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殿下!前方就是敌营。”孙寿从旁边闪身过来,指着不远处的曹军营地向刘宠汇报道。
刘宠早已看到了那里的灯光,曹军的统领显然也是个知兵之人,并不是个草包,虽然只是一支运粮队,但营盘依然按照兵法的要求扎得中规中矩,他把营盘扎在一处相对高一些的土坡之上,坡下有一条小溪穿流而过,利于取水,十分符合兵法中所说的依山傍水的要求,既拥有相对广阔的视野和地势,又靠近水源,不至于被围困而缺水。
不过这毕竟只是一支负责转运粮食的部队,而且是返程的车队,所以警戒并不十分严格,除了把粮车围成一个圆阵作为栅栏外,只是在营门的位置安排了一些岗哨,营内也只有少量的军士在巡逻,而栅栏外围并没有安排暗哨,这让刘宠他们很容易地就摸到了营地附近。
本来刘宠还为怎么靠近这个营地不被现而愁的,没想到敌将会如此大意,否则在这平原之上这么多人要靠近这座营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运粮队的统领复姓夏侯名亮,乃是夏侯氏的族人,而且和曹操手下的夏侯兄弟还有那么一点沾亲带故的,加上自从随曹操在陈留起兵以来,也算立了些战功,所以短短的几年时间就从小兵升为统领千人的军司马,只差一步就可以提升为校尉了,这次特意讨了转运粮草的任务,这是众人眼中明摆着的肥差,没有人相信陈国的军队还会出来袭击他们的粮队,要不是有那么一层关系摆着,这任务还轮不到他来。
按例安排好安顿扎营的事情之后,行军一天了的夏侯亮也有些乏了,不过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心神总有些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生一样,这让他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
营门口守卫有一什人,分为左右两列,每列有一伍人,另外在营门口还设置了瞭望哨,高高的哨位上插着几只松明火把,火焰在燃烧,不时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这是烧到松油时出的响声。瞭望哨里也有两个人,一人负责瞭望,一人负者警戒,如果瞭望的人现敌情的话,他就可以及时地敲响报警的锣声,将沉睡的同伴们从梦中唤醒。
整个营地四面各设置了一个瞭望哨,遥相呼应,可以同时现从四面而来的敌人。
亲自带人将整个曹营观察了一遍,对于即将开始的夜袭,刘宠已经成竹在胸,以有备攻其不备,虽然两方的兵力差不多,但敌方的士兵是不可能能和自己训练的特种兵们比较的,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关键是怎么全歼这股敌军,而不使他们逃跑出去,无论是跑到曹军大营还是阳夏城都会影响他下一步的计划。经过紧张的思考一个成熟的作战方案在脑海里面成型了,刘宠决定最大限度地挥火力优势,利用连弩射程远,火力密集的特点将敌军一举歼灭。
八百多人的队伍在黑夜中静静地排列在那里,等待着刘宠出击的命令,虽然经过了长途行军,但简单地修整补充食物之后,士兵们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但初上战场的他们还是稍微有些紧张,真正的厮杀毕竟和训练有所不同,气氛紧张而肃杀。
刘宠也有一些紧张,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来,而且需要做点什么去放松大家的心情:“弟兄们,还记得临来之前的特别训练吗?前面就是我们的敌人,只有向前冲,一往无前地向前,我们才能取得胜利,才能把他们赶出去。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当作挡在我们面前的粪池血海,冲进入,不断地射击!就这么简单!”
听他这么说,很多人都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卧牛堡的那个特训基地来,经过那么残酷训练的他们,为的不就是征战沙场的这一天吗?现在这一天已经到来了,他们能做的就是前进,射击,前进!直到眼前再也没有抵抗的敌人为止!就这么简单。
简单的训话效果不错,看到大家放松的心情,这很利于接下来的战斗。
“真达!”刘宠低声喝道。
“在!”
“命你率领中卫屯,在此地和阳夏之间的大道上埋伏,切不可让一人漏网!如有敌军从阳夏来援,你部还要负责阻击敌人,直到我新的命令下达,听到没有?”
“遵命!”说完真达率领中卫屯的两百名战士转身离去,不一会就消失不见,他的任务不轻松,要顶住敌人的拼死突围和可能的援军的夹击,但对于真达,刘宠十分信任,相信他能干净利落地完成这个任务。
“虞剑!”刘宠叫出了左卫屯长虞剑的名字,他是中尉虞平的族人,对于曹军是恨之入骨,听到刘宠叫他的名字,立马从队伍里站了出来。
“在!”
“赵铁!”刘宠又叫出右卫屯屯长。
“在!”
“命你二人各率一队人,分别守住东西两侧,凡是有向那两方逃窜的敌军,一律射杀,并虚张声势,让他们逃向南北方向。”
“遵命!”对于没有捞到主攻的任务,两人虽然有些失望,但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这是刘宠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作为军官的他们自然不会忘记。答完点齐军士分别向东西两方离去。
“孙寿!”
“在!”
“命你部为全军总预备队,密切监视各战场情况,随时予以增援,吾授汝专断之权!”授予专断之权也就是孙寿可以自己根据战场的情况,决定去增援哪个方向,将这最后五十人的力量投入到那里。
“遵命!”
“出!”刘宠率领剩余的五百人向着曹军营门的方向急而去,一场血战一触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