,指着来人厉声喝道。
“我乃锦州玉面小蛟龙”周凯猛地一夹马肚,马前蹄腾空蹬了三四下,发出一声马鸣。
“没听过,现在四海门在大元钱庄有要事相商,你还是快快走吧。否则,别怪我们刀剑乱舞。”说话的倒不是这群人的首领,而是一个精廋精廋的小兄弟,一看就是狐假虎威之辈。
“我如果不走呢?”周凯横刀立马,下马一战。
“上,让他什么蛟龙打成肥龙。”云入海右臂一挥,身后数十名四海门门徒冲了过去。
都是些刀口舔血的家伙,招数也不入流,充其量也就是乌合之众而已。
周凯只是简单几招,那些家伙便倒了下去。更有甚者,站了起来直接就是跑,压根没有扑杀的勇气。
“你们四海门就派这几个小杂鱼来洗钱?你来吧,你我一战。你若接得住我三招,我便放你走。”
“竟敢侮辱我,找死。”云入海彻底被周凯激怒了,狂奔而来,钢刀以力压山河之势落下。
“好强的力量……”周凯手中青龙啸月刀扛下了钢刀,连退数步,方才将刀身之上传来的暗劲卸去。
明劲已破,暗劲难防。
”你是玉面小蛟龙对吧?”
“是我,你要投降?”周凯收起手中刀,朝着地上猛然一杵,幽幽看了过去。
“加入我四海门如何?做我四海门四当家。”方才的交手,云入海已经隐隐觉得眼前这小蛟龙实力不俗,最为关键的是那把兵刃。
自己手中钢刀可是圣元大陆稀有金属铸造而成,如今竟然被震开了裂痕。先不提小蛟龙有没有隐藏实力,就算是方才已经是全力一战,也足以入四海门。
“我不感兴趣……”周凯耸了耸肩,指了指云入海手中崩碎一地的钢刀,淡淡说道:“既然接了三招,你就走吧。”
“不感兴趣,我四海门可是泰州第一大派。你就不动心?”
“再废话,把你小命留在这里。”周凯瞪了云入海一眼,挥动了一下青龙啸月刀,眸子之中掠过一丝狠戾。
这么一说,云入海快步离去。
……
大元钱庄
石敢为已然被五花大绑,后背紧紧靠在了石柱之上。
“你们二位是谁?我们可曾有过恩怨?”看着眼前两位蒙面人,石敢当往石柱处挪了挪。试探性地问道。
“以前没有,不过之后就说不定了。”周凯将蒙脸黑巾扯下,冷冷一笑,轻声唤道:“石敢为石大金主……”
“你好歹也是周少,如此行事就不怕我报官,治你个登堂入室之罪。”石敢为一看是锦州周凯,再打量着方才捆绑的另外一人,厉声喝道“好一对主仆情深,华状师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你报呀,我去给你击鼓鸣冤。”
“石庄主,我给你写状文。”
“你们……你们想要什么,开口吧。”石敢为多精明一个人,如今洗钱被抓了现形,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来得稳妥。
“鸿泰钱庄”
“不可能,其余钱庄想要哪里都可以。鸿泰是我根基,你就算拿走我的命,也不要妄想了。”被周凯打了七寸,触了逆鳞,石敢为由哀求转为强硬。
“华安,开始轻点一下罪证。报官,判他石敢为一个满门抄斩。”周凯这么一说,华安朝着那一箱箱金元宝走了过去。
石敢为心里惶恐不已,每次洗钱都会立凭据。眼下凭据铁定在木箱中,一旦被找到那可真无力回天了。
“周少,鸿泰钱庄给你便是。”
“早这样不就好了,省得我费这么一番功夫。”周凯右脚从木凳上放了下去,拍了拍衣袍,朝着石敢为走了过去。
亲自为石敢为松绑,礼贤下士也不过如此。
“石庄主,走吧。”
“走,我这就走。”石敢为猛扑向了木桌,一头撞死在了桌角。
“值得?不就是洗钱?你不是还有大靠山云州王家?”周凯眸子之中掠过一丝惋惜,右手从石敢为面门之上轻抚而过,闭上了死者双目。
“带上证据,回锦州。”
“可鸿泰钱庄怎么办?如今怕是到不了少爷手中了……”华安将一张白纸收入囊中,紧随周凯出了钱庄,缓缓说道。
“无妨,断了他云州王家财路就够了。眼下可以安心寻找秦姑娘了,不过先把这证据带回锦州,移交州府大人。”周凯翻身上马,连夜出城,朝着锦州而去。
……
四海门
“老三,你就这么把石敢为留在大元钱庄了?”聚义堂之上的大当家云不觉压制着怒火,打量着跪拜在地的三当家,缓声问道。
“我也是没办法,来人自称玉面小蛟龙。名声不响,实力却是强得一批。我如果再待下去,可就折那里了。”云入海一阵哭诉,尽是心酸泪。
“也罢,等老二归来再商议吧。石敢为这条路可能断了,四海门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了。”云不觉眸子之中掠过一丝不安,轻声叹息道。
“大当家,大元钱庄里石敢为已经命陨。”二当家进入聚义堂,并没有跪拜一说,直接禀报道。
“可有玉面小蛟龙的消息?”
“是锦州周凯?”
“周凯,何许人也?之前闻所未闻,莫不是今日想借四海门上位?”
“我也不曾听过,不过实力应该在我之上。和大哥不分伯仲……”
“和我不分伯仲……”云不觉先是一愣,旋即猛然起身,“有意思,回头我亲自会会他。”
……
锦州州府
周凯鸣冤击鼓,引来四周百姓无数。来人一多,华状师便开始细数那石敢为罪名。
州府府衙后院,州府大人眼看着躲不过去了,命一班衙役升堂。
“谁人鸣鼓?有何冤情”
“草民周凯,为生民请命,为天地立心……”周凯跪倒在地,华安倒是被赐给了一把状师椅。
“将白纸呈上来……”
周凯缓缓起身,将手中有关石敢为的罪证递了上去。
州府大人看了良久,先是一顿,旋即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石敢为为州为民,开仓济粮,此等大善人岂会洗钱?他又何须洗钱?拖下去,打一百大板……”
“李大人,慢。”
“华状师,这里是公堂。不要为了私情,影响仕途。”州府大人看了一眼起身的华安,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