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军一众文武商量了半宿也没商量出什么结果来,只好无奈离去。
次日,在锦衣卫弟兄的运作下,冀州的大街小巷都在流传着一个消息,那便是冀州大将高览早有反心,此次兵败也都是拜高览所赐。
据传本来韩猛能够逃脱,但高览拒绝派兵相救,按兵不动,这才导致韩猛兵败被擒。
而且高览这几日便要里应外合,将城门破开迎幽州军入城。
此时的高览正在家中思索着破敌之策,只是头发都揪掉了三根他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突然,高览的亲兵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带着一脸的惊慌之色。
高览眉头一皱:“何事将你吓成了这个样子?”
那亲兵喘了两口气,然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高览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何事!如此成何体统!”
那亲兵再度喘了两口气:“将军,城中都在传您早有反心,韩猛兵败是因为您按兵不动,拒绝救援,更有甚者说您这几日便要迎幽州军入城!”
高览听后暴跳如雷,本来高览是个心态很好的人,平常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很淡然。
但在他听到了这个传言之后,也是忍不住的怒发冲冠,这事实在是太可恨了!
是谁!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愤怒不已的高览拔出佩剑,将屋中的桌椅物件全都砍的七零八落。
发泄了一通,高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思索着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高览挥挥手,示意亲兵下去。
心惊胆战的亲兵如遇大赦,刚才他生怕暴怒的高览连他一起给砍了……
但高览现在的脑袋被热血所占据,一时之间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于是高览打算去找闵纯等谋士商议对策,这要是让韩馥知道了还得了!
高览立刻带着几个亲兵前往了闵纯的府上,闵纯听说高览来了,急忙起身相迎。
二人到屋中坐定,高览冲着闵纯便拜:“还请先生救我!”
闵纯一脸疑惑的问到:“将军因而如此?有何事还请将军细细道来。”
于是高览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对闵纯一一说明,闵纯听后陷入了思索。
过了半晌,闵纯缓缓的叹了口气:“哎,此事难啊!”
高览一脸的绝望,然后开口道:“难道某命该如此?”
闵纯接着说到:“此事一定是刘锋所用的计策,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但刘锋也不怕此计被看出来,因为所有人都不信也没关系,只要主公信了,那此计便成了!而主公胆小怕事又生性多疑,得知此事后必然会拿将军问罪,将军怕是凶多吉少啊!”
确实是这样,贾诩此计就是摆在明面上的计策,放在别处未必会生效,因为此计实在是太好识破了,但放在韩馥身上,那一定会奏效!
严格来说,这个计策算不上是阴谋,反而可以归结为阳谋,我的计策就给你摆在明面上,信不信由你!
高览听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生死由命,这便是我高览的命啊!”
闵纯摇头说到:“将军莫急,待某去寻耿武和辛氏兄弟,一齐向主公进言,看看能否保住将军的性命!”
高览在韩馥手下待了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韩馥的性格?韩馥得知了传言,一定会拿自己开刀的!
高览现在也不报有什么希望了,冲着闵纯拱了拱手:“那便有劳先生了,高某先回府了!”
闵纯伸手拦住了高览:“将军不可!我等也未必能劝主公回心转意,将军回府不妥,不若将军在我的府上先待上几日,待我等说服了主公,将军再回府不迟!”
高览摇头说到:“躲的了一时,又怎么能躲的了一世?高某这便回府了!”
说完高览便径直离开了闵纯的府上,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望着头也不回的高览,闵纯知道高览的心已经凉透了。
但只要有一线生机,那便不能坐以待毙,现在冀州军的大将只剩下潘凤和高览了,而潘凤只是个猛将,并非大将之材,现今的冀州,离不开高览啊!
于是闵纯也匆匆出府,前去寻耿武和辛氏兄弟,准备和他们几个一起去面见韩馥,看看能不能说服韩馥,免得高览被杀害或是下狱。
闵纯、耿武和辛氏兄弟四人碰面之后,便一起前往了韩馥的府上。
还没等进门,便听到了屋内传来了咆哮声和摔东西的声音。
“孤对高览不薄!为何他要如此对待孤!”
“刘锋给了他什么好处,竟使得他如此狼心狗肺!”
“孤要将高览这头白眼狼满门诛杀!如此方能解孤心头之恨!”
……
门口的闵纯、耿武和辛氏兄弟听后,对视了一眼,都是满脸的苦涩,此事,难啊!
闵纯等人没有贸然闯进去,他们都知道,自家的主公虽然能耐不大,但脾气却是大的很,贸然闯入难免被骂个狗血淋头。
闵纯扣门说到:“启禀主公,臣等求见!”
“滚!孤谁也不见,都给孤滚!”韩馥的咆哮声从屋内传出。
闵纯摇了摇头,高览怕是凶多吉少了。
韩馥这智商真的是硬伤,得多吃点核桃补补脑。
另外还得多吃点补血的,省的总被气的吐血。
闵纯给了耿武和辛氏兄弟一个眼神,意思我挨完骂了,该换你们了。
于是耿武和辛氏兄弟齐齐说到:“臣等求见主公!”
韩馥虽然怒不可遏,但却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手下的几个谋士都过来了,一起给骂了未免有些不妥,他们再一生气跟高览一块投降,那可就坏事了!
如果那样,那自己可就成了光杆司令,手下只剩下潘凤一个人了。
于是韩馥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潘凤让闵纯等人进来。
潘凤得了指示,上前去把门打开,将闵纯等人迎了进来。
闵纯四人望着一片狼藉的屋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自家主公一点都没有长进,一碰到什么生气的事还是这幅模样,不去解决问题,反而拿东西撒气,这算是个什么办法?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说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这么说完估计韩馥还得吐血。
闵纯等人齐齐拱手道:“臣等参见主公!”
韩馥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惜字如金的从口中缓缓挤出了几个字:“何事?速速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