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吟圳大方地坐在下方,端起茶杯,一脸深沉地喝着茶,在李国允抬头看过来的时候,他才放下茶杯,道:“昨晚清河找我自然是为了天海国一事,至于本王为何出来……”
李吟圳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一下李国允,又慢慢地说道:“本王总不能呆在那跟清河睡吧?”
李国允笑着看着:“生米煮成熟饭嘛。”
李吟圳顿了顿手,低头看着茶杯,峨眉皱着,一脸严肃:“不行,这种事得把清河娶回来才能。”
李国允摇了摇头,话题一转,他道:“明天上午天海使臣就来了,你那边劝得怎样?”
“他还是要去。”李吟圳失落的说。
李国允:“看来还是朕的办法行得通了,你看怎样?”
李吟圳抬头看着李国允,心不在焉地说:“行吧,劳烦皇兄了。”
……
京都集市,大街上人来人往,各楼相连着一根根红线,上面挂着一排纸灯笼。
小商的叫卖声,客人与商贩的讨价声层层混杂。一匹褐色的骏马连着天蓝色的马车缓缓驶入这拥挤的街道,一只玉手掀起车帘,清灵秀气的一位姑娘探出头来,满脸欣喜地看着马车外的场景,清褐色的眼眸繁星点点,也充满了向往。
集市中间,人群最多的一个街段里,有这样一个摊子,深蓝色的桌布放在木桌上,桌子前后摆有两个凳子,在桌子旁边树立着一个竹棍,它们在静等一个身穿褐色素衣的人。
今日这个人抱着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懒懒地走过来,将孩子放下,这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起的深蓝布匹,打开布匹,他抖了抖,然后走到竹棍前,将它挂上,待人走开,大家才能看见这布匹上写的字:金黄色的正楷规规矩矩地写着“算命”两字。
左右小贩笑着打量一番这个年轻的算命先生,旁边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大叔指着布匹,道:“先生,这么年轻就来算命,学到精髓了吗?”
沈初坐上凳子,听见旁边有人问,他转头看去,不过半会,他淡淡地开口:“家有病母,年迈事高,有妻子二一女,本本分分做生意却年年收益不好,财运与之无缘,福运亦此。”
说完,沈初看着这个人,道:“如何?”
这人怔了怔,然后拍手叫好:“大师,绝对大师!句句诛心啊!是在下有眼无珠了,还请大师原谅。”
沈初迷之笑笑,转身跟系统炫耀:“系系你看,我好厉害!嘿嘿嘿~”
系统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的,但是它对照了一下这个人的情况,沈初竟然说的一字不落!它问道:“你是咋看出来的?真能算命?”
白清河能不能算,他们不知道,系统只知道沈初说的都是它提供的剧情。
沈初一股神秘的骄傲上线,他道:“我猜的,你看他小铺边有一包中草药,这么多包,味还这么浓,说明他家有人生重病。刚刚他跟旁边的人聊天,我听见他说自家有一个年事高的老母,他跟他妻子要照顾她,还要顾他的两个儿子读书,家里的女儿也争气,让他很欣慰。”
系统:“那他经济呢?”
沈初:“你看他一个卖胭脂的,摆那么重的中药在那,哪个姑娘喜欢中药味?这种光顾的都是老顾客,不然别人以为他卖的是中药。”
系统看了一眼那个小贩,点了点头,看吧,街上算命的都是观察好了的,它就说死受这个蠢货怎么可能算命呢。
卜莺听完他们的对话,一脸惊讶地看着沈初,惊讶之余,眼底也泛起一抹崇拜,她拉着沈初的衣角,道:“清河哥哥好厉害啊!一眼就能看清楚这个叔叔!”
沈初笑了笑,弯腰抱起卜莺。
卜莺眼底的希望欲发之盛:“那哥哥说的能找到丫丫爹娘,就一定是真的了?”
沈初笑笑不语,卜莺也不管沈初有没有回答了,她抱着小白猫,看着前面这些人来人往,她满心欢喜地想,自己的爹娘就有可能从这里面走来。
小贩坐在一边纠结地看着自己兜里的钱袋,也时不时侧头看向旁边的沈初。
路过的一些人也看清这边的情况,有一位富人上前想让沈初帮忙算自己的财运,可人坐在对面有半刻了,这算命先生像是看不见他一样,自个逗着怀里的小孩与白猫。
富人也不闲尴尬,他伸手敲了敲桌面,道:“算命先生,您帮我看看呗?”
沈初继续逗孩子。
富人再次敲了敲桌面:“先生?算命先生?”
沈初抬头,淡淡地说:“只算有缘人。”
富人面露尴尬,尬笑道:“先生你就帮我算算吧?要多少钱我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