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和白面掌柜都是心怀鬼胎,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简直就是满嘴跑火车。
被派去送信的伙计已经走了一会了,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便能将消息送到。
且说长贵的弟弟长生得知了飞鸿居被砸的消息后,抬手便赏了伙计一个耳光。
长生长了一对三角眼,一看面相便知道这是个尖酸刻薄之人。
脸颊被扇的通红的伙计满腹委屈,但还得低眉顺眼的赔着罪。
长生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取下了墙上挂着的宝剑,紧握在手中。
在听闻闹事者是练家子后,长生立刻对着门外喊到:“永强!”
很快,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便出现在了长生的门口,拱手对长生施了一礼。
长生不耐烦的摆摆手:“老子的飞鸿居被人砸了,赶紧去调兵!”
永强听后,立马开口道:“诺!属下这便去太守府调兵!”
长生听后顿时就炸了:“谁让你去城主府调兵?去西门给老子调兵!”
永强略带迟疑的开口道:“可是直接去西门调兵,将军知道了怕是会怪罪下来。”
长生眼中凶光大盛,飞起一脚便揣在了永强的身上:“老子让你去你便去,大哥怪罪下来自有老子担着!”
永强被踹了个踉跄,但他没有半点怨言,冲着长生一拱手便匆匆离去。
长生依旧是怒气未消,未出鞘的宝剑直接被长生当作了棍子使,玩命的往伙计身上招呼。
伙计被抽的遍体鳞伤,但他死死的咬着牙不敢吭声,更不敢求饶。
因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挨打了,他知道,越是求饶,挨打的便越久。
所幸长生常年沉迷酒色,早已经被掏空的身子,会的那点武艺也早就还给了师父,打了不一会长生便气喘吁吁的停下了。
最后长生往伙计身上重重的踹了一脚,口中喝骂道:“没用的东西!”
打完了人,长生召集府上的护院,带着刀枪直奔飞鸿居而去。
长生在这扶风城中,是十足的是恶名昭彰,臭名远扬。
长生自打十一岁到现在,被他祸害的良家妇女没有八百也得有五百。
长生最大的乐趣便是,每天带着一堆恶奴扶风城内闲逛,碰见看对眼的女子直接就给掳回家中。
性子烈的,直接便一头撞死或是咬舌自尽,长生仗着有钱有势,象征性的赔些钱也就罢了。
若是忍辱负重或是没胆量寻死的,那便得等到他腻了,才肯放人出府。
长贵虽然是个合格的将军,可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地方官,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
对于这个小了他十多岁的弟弟,长贵百般溺爱,只要长生开口,长贵能做到的绝无二话。
长生的恶性,长贵的不劝阻和无作为,反倒让长生变本加厉。
自打长贵成为了扶风的守将兼太守后,长生更是肆无忌惮,为祸乡里。
先前在长贵没有成为扶风太守后,长生还多少有些收敛,因为这扶风城有些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但现如今,长生在扶风城内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上到扶风的属官,下到平民百姓,提到了这个花花太岁都是叫苦不迭。
无数的扶风百姓,恨不得生吃其肉,痛饮其血!
飞鸿居,起初不叫飞鸿居,而是叫作云兮楼,长生经常光顾的一家酒楼。
到了后来,长生已经不满足于在此吃霸王餐了,在长生的威逼之下,云兮楼的掌柜眼含热泪的将云兮楼以一张红木桌子的价格转让给了长生。
从那以后,云兮楼改名为飞鸿居,但扶风的百姓都是对长生恨之入骨,所以刚营业的飞鸿居生意惨淡。
但这也难不倒长生,长生直接带了一群恶奴将扶风城内的几家酒楼砸了个稀巴烂,并顺手打了在里吃饭的食客一顿。
砸完打完后,长生带着一群狗腿子扬长而去,只剩下满脸愤怒的食客和老泪纵横的掌柜在原地发呆。
再后来,长贵得知了消息,明着暗着示意手下的属官和军官们去飞鸿居捧场,顶头上司发话了,他们自然不敢不听。
就这样,久而久之,飞鸿居的生意便好起来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扶风的醉仙楼在屈居在了扶风第二酒楼的位置。
食客们不是不想去醉仙楼吃饭,而是不敢!
长生本来打算砸了醉仙楼,但长贵及时的制止了他,长贵看得出,这个遍布各地的醉仙楼的幕后老板,绝非等闲之辈。
就算他在扶风这一亩三分地上呼风唤雨,但这样的敌人,他得罪不起。
在长贵的三令五申下,长生终是放弃了对醉仙楼的打压计划,这也算是长生这辈子放弃的第一件事情。
在长贵得到庇护下,长生纵横扶风,欺男霸女,但却一直逍遥法外,无人能够制裁他。
这段日子,由于长贵敏锐的捕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所以他语重心长的告诫长生这段时间不要出去为非作歹,就算要为非作歹,那也要登上一些日子。
长生虽然无法无天,但还是很听长贵的话,他算是个聪明人,他也知道他的一切都是长贵给的,在这种大事上,他若是不知好歹,真惹怒了长贵,到那时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
于是这段时间长生都是异常安分的待在家中,充其量也就是去飞鸿居看看,然后便折回家中。
反正前些日子抢回的几个女子还都在家中,待在家中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直到刚才,长生得知了飞鸿居被砸的消息后,这位公子哥彻底坐不住了!
飞鸿居被砸,倒不是什么大事,他长生有的是钱,但这被砸的,并不是飞鸿居那么简单,这是在公然挑衅他!
脑袋一热的长生直接让手下去抽调了西门的士兵,他要让闹事者知道,这扶风城到底是谁说了算!
且说永强到了扶风城西门后,直接对西门守将说明了情况,西门守将听后面露难色。
西门守将为难的说到:“没有将军的调令,本将实在是不好随意调兵。”
永强听后面不改色的说到:“我家公子说了,将军怪罪下来,与旁人一概无关,他一人担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