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的过程并不是那么让人满意,即便在唐宁的威逼利诱之下,僧人还是咬紧牙关,坚决什么都不说。
最后不得已,唐宁只能祭出杀招。跑去后院里面找了一块石头,把僧人的鞋脱掉,用石头砸僧人的小脚趾头。
师兄多么冷酷的一个人,都连声说唐宁太残忍了。
最后僧人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折磨,便大声吼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你不要再对我用刑了!”
唐宁这才放过了僧人血肉模糊的小脚趾,把石头丢在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喘着气说道:“你说你早说不就完事了,非要变成现在这样,何必呢?”
僧人道:“我要是一开始就说了,你还要以为我说的是假的,还要折磨我,你当我没见过这种套路?”
唐宁一琢磨,便朝僧人挑了挑大拇指,因为他发现这的确像是自己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于是那僧人就眼巴巴的看着唐宁道:“我说完你能不能放我走?”
唐宁笑着点头道:“这就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了。”
然后便给师兄搬了张椅子,自己也坐在一张椅子上,俩人一齐翘着二郎腿,双手放在腰间,唐宁伸出手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僧人吞了口唾沫道:“是智障大师派我来的,他不仅派了我一个人,还派了十多个人来监视你。”
“监视?”唐宁冷笑:“你都要绑架我妹子了,还只是监视?”
僧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确实是监视,但是你妹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我没忍住……”
“禽兽啊。”师兄感慨道。
唐宁跳起来就把僧人腿上的柴刀给拔出来了,僧人痛的嗷嗷叫,唐宁红着眼睛骂道:“你这畜生,竟然敢打我妹子的主意!
她才十三岁啊!老子都不敢有半点想法,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师兄上下打量了一眼唐宁,最后陷入了沉思。
僧人低头瞅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大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颗颗往下淌。连声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您行行好,帮我止一下血,不然我就死了!”
师兄也劝道:“反正他不也没得逞吗?就先听他说完再杀他也不迟。”
唐宁一听觉得有道理,然后冷哼了一声对僧人道:“你忍着点。”
僧人连连点头,心说得亏自己没把重要情报说出来,不然此刻自己已经是人头落地了,眼前这个虚伪的禽兽不如唐公子怎么可能会给止血?
正想着,腿上又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竟是唐宁把刀子顺着伤口放回去了。
僧人很无助,很痛苦,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他就是来自阿鼻地狱的恶魔,专门以折磨人为乐的。
“继续说!”唐宁冷冷的说了一声之后,便坐回了座位:“智障大师为什么派你来?”
僧人吞了口唾沫道:“因为智障大师准备派人去九斗山教训那些见秃头就谋财害命的强盗……”
唐宁心中暗想,果然如此,想来是齐献瑜把自己偷听到他们谈话的事情告诉了智障大师。
真是青青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呐。好歹齐献瑜跟自己也是并肩作战过的战友,怎么出卖起自己来就这么痛快呢?
心里面凉透了,她总是叫嚣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唐宁觉得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接下来僧人说的话又让唐宁愣住了:“……不过那些强盗里有一个人是清双尼师的弟弟,所以清双尼师为此与智障大师和净语师太大吵了一架,最后逃走了,想来应该是去了九斗山。”
唐宁嗯嗯点头道:“可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僧人奇怪的看着唐宁道:“难道你不认识清双尼师吗?智障大师认为她很有可能跑到你家来了。”
说完,僧人很快的补充道:“不过现在看来清双尼师不在施主家中,施主赶快把贫僧放了,贫僧回去好禀告智障大师于净语师太,早些解除误会。”
唐宁听得一脸茫然,什么清双尼师,自己可从来都没听说过清双这两个字。
和师兄对视了一眼,师兄一脸你看我干嘛的表情,唐宁挠了挠头,对那僧人问道:“请问清双尼师是谁啊?”
僧人也有点懵,他困惑道:“难道你真的不认识清双尼师?根据清双尼师的说法,你们两个应该在南山上有过一面之缘啊!”
