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月,再次回到京城,王也颇有几分百感交集。
说起来,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以前身来算,他的老家,应该算是北海城,不过他在北海城呆了并没有多长时间,说感情,也谈不上。
京城呢,王也待的时间也不是太长,甚至他的侯府,从头到尾,他也住了没几天。
这么长时间,王也四处流浪,几乎没有在一个地方逗留超过过半年。
从心理上讲,王也还是把自己当做京城人的,京城的北海侯府,便是他的家,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亲手挣回来的。
“侯爷,我先回去,回头我让人送请帖过来。”一到北海侯府,李世民立马就告辞而去。
让长孙无忌将玄甲军带去安顿,王也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数日之后,距离唐国公李渊的寿宴,只有几天的时间,王也从闭关之中出来,他第一件事就是找管家谢伯问请柬的事情。
“你是说,李府的请柬一直没有送来?”王也皱着眉头道,“世民兄来过没有?”
“没有。”谢伯摇头说道,“李少爷那天走了之后便再没有回来过。”
“没回来?”王也有些意外,“长孙呢,让他过来。”
片刻之后,长孙无忌也来到屋内,没等王也开口,他便说道,“侯爷,副帅的事我正要跟你说,他自从回来李府,就和我们断了联系,我去找过两次,都被拒之门外,没能见到人。”
“没见到人?你确定他是回了李府?”
“这我就不知道了。”长孙无忌无奈地说道,“这里是京城,我们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意外,副帅是一个人回去的,没有兄弟跟着。”
“李府有没有什么别的消息?”王也皱眉道。
“没有什么异常。”长孙无忌做事细致,从李世民失去联系之后,他就派人去打探消息,甚至还派人在李府门口盯着。
“最近几日,李府一切如常,只是因为唐国公大寿在即,府里的采购比往常多了一些。”长孙无忌说道。
“准备一下,我亲自去一趟。”王也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京城之内不宜有太多人跟着,所以王也只是带了长孙无忌、李靖和秦叔宝三人同行。
王也的北海侯府位于京城的北城区,而唐国公李渊的府邸,位于南城,相距有大半个京城。
王也四人都有修为在身,并没有花多长时间便来到了唐国公府。
李家世代国公,府邸占地极广,建筑更是极尽奢华,在王也看来,前世在电视剧里看到那些王也府邸,比这唐国公府,也有些差距。
“叫门!”
长孙无忌上前,大门打开,一个仆从打扮的青年走了出来。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家少爷不在,你怎么又来了?”那青年一看到长孙无忌,就有些生气地说道。
“这次不是找你家少爷。”长孙无忌没有跟一个看门的计较,开口说道,“我家侯爷来拜访唐国公,你通报吧。”
“我家老爷也不在。”那青年探头向长孙无忌后面看了一眼,说道,“请回吧。”
“不在?那唐国公什么时候回来。”长孙无忌说道。
“我家老爷的事情,还能跟我一个下人说?”那青年冷笑道,“走吧走吧,别杵在我们门口碍事。”
“唐国公不在,平阳郡主在不在?”王也上前一步,开口道。
“不在!”青年冷冷地说道。
“你——”长孙无忌有些怒了。
“走。”王也制止了长孙无忌,扭头便走。
“侯爷!”长孙无忌急忙跟上去,“我们去哪?”
“靠山王府。”王也说道,“你没看出来,人家是故意不见的。”
“侯爷,咱们与唐国公并无过节,副帅更是咱们自己人,他们为何呢?”走在路上,长孙无忌疑惑道。
“等见到靠山王就清楚了。”王也也很是纳闷,他从未见过李渊,照理说一直以来,他和李家的关系都不错,就算有什么事情,他们也不用这么将自己拒之门外才对。
李渊或许会将自己拒之门外,但是李世民肯定不会这么办,更不用说李秀宁了。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李世民和李秀宁不能自己做主,在京城内,除了李渊,王也想不出来谁还能同时控制李世民和李秀宁的自由。
京城内王也没有别的关系,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靠山王。
一个时辰之后,王也重新回到北海侯府,自始至终,他的眉头,就没有松下来过。
让他无比意外的是,靠山王也不在京城!
如果说李世民和李秀宁还有可能被人软禁,那靠山王,绝对没有这个可能,身为人族第一高手,更是大新朝最顶尖的王爵,根本没有人能够软禁靠山王,哪怕是当今圣上也做不到!
“无忌,让兄弟们都出去打探消息,酒馆、客栈,甚至青楼,都去。”王也皱着眉吩咐道。
没有消息渠道,他根本推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远在武胜关,京城发生什么事也不会有人通知他,这让他感觉自己有种变成瞎子聋子的感觉。
“另外,帮我准备一份厚礼,我要去拜访一个人。”王也想了一会儿,再次吩咐道。
“且慢。”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只见杨恭迈步从门口走了进来。
“恭叔!”王也脸色一喜,叫道。
“不必让人出去打探消息了。”杨恭说道,“王也,现在把人手全部撤回来,不要轻举妄动。你刚才说要去拜访什么人?先不要去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待在府里。”
“恭叔,这是什么意思?”王也愣道,“我不能出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如今京城暗潮涌动,你回来的,太不是时候。”杨恭摇头道,“既然回来了,现在再走已经来不及了,保持低调,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你。”
“恭叔,你越说我越迷糊了。”王也说道,“这里是大新朝的京城,难道我还得龟缩起来?在京城之外,我都没有这么憋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