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城中的郡国兵警惕性都很高,认出是自己了才开城门,老刘很高兴,于是便纵马进了城门,勉励了守城士兵几句,然后在那名县尉的带领下,前往城中的县衙。
还没到县衙呢,县令也带着几个士兵向城门方向跑了过来,双方正好在大街上遇到了,县尉急忙上前对县令到:“禀报大人,是刺史大人到了,我已经把大人接进城了,正要前往县衙呢。”
一听是刺史大人到了,县令急忙上前给老刘行礼道:“不知是大人到了,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老刘急忙把他扶了起来,然后道:“我这次来,本来也不想惊动你们,只是今天天色已晚,错过了过夜的地方,没办法,只好到城里来歇息一晚,还请二位给我们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再到县衙说话如何?”
“是,下官这就去给大人安排歇息的地方。”县令说完,便急忙派人去县城中的馆驿把房间都收拾出来,让老刘他们前去休息。
县令与县尉亲自把老刘等人送入馆驿,关羽和张飞等人自去安排亲卫队员放哨站岗,馆驿中的厨师知道今天来了贵客,都被叫起来为老刘他们准备饭菜,忙活了半天,老刘等人才吃上了晚饭。
看到县令与县尉还在一边候着,老刘便让他们回去了,今天晚上自己就在馆驿中休息了,明天上午,自己会去县衙转转,看看如今右北平的汉人与乌桓人相处的如何,是否做到了老刘当初预想的那种互相融合的结果,要是做到了,那右北平太守时风与都尉邹靖的职责就算完成的很好,否则,老刘就会督促他们尽快将民族融合的问题解决好,这样才能使幽州各地的百姓都能其乐融融的生活,更为将来平定北方后如何与那些外族相处做好准备。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县令便带着县尉、县丞等人,前来馆驿迎接老刘等人前往县衙,老刘他们早就吃过早饭了,于是留下关羽和太史慈带着亲卫队员去城中的校场操练,老刘则与其他几人跟着县令去了县衙。
路上老刘问起县令的名字,县令听到大人问话,赶紧上前答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姓于名清,乃是辽东人氏,县尉是跟随大人从蓟县过来的,姓董名路,而县丞是太守时大人从土垠派来的,姓高名颂,我们几个在无终已经有一年多了。”
原来他们几个都是从外地派来的,不过从街上百姓的情形来看,无终的治安与城防做的都很好,百姓安居乐业,城中也似乎没有什么大的纰漏。
到了县衙之后,于县令赶紧请老刘到客厅中坐下,他则与县尉县丞在下首作陪。
老刘问起目前无终城中乌桓人与汉人相处的情况,县令于清道:“回大人,自打右北平郡在去年被大人率兵攻下来之后,由于太守时风时大人原本便是本地人,他又长期担任乌延部落的军师,所以本地的乌桓人和汉人都很相信他,而大人要求我们地方官府也对乌桓人一视同仁,把他们当成自己人一样看待,所以我们也一直没有歧视他们,因此现在无终城中的汉人与乌桓人相处的很好,加上从去年开始,我们这里发现了大量的铁矿,开采铁矿所需要的人工很多,因此现在百姓大都有事做,有工钱赚,还有就是现在南来北往的商贾也经常在这里落脚,因此无终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什么都没有的贫瘠城市了,而是越来越繁华,这次大人平定黄巾战乱后,从冀州也向我们这里迁来了近万的人口,这对无终今后的发展会起到更好的促进作用。”
听于县令说完,老刘又道:“于县令所说的,都是好的方面,有没有什么不好解决的问题呢?”