南山?尼姑?
唐宁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齐献瑜?
想到这,唐宁一拍额头。
是了,齐献瑜这个名字还是刘令后来告诉自己的,但无论是齐献瑜还是刘令,这俩人都没有告诉过自己,齐献瑜的法号是什么。
今天王诗还说了一句,说齐献瑜是个连法号都没有的尼姑。唐宁当时还觉得这可能是自己不知道,看来她的法号就叫清双,听着还挺好听的。
不过她曾对自己说她是个孤儿,这弟弟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把心中疑惑给这僧人一说,这僧人便解答道:“清双尼师从前一直认为她是孤儿不假,因为净语师太也是这么告诉她的。
但就在前几日她无意中发现了社内名册,上面记载着有关社内一些重要成员的家庭情况。
也就是在那上面,清双尼师发现了净语师太一直瞒着她,她有一个在九斗山当强盗弟弟,且与她是同父同母所生。
故此清双尼师请求智障大师不要对九斗山强盗下手,但智障大师不肯,净语师太又以多年的养育、师徒之恩,要求清双尼师就当没有这个弟弟存在。
清双尼师不肯,智障大师与净语师太就派我们将她软禁,可她趁我们不备,逃了出去。
智障大师担心事情暴露,又认为清双尼师不会逃的太远,便又派人将记录上哪怕只与清双尼师见过一面的人都监视住,希望能够逮住清双尼师。”
僧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便听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施主,贫僧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唐
宁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说来惭愧,贫僧就是管理社中名册的那个……”
“饭桶啊。”师兄感慨道。
唐宁笑道:“好吧,既然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看来我们是误会彼此了。既然误会已经解除,就请你回去跟智障大师和什么师太传句话,我家里没藏着清双尼师。”
僧人连忙点头道:“我会的我会的。”
心中却想,等老子回去了,不找人来弄死你丫的。
唐宁一边走上去给僧人松绑,一边看似随意的问道:“对了,好奇问一句,你们那个社,应该是个佛教结社吧?名字是什么?我准备给你们捐点款,也算是对弄伤你的补偿了。”
僧人一想,有业绩是有提成的啊,便说道:“我们这是白莲社……”
话音刚落,便觉得胸口一凉。皱起眉头低头一看,正是唐宁那只手,握着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窝。
“你……”
唐宁拔出匕首,用匕面拍了拍僧人的嘴巴笑道:“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你可是差点把我妹子绑架了啊。”
“……”僧人想要说话,却觉得浑身发冷,四肢无力。
绳子一解开,他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而很快,这声音也消失了。
“咋办啊。”师兄感慨道。
唐宁用僧人的衣裳擦拭着匕首上的鲜血,结果怎么都擦不干净,弄的他心烦意乱,烦躁的道:“还能咋办,后院挖个坑给他埋了,过几天我去管沈括要几株牡丹种上,还能长的艳点。”
师兄看着唐宁微微发抖的手,叹了口气大声道:“下次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你毕竟不熟练。”
唐宁沉默了一会儿道:“师父教给我很多本事,唯独没有教给我杀人的本事。
以前我觉得杀人是一件离我很远很远的事情,远的就像地上的一粒尘埃仰望天空上的一颗星星。
但他却是我出山以来杀的第二个人了……
师兄,杀人这种事情,难道也是开了头就没有结尾的吗?”
师兄耸了耸肩道:“反正这世道不是我杀你就是你杀我的,梁子结下了,总归是要死一个人的。
死的那个不是你就算是好事了,哪里用想的这么多?
况且他又不是什么好家伙,猪狗不如的东西死了就死了,你却好像杀了个好人一样。
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给我做两道小菜让我饱暖思淫~欲了。”
“都说了不会用成语就不要用,那叫大饱口福。”
“有区别吗?”
“这区别可太大了,后者顶多撑的走不动道,前者是要进拘留所的。”
“笑话!我去趟青楼还犯法了?”
“噫!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再这么下去,作者就要把你写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