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完了自己的状态栏,我决定去那个章鱼树尸体的地方看看,我记得那时看它的状态栏时,曾说过什么"传说中每一棵被成功打倒的食人魔树的肚子里,都会找到还未被消化完毕的人骨,以及数不清的财宝。"这样的话,那我索性去看看好了,毕竟一直没有见到那个叫特蕾莎的女人,也没有见到我心心念念的盾牌同学,它们极有可能都在这个魔物的肚子里面。至于什么金银财宝什么的,有则最好,无也罢。
我走到了章鱼树的尸体面前,仔细地看了看它的样子,越发觉得那长满无数牙齿的大嘴恶心又恐怖。它的嘴大大地张着,从外侧看,一眼都看不到它的嗓子眼。
既然是吃下去的,那么就赶紧打开它那巨大而且粗壮无比的树身好了。但我一没有刀剑,二也没有什么利器,到底怎么打开它呢?魔法吗?还是说...
"不,不要动!你这个可恶的混蛋骷髅!"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身后一个粗犷的男人的声音命令着我,感受到颈椎的后面有一丝刺痛。
是那个巴奈特,不会错的。
我马上举起手,表示自己不会反抗。
"你这个可恶的魔物不要动!想不到...想不到继那棵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魔树后,又碰到了赤红骷髅魔法师!"他似乎很虚弱,喘的很厉害,但顶在我颈椎那边的武器并没有放下的意思。
喂喂,我可是救了你这个白眼狼的大恩人哦!看不到那棵章鱼树的尸体吗?虽然这么想,但我并不能说出话,只能保持着投降的动作背对着他。
"哼!为了不留下后患,我一定要杀了你!'爆炎战意';!!"此时,突然从身后感受到一股非常炙热的感觉,它让我明白了自己再不做什么的话,就会很危险!
我心里想着水龙头喷水的样子,然后一股凉意从颈椎那里,喷向了身后的巴奈特!
"呲啦!"水喷到目标的同一刻,我马上向右前方章鱼树的尸体方向跳了过去!
落地之后我没有停歇,打了两个滚,然后躲到了身边的章鱼树的尸体身后!但我还没来得及喘息,就感觉到一股热风袭来,似乎有什么很重的东西砍了过来!
"啪嚓!"千钧一发之际,我再次向身体右侧打了个滚,躲开了这次攻击!
喂喂喂,这速度和威力好吓人啊有木有!
我眼盯着刚才自己所在的位置,那里的可怜的章鱼树的尸身,已经被一柄巨大的漆黑色的巨剑斩为两段!
等等等等啊,老大,要不是我躲得快,刚才那一击变成了两半的就会是我了!
一股战栗感袭来,我盯着将那把巨剑重新抬起的壮汉,吓得坐在了地面上,动都不能动了。
"可恶的魔物,就让我把你..."巴奈特全身是燃烧的烈焰,他双臂举着巨剑,正要再次劈砍过来,但就在我觉得自己会变成碎骨时,他突然停了下来。
哎?不砍了吗大兄弟?我放下因为过度害怕,反射性挡在脸前的掌骨,然后打了个滚,站了起来。
巴奈特身上的那股像火一样的东西突然消失,他本人似乎以举着大剑的姿势直立在那边混过去了。
我之所以知道他不是死掉而是昏过去,还是状态栏同学的功劳,上面巴奈特的状态,变成了"昏厥"。
喂,吓死本骨了好不好?!搁现代社会我得让你赔我精神损失费的好不?
我松了一口气,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就在我以为可以休息一会的时候,克拉伦斯猥琐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圣,圣骨大爷?"他看了看已经昏过去的巴奈特,眼睛转向了我的身上。
克拉伦斯扶起了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力气的我,他似乎对现在的状况感到很费解。
"圣骨大爷,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啊?那棵怪树怎么死掉了?巴奈特队长怎么举着刀就这么昏过去了?"对他来说,现在的状况似乎都是谜团。
我知道自己无法用手语来和他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他跟我过来。
我先是走到了巴奈特身边,将他的大剑从手上卸了下来,然后指着他,示意克拉伦斯和我一起把他先放平到地面上。
"圣骨大爷,您这是?"克拉伦斯在同我一起把巴奈特彻底放平到草地上后,他看见了我又走到了那棵章鱼树身前,似乎不明白我想要干什么。
想要干的事当然只有一个,就是方才被巴奈特的袭击所打断的搜寻啊!
虽然不清楚我的宝贝盾牌还在不在章鱼树的肚子里,其实我更在意那个叫特蕾莎的女人是否还活着。
虽然她也是和巴奈特以及克拉伦斯一起曾将我的盾牌给偷走,但好歹也是一个人类,要是人类在我眼前死掉的话,我是会非常难过的。
眼前那棵章鱼树的尸身已经被巴奈特的一击所横劈成了两半,这让我可以不费力气的寻找它的身体里的东西了。章鱼树的里面也都是木头,它的横截面很漂亮,而且整个内部中空的地方也刚好能被我所看到。
它的里面有点像一间五六平米的小空间,上面一层浮着数不清的不知道是不是人类的白骨,以及生锈了的武器和防具。
我往外掏了掏那些东西,但直到我将所有的白骨和破烂的武器防具给搬空,也都没发现那个叫特蕾莎的女人和我那个心爱的盾牌。唤出了状态栏同学,那上面也丝毫没有显示有用的信息。
"圣骨大爷,您在找什么啊?啊!这把秘银剑不错啊喂!我记得全新的要300银币呢!将它拿去换钱的话,至少也能有50银币...啊,这是不是暗黑迪卡奈斯之靴?全新的要1金币呀!!还有这个..."克拉伦斯从我扔出来的一堆白骨和破烂中间挑挑捡捡着,不时发出着惊叹,但被不耐烦的我发出一道光雷,打碎了他手里一块看起来就没用的盾牌之后,就彻底闭了嘴。
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该不高兴,我没有发现特蕾莎,也没发现我那块盾牌。
既然那个女人没被章鱼树所吞噬,盾牌也不在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她拿着盾牌跑了!
我顿时有些泄气,想不到盾牌同学这么多灾多难,看来我必须得去这帮人的村子里看一看了,毕竟那个特蕾莎要是跑也就只能跑去那里了呢。
我回过头,拍了拍已经被我再次吓到了的克拉伦斯的肩膀,又指了下躺倒的巴奈特。
"圣,圣骨大爷,您,您的意思是?"他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但被地上的一根白骨给硌了一下,怪叫着又跳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感觉得费一番力气才能和他解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