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听后苦笑连连:“这位将军您有所不知,这喊杀声打您睡着不一会便开始了,小老儿也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反正外面到处都是喊杀声,小老儿紧闭门窗,生怕西凉军会闯进来,这也是小老儿为何一直守在将军身旁之故,将军若是要离开,还望行个方便,小老儿让伙计把后门开开,委屈您走后门离开,给小老儿留条活路!”
伍天锡听后懊悔的摇了摇头,这算什么事?
喝酒误事,这话果然不假!
伍天锡不知陶商等人的动作,还当是王彦章去救董卓,与李儒的手下战在了一起。
伍天锡再度冲着掌柜一抱拳:“带本将去后门!”
说罢伍天锡提起桌上的双镗,跟在伙计的身后匆匆离开了这家酒楼。
出了酒楼后,伍天锡在街上揪住了一个西凉士兵,询问事情的起因经过。
西凉军中的大多将士也都认识伍天锡,毕竟伍天锡跟着董卓也有好几年了。
于是西凉士兵一五一十的将他所了解的事情告知了伍天锡,听后伍天锡久久未语。
好半天,伍天锡才冲着这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西凉士兵告退后,伍天锡转身拐进了一处僻静的巷子,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刚才他了解到,王彦章等人和董卓都被陈宫带着并州骑兵给捉了起来,陈宫足足带来了三万多并州骑兵,伍天锡想要单骑救人肯定是行不通的。
而且此时天色大亮,就连偷偷救人都有些难度,就更别说光明正大的去救人了。
但伍天锡也不忍就这样将王彦章等人扔下自己偷偷逃命,若是这样他心里一辈子都过意不去。
救人是肯定要救的,但怎么救,这个还得好好考虑考虑,要不然非但救不了人,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愁眉苦脸的伍天锡拄着双镗,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如何才能营救王彦章等人。
……
且说臧霸带着战败的残兵败将左兜右转来到了陶府外,但臧霸没想到的是,此时的陶府已经被并州兵马给围的水泄不通,别说是人了,就是只苍蝇想飞进去都难!
而且让臧霸绝望的是,还没等他率兵做出什么举动,虎视眈眈的并州兵马便将他们这千余人给围在了中央,想逃已经是来不及了。
在明晃晃的刀枪威胁下,臧霸苦笑着率先放下了手中的兵刃,随即下令所有士兵放下手中的刀枪。
臧霸身后的士兵们都是如遇大赦一般,争前恐后的扔掉了手中的兵刃。
并州士兵将臧霸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分出了一部分士兵看守臧霸一行人。
与此同时,在陈宫的命令下,侯成、魏续等将带着无数并州将士杀向了陶商,声势之浩大,给陶商惊出了一身冷汗。
夏鲁奇和谢映登对视一眼,二人各拉兵刃便欲往前上,但一道身影抢在他俩的前面冲了出去,二将定睛一看,这人不是罗松更是何人?
罗松一边朝前冲口中一边喊到:“主公,末将先行一步!”
言罢罗松挥舞手中长枪或刺或挑,一个照面便放倒了数个并州士兵。
见此陶商声嘶力竭的喊到:“永年!”
其实罗松这也是心存死志,陶商刚才的耳光实在是响亮,罗松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有心离开还有些不舍,但让罗松继续为陶商卖命,罗松也拉不下这个脸。
就在这时候,陈宫带着并州兵马出现了,罗松一寻思心一横,干脆我就死在这得了!也省的左右为难!
就这样,罗松视死如归的杀向了无边无际的并州将士,心存死志的罗松此时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虽然罗松手中的枪只不过是一根寻常的铁枪,但它在罗松的手中却发挥了截然不同的作用。
罗松持枪大杀四方,所出招式简单干练,皆是一击毙命。
罗松连斩并州兵将数十人,一身是血,虎目圆睁,目光所到之处,他身前的并州军将士竟是没有一人敢与之对视,纷纷别过了脑袋将目光移到了一旁。
但并州儿郎也不是吃素的,罗松越战越勇,他们眼中的凶狠之色也是越来越浓。
在经过的起初的慌乱之后,被激起血性的并州男儿纷纷提着刀枪杀向了罗松,将罗松团团围住,包围在了中央。
成廉、秦宜禄二将也是倒提长刀,神色不善的朝着罗松靠近。
夏鲁奇与罗松的感情一向很好,见罗松岌岌可危,夏鲁奇让谢映登保护陶商,他拎着长枪便朝着罗松杀去。
陶商见此也是赶紧下令道:“都给本侯上!一定要救下永年!”
“诺!”陶商身前士兵应诺一声,纷纷拉着刀枪朝着并州军迎了过去。
几个并州的士兵见了夏鲁奇,纷纷提着刀枪朝着夏鲁奇迎了过来。
夏鲁奇冷哼一声,手中长枪上下翻飞,荡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撕裂空气的声音,枪尖上散发的一往无前之势让人为之胆寒。
围攻夏鲁奇的几个并州士兵只见到眼前寒光闪烁,然后便失去了知觉,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夏鲁奇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仿佛刚才他杀的不是人而是几只鸡一般淡然,随后夏鲁奇倒提滴血的长枪,继续朝着罗松所在的方向冲杀。
夏鲁奇没走几步,便又有十余名并州士兵拦住了夏鲁奇的去路。
夏鲁奇面色微寒,既然一心求死,那老子便送你们上路!
一个并州军什长挥舞手中的大刀,冲着夏鲁奇拦腰砍来,这要是砍结实了夏鲁奇就算是交待这了。
但夏鲁奇怎么会让他砍中,夏鲁奇嗤笑一声,手中长枪枪出如龙,在大刀砍到身上之前便一枪刺死了并州军的什长。
夏鲁奇拔出长枪,什长的口中不断的往出吐着血沫,魁梧的身躯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夏鲁奇手中长枪上下翻飞,片刻功夫便把这十余名并州士兵尽数诛杀。
扫清了阻碍,夏鲁奇继续朝着罗松所在的位置赶去,足下生风!
而此时的罗松,依旧在浴血奋战,先前被李元霸震伤的伤口由于剧烈运动,早已崩裂开来,殷红的鲜血顺着罗松的身上不断流下,很快便染红了罗松的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