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次的金山之行,唐宁一直处于被人打击的状态。但福兮祸所依,还是有所收获的。
王诗对自己的表态,是唐宁目前为止最想要的东西。
晚上回到家之后,唐宁表现的极度亢奋。弄的家里众人,都以为唐宁是在寺庙里面中了什么邪。纷纷议论和尚还是不靠谱,改天找个道士来给唐宁驱驱邪。
不过唐宁心中还有一件事,那就是齐献瑜似乎又参与到什么事情当中了。
他本意是不想管,齐献瑜虽然身材好,脸蛋漂亮,但唐宁不是那种见到女人喊老婆的神经病。
这个世界上的美女太多,唐宁觉得自己跟王诗厮守这一辈子就很满意了。
直到这天师兄神神秘秘的跑过来告诉唐宁,说有几个和尚总是在家周围晃悠的时候,唐宁才觉得应该去找齐献瑜谈一谈。
趁着休沐,唐宁都把王诗约他出来逛街的事情给拒绝了,自己跑去了金山寺,想要去找齐献瑜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四处打听,得到的结果却是齐献瑜早就离开金山了。
这真是咄咄怪事,难道齐献瑜把自己那日偷听到他们密谋的事情告诉了那个智障大师?
随后智障大师又派人来自己家周围,对自己图谋不轨?
出寺庙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眉毛胡子都发白的老和尚,其他的和尚对他看上去都十分尊敬。
这和尚见到唐宁,眉头就是一皱。然后忽然走上前来,站在唐宁身前不动。
唐宁心中有事,憋着火,对所有的和尚都有些敌视。见这和尚挡路,便顺口说道:“好狗不挡道!”
那老和尚周围的和尚一听,纷纷怒道:“大胆!”说完就要冲上来拿住唐宁。
老和尚一伸手,制住其余的僧人,自己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施主眉头不展,可是为难之事?”
唐宁冷笑,心说你们这帮秃驴搞些阴谋诡计,自己不小心听到了,就派人来堵门,弄的人心惶惶。
现在又装成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火大。
于是唐宁便哼了一声道:“有没有为难之事,老和尚你不知?”
“贫僧确实不知。”老和尚笑眯眯的:“看施主言语之中满是戾气,想必是对我金山寺有所误会。
不如施主请与贫僧进了屋子,喝一杯中泠泉水冲泡的茶,再慢慢说来如何?”
唐宁冷笑道:“我进了你的屋子,喝了茶水,就算是被毒死,也无人知晓不是吗?”
面对唐宁这番刻薄言语,老和尚依旧没有动怒。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慈祥模样,看着唐宁道:“施主心中有险,自然处处是险。施主若心中有善,则无处不善。”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唐宁这个人自己很猥琐,就把别人也想的跟他一样猥琐。其实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激将法。
唐宁一听这话,冷笑一声道:“你觉得我不敢?”
“敢与不敢,仅仅是施主一人所想。贫僧不敢妄加猜测。”
这老和尚话里面都带着刺,让唐宁心中着实万分不爽。此时周围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香客,唐宁心中思索一番后,料定这老和尚也不敢在这么多人见证的情况下对自己下手。
于是便昂着头道:“那便前面领路吧!”
“你说话放尊敬点,这位可是佛印大师!”终于一个和尚忍不下去唐宁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了。
周围的香客一听佛印大师的名字,纷纷激动的尖叫。
“哇!是佛印大师耶!”
“佛印大师!签个名吧佛印大师!”
“……”
唐宁有些茫然,这佛印大师是谁,哪里来的这么大名气?
