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俊,字孝远,乌伤人,为陈国相多年,从治政来说,他做得的确不错,陈国在他的治理下,国泰民富,治安良好,而且在他的带领下,厉兵修武,无论是黄巾,还是别的军阀都不敢轻易犯境。但是从自己前世的记忆了,刘宠却一点也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存在,就连自己原来这副躯体的情况也是一点记忆也没有。既然没有印象,那么肯定很早就被别的诸侯给消灭掉了,陈国如果还一直让他掌握下去,灭亡的时候就指日可待了。
“国相骆俊骆大人!”小柜子又复述了一遍,生怕刘宠没有听清楚。
刘宠从回想中恢复过来,挥手命令道:“快请到大厅候茶!”
“是!”
“这个骆俊还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听说就是我昏迷的时候来探望过一次,后来除了派人来问候过一次外,连个屁都没有。”刘宠不禁有些郁闷,自己除了有些皇室的血统外,其他的地位真是太低了,根本就被这国相看不起,而且实权都掌握在他的手里,自己现在还得罪他不起。
“卑职参见王爷!”虽然在心眼里骆俊并不是看得起这位王爷,但必要的礼数他还是不缺的,因此拜见刘宠的时候还是依足了礼数。其实这也是他很少来王府的原因之一,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那个肥得像头猪一样的王爷根本不值得他跪拜。要不是实在需要来的情况下,比如上次王爷快要死掉的时候,还比如前几次组织郡兵抵抗黄巾和各路军阀得时候,其他得时间他尽量不往王府里来,两人倒是落得清静。
不过今天的刘宠让他有些惊奇,也不过几月没见,以前那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已经不见了,现在在他眼前的是个十分精壮的小伙子,脸色红润,皮肤散出健康的古铜色,再也不是那白白胖胖的样子了,特别是那双眼里里面,不再是萎靡不振的神色,而不时射出敏锐的目光,似乎要把自己看透似的。
果然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安排在陈县的眼线把这王爷最近的变化报给他之后,他还以为是以讹传讹,不足为信,现在看来传言八成都是对的,心里不禁警惕起来。
就在他打量刘宠的时候,刘宠也在仔细地观察着他,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只见骆俊不过四十许人的样子,头戴冠帽,身穿国相制服,下巴上还留着几屡胡须,颇有些风度翩翩的样子,一双眼睛就炯炯有神,一看就十分干练。
“骆相,快快请起!”刘宠从主位上走了下来,伸手就要把他拉起来。
骆俊更加狐疑了,这种举动和他以往见到的王爷完全不同,以往的陈王爷虽然肚子里面是个草包,但脾气却是傲气得很,对自己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来不会屈尊降贵地迎接自己。
虽然怀疑,但他还是没有说出来,反而客气道:“谢王爷,折杀下官了!”说着微微侧身避过了刘宠伸过来的大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哈哈!”刘宠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计较,大笑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孝远,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突然来访的目的,刘宠也懒得再猜,直接问道。
“王爷果然快言快语,下官也就实话实说了!”骆俊起身拱手作礼,紧接着说道:“不知王爷对汝南郡的情况知道吗?”
“汝南郡?”刘宠迟疑道,不晓得骆俊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这几个月他都忙于训练,虽然对周边的情况有些了解,但也仅仅是了解而已,就汝南来说,他只知道那里被好几股大的黄巾余部盘踞着,政令不通,官府形同虚设。
“是的!”好像为了引出下面的话一般,骆俊肯定地说道。
“自黄巾之乱以来,汝南一直是黄巾肆虐之地,人民流离失所,和我们陈国比起来,简直是惨不忍睹,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说起汝南的情况,骆俊大感慨。
看到骆俊那动情地形象,刘宠脑海中浮现出华神医的身影,华神医你在汝南还好吗?
“嗯!不知这汝南和我们陈国有什么关系?”刘宠奇怪道,如南郡的情况他就算了解,现在也管不到,不知骆俊提那里干什么?
“王爷有所不知,今年汝南歉收,多有人民逃亡到我国境之内,前几日下官统计过了,有十几万人之多,要是前几年倒没什么,可今年我国也遭受蝗灾,收成减低了不少,府库之内实在是没有余粮维持这么多人的口粮。可如果不给他们留条活路,这么多人乱起来,我怕陈国也不保啊!”说到最后,骆俊几乎激动得站起来。
虽然看不出他是真的担忧还是在那里做戏,但细细想起来,刘宠也明白他说的话有道理,人只要还有条活路除了穷凶极恶之徒外,其他的都不会想造反,但如果实在是活不下来了,人就会铤而走险,往往他们的口号就是‘宁做断头魂,也不做饿死鬼’。
“那骆相有什么想法,还是需要本王做些什么?”
没想到王爷这么直接就问自己的想法,骆俊后面准备的说辞都来不及说出来,这也难怪他,在他印象里陈王绝不是那么好商量的人,自大而狂妄。
虽然有些吃惊,但他立马收回了略有些尴尬的表情,接着说道:“王爷,您是知道的,府库里面余下的钱粮不多,因此是不是可以从王府里面拿出一点粮食来赈济下这些流民。”说完他忐忑不安地望向刘宠。
“赈济流民?那要多少钱?”看到他那为难的表情,刘宠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想要他出点血。
“十万石!”骆俊伸出一根手指头。
“这么多?”虽然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但一听这数量一下子占了自己全部财产的五分之一,刘宠也被他的狮子大开口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