于县令考虑了一下,然后道:“大人所说的,也不是没有,比如说有时候由于生活习惯的不同,也会在乌桓人和汉人之间产生一些矛盾,另外就是最近南来北往的商人多了,不可避免会与本地的百姓发生一些纠纷,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不会影响无终发展的大方向的。”
原来是这样,老刘和戏志才听了以后点了点头,这样就好,只要乌桓人与汉人能和睦相处,用不了太长时间,他们就会融入到大汉这个大家庭之中,到那时也就不会再有什么民族矛盾,而将来征服了北方的那几个民族之后,也用同样的方法来同化他们,毕竟大家都是一个祖先,犯不着总是你争我夺的,当然对于三韩和倭国,则自当别论。
几人接着又说了一些有关北方鲜卑的事情,正在这时,外边传来一阵击鼓声,按照当时的规矩,这是有人来找县令告状来了,于是于县令急忙请示了一下老刘,然后便带着县尉县丞升堂去了,老刘和戏志才简雍他们也想看看于县令的能力如何,便也出了客厅,到县衙的大堂上去旁听一番。
文丑和张飞两个好事之人更是少不了他们,也都跟着进了大堂,站在老刘的身后,跟着看热闹。
等于县令升堂之后,很快衙役便带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似乎是本地的乌桓人,身上穿戴的仍然是以前乌桓人的那种打扮,而另外一个则是一位来这里做生意的商人,两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些看热闹的百姓。
衙役将那些百姓挡在了大堂门外,而让两人到了大堂之中跪下,然后由他们向县令大人说明因何事要来县衙告状。
那名商人模样的中年人道:“禀告大人,小人乃是从荆州来此经商的,今天早晨,小人在马市上遇到了这名马贩子,打算从他的手里买匹马骑,只是我们谈好了价钱,我把钱给了他之后,他坚称我没有付钱,也不把马匹给我,现在我给他的那锭黄金就在他的口袋里,应该是一块足有一两重的黄金,大人可以派人到他的身上搜一搜,看看我的黄金是不是在他的身上。”
听他这么说,那名贩马的乌桓人急了,马上争辩道:“大人,是他诬陷我,我确实没收他的金子,我身上的黄金,是我卖给另外一个人马匹时对方付给我的,他在一旁看到了,因此他便谎称他已经付给我钱了,要牵走我的马,我当然不能同意,大人您可要给我做主啊,我当真没有收他的金子。”
两人说到这里,又在大堂上争吵起来,于县令一拍手中的惊堂木,高声道:“堂下二人不得喧哗,我且问你们,你们可有证人?”
那名商人一听大人发问,忙抢着道:“小人有证人,我是和朋友一起去买马的,他现在就在外边,大人可以让他进来,他可以为我作证。”
于县令点头道:“那好,就把你的朋友传进来,贩马的你可有证人为你作证?”
那名马贩子想了半天才道:“我平时都是一个人在马市贩马,没什么证人在身边,还请大人明察。”
边上的众人和门外的百姓一听,这商人有人证物证,可那名马贩子什么都没有,看来事情很明显,是马贩子收了人家的钱不给马,现在到了大堂之上,估计马贩子要输。
很快那名商人的朋友被传进了大堂,跪在那里给县令行过礼后,便站起来等着县令大人问话。
于县令道:“你既是看到了他们二人交易的过程,我且问你,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名证人道:“回禀大人,我和朋友一起到马市买马,在相好马匹、谈好价钱后,我的朋友就把一块黄金给了马贩子,然后要把马牵走,但是马贩子非说我们没有付钱,坚决不让我们把马带走,我的朋友无奈,只能来公堂告状,请大人定夺。”
看来两人说的一样,似乎事实也很清楚了,于县令便对马贩子道:“贩马的,你既然说他没有给你钱,那你身上的黄金是从哪里来的,原告可有人证,你要是说不出道理来,那你的马便要赔给原告,你可清楚?”
马贩子急了,连忙道:“大人,我身上的黄金是另外一个买主早晨买了我两匹马给我的,可能是他们在旁边看见了,便想来讹诈于我,大人可以派人到城中去找找那个买了我的马匹的人,只要找到他,事情不就明白了吗?”
于县令一听有道理,便又问道:“买你马匹的人你还记得是什么样子吗?还有你卖给他的马有什么特征,你还能认出来吗?”
“那个人我真没记住是什么模样,不过听口音也是从南方来的,我卖给他的是一匹青骢马、一匹枣红马,我当然认得,大人只要派人到城里的客栈酒店中找找,肯定能找到他。”马贩子道。
于县令点点头,然后叫过捕快头领,让他马上带人去城中的客栈酒店搜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位买了青骢马和枣红马的客商,要是找到了,就马上把他带过来,要是找不到,那也赶快回来复命,不要耽误了断案。
趁着这个空当,边上的老刘对戏志才道:“文皓,你觉得这两个人哪个人说的是实话?是谁在撒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