佛印和尚很有风度的朝那些香客招招手,香客们便发出一阵欢呼。随后他转过头对唐宁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微微躬身道:“施主请随我来。”
说罢,就走在前面领路。
唐宁自然是跟在后面,绕过了大雄宝殿,就到了金山寺后院僧人居住的场所。
其中一间不甚起眼的屋子,竟是这佛印的住处。
佛印推开门,屋内的景象堪称简陋。佛印邀唐宁入内,唐宁刚要进去,一和尚却道:“大师,让弟子也跟进去吧!他年富力强,您一把年纪,他若对您动手动脚,恐怕您难以招架。
我若在旁,还能帮您拦着几分。”
佛印还没说话,唐宁却阴阳怪气的嘲讽道:“这位秃头,你心中有险,则处处是险。你若心中有善,则无处不善。”
被人家用佛印的话来堵自己的嘴,和尚一时哑口无言。不过他找到了其他的反击机会,他怒道:“你骂谁是秃头?”
唐宁无辜道:“我说你秃头,只是在阐述一个客观事实,怎么就成了骂你了?
更何况秃头就是在骂人么?你可不要上纲上线啊。上来就给人扣大帽子,这是不道德滴。”
和尚嘴笨,自然不是唐宁的对手,被气的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
幸好这时佛印说道:“你先出去吧,贫僧相信这位小施主。”
那和尚如蒙大赦,一溜烟的跑了。
唐宁便走进了房,佛印便含笑道:“小施主请稍待片刻,贫僧去取茶水过来。”
说罢,起身开门离去。
唐宁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这间屋子。
简陋到堪
称寒酸,这是唐宁的第一印象。
一张床靠在墙边,床上的打满补丁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一张长桌摆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放着几本泛黄的卷边书籍。
唐宁面前这张桌子都掉了漆,桌旁摆着三把椅子,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再无他物。
这间屋子的主人是好人坏人暂且不知,总之是个很节俭的人,唐宁算是知道了。
但也有可能是寺里的统一标配,所以唐宁并不多加以置评。
正在犹豫要不要去看看那本书写的什么,佛印便拎着茶壶回来了。
进了门,还笑呵呵的说道:“来,施主。这可是用中泠泉水冲泡的茶,味道好极了,贫僧一般不拿出来招待客人。”
心知人家是一番好意,但唐宁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一般不拿出来,那现在拿出来是什么意思?临死前喝点好的?”
佛印实在是好脾气,这要是搁别人,一壶滚烫的茶水直接倒唐宁身上了。他不怒不恼,反而哈哈一笑道:“施主与贫僧有缘,用好东西招待小施主有何不可啊?”
说完,便笑眯眯的给唐宁倒了杯茶,然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捧在手里美滋滋的嘬了一口,然后长叹道:“真好喝啊!”
唐宁见佛印都喝了,心中嘀咕一声,便也跟着喝了一口。
别说,味道还真不错。而且这茶水估计已经是二泡的,茶的浓香味道已经被完全的激发出来。
只是姜的味道有点大,不过唐宁还能接受,还有心思嚼一嚼里面的黑芝麻。
喝完一杯茶,佛印这才清了清嗓子问道:“适才在寺门处,贫僧见施主神色不安,眉头不展,似是有为难之事。
加之施主对我僧人的看法,似乎有所偏颇。
不知施主的为难之事,可是与我寺僧人有关?
贫僧虽不是金山寺的主持,亦非长老,但一两句话,还是能说上的。
施主若是有事情,不妨告知贫僧,贫僧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佛印这番话说的诚恳,再加上他本身就长了个老实人的模样。唐宁思索一番后,便告诉了他自己来金山寺的目的。
只不过他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齐献瑜,毕竟那些僧人真正的目的,唐宁还不知道。是不是齐献瑜告密,也没有确定性的证据。
于是唐宁只能说自己无意间撞破了你寺僧人的阴谋,结果最近家附近总是出现秃头云云。
佛印一听,也甚是困惑,他张了张嘴巴,犹豫一番道:“施主不知撞破了什么阴谋?”
“你寺有个叫智障的找人去打九斗山的强盗。”
“这是好事啊!不过我寺上下三百余人,似乎没有法号智障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