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垅’地的祭坛是巫族圣地中最神圣的地方,祭坛的阶梯由白玉砌成,两侧扶手则是名贵的红纹大理石,祭坛顶部四个方位各有一只雕刻得惟妙惟肖的极品红玉狮子,祭坛顶部更是由一块块巨大的翠玉垒造,中间一块直径丈许通透的极品翠玉。每一块白玉、红玉、翠玉都价值连城,更是受到巫术的加持,雷劈斧凿都弄不破的。
百多年前曾经有过一次红玉狮子被盗的事件,结果盗贼全家当夜就得了离奇的瘟疫死亡,瘟疫还蔓延开来,最开始是盗贼家所在村的人死得干干净净,后来县里的人也死了个七七八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瘟疫就蔓延到了全国,弄得当时国内人心惶惶。
后来国君追查下来,把红玉狮子找回重新放置在祭坛上,瘟疫仿佛突然间就消失。!这件事在短短三个月里最终造成三千多万人因瘟疫而死亡,还有不知道多少人伤残而失去劳动力。
红玉狮子被盗事件以后,还出现了一起祭坛翠玉被盗事件,同样也造成了瘟疫的盛行,大宋国死伤了有上千万的人口,后来翠玉追回放置回了祭坛,瘟疫才逐渐消失。
这两起事件闹得人心惶惶,国君生怕触怒天神,在祭坛派有重兵把守,绝对不允许祭坛里的物件失窃。贪心的盗贼心思也收敛了,与其偷盗祭坛的物件被诅咒得瘟疫而死,还不如赖活着。谁还会触这霉头!
“快爬,快爬!”凶猛的巫族士卒手臂大开大合,使劲的鞭打着地上的俘虏,这些人被巫族法旗之光弄散了元气和力量,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地上爬行。
爬行的终点就是他们生命的终点,会被砍掉脑袋推进祭祀天坑。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爬行的人都知道前面的人被杀掉推进了天坑,有些人想要赖着不走。
“什么,不肯爬,老子抽死你!”浑身肌肉虬结的巫族士卒队长使劲的挥鞭,把一个赖着不肯向前爬的男子背部抽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啪,啪啪’鞭子不停的抽打着,赖着不肯爬的男子咬着牙嘶叫着用手刨土,那手都刨出血来了,冒血的眼睛仿佛一把刀一般恶狠狠的瞪着鞭打他的凶汉,想要起来跟那凶汉拼命,却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连抬个手都很费劲。
“瞪什么瞪,老子活活把你鞭打致死!”凶恶的士卒队长大吼道。
“你们巫族丧尽天良不得好死,中原同胞会为我报仇的。”男子匍匐在地上恶狠狠的咒骂道。
“他妈的,敢顶嘴!老子撒泡尿给你喝个痛快。来人呀,把这猪猡嘴巴撬开,让他喝足了去阴间做个饱死鬼。”士卒队长大声嚷嚷着。
几个巫族士卒过来把恶语顶撞长官的男子撂翻在地,用木棍把他的嘴巴撬得大大的。
士卒队长解了裤带把那物掏了出来,朝着他的嘴巴撒尿。
‘呜呜呜”’子扭着头躲避尿液,但是士卒队长也控制着尿液的方向,大多数的尿液还是撒进了他的嘴巴里。
“哈哈哈,喝进去,味道好不好,仔细品尝品尝。”士卒们大笑着扳着他的头把他的嘴巴撬大对准尿柱,把他的鼻子塞紧了,使得被孽男子只能用嘴巴呼吸,因而吞咽了尿液。
“咕咚,咕咚!”被虐男子屈辱的吞下一口又一口的尿液。
士卒队长尿完哆嗦了一下,穿上裤子喝令道:“他妈的,撒完了!有尿的都给老子上!”
士卒们轮流往被虐男子嘴巴撒尿,尿液灌得他的腹部鼓胀了起来。
“唉,士可杀,不可辱!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呀!”一个爬过的文士痛哭呼号道。
被虐男子打了个饱嗝,凶兽一般的血红眼眸恶狠狠的盯着士卒队长。
“妈的,还不服,乱鞭打死他!”凶狠的士卒队长下了命令。
‘啪啪啪啪啪’乱鞭雨点一样抽打了起来,被虐男子在地下翻滚嚎叫,不一会就抽搐着口吐尿液死亡。
一路上有许多怕死的人赖着不肯爬,无奈一停雨点般的皮鞭就抽了下来,实在吃不住撕心裂肺的痛,只好含着泪悲愤的爬向死亡的终点。
‘啊’又一个爬到终点的人被砍了头,推进了祭祀天坑里。
邢天掠一点也没有怜悯,哈哈大笑着说道:“心里越是愤恨,这祭品的效果越好,苏醒的巫神意志就越强大,哈哈!”
“杀了人推进天坑,多浪费呀,还不如做我们妖族的口粮!”弼颉拿着细泥黑陶大酒缸子仰头喝了一口酒,酒液洒了他满脸满胸,望了一眼被踢下天坑的祭品满脸不舍的喃喃自语道。
“弼颉将军好酒量!”邢天掠眼神看了过来,高举着中原景德镇制作的工艺精良的青花细纹白瓷碗向弼颉敬酒。
弼颉仰头喝了一口酒,冲着邢天掠喊道:“邢天掠,幸亏你们的巫神显灵了,不然你哄骗我妖族出兵,这冤家就结大了!”
“弼颉将军,翻翻中原人编著的修真史书吧,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我巫族的信誉是最好的,也是最讲义气的!”邢天掠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醉醺醺的晃动着身体,慢吞吞的说道。
“邢天族长此言差矣,要说淳朴善良童叟不欺的,我们妖族当仁不让应当排第一!看我们的弼颉将军多么憨厚正直,他还是个惧内!”金嘎大笑着高声争辩道。
“都错了,都错了!要说信誉和义气,排头名的应该是我们矮人族,我们遵守承诺从来就不食言!”腾仙大咧咧的吹嘘着。
“混帐,你这矮钉锤欺骗我妖族还嫌少吗?”弼颉恶狠狠的盯着腾仙,仰头一声虎啸,似乎要扑过来撕咬一番。
“好啦,好啦!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各位贵客给我一点面子!以后我们少不得要同舟共济,共同对付可恶的中原人!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来,奏乐,奏乐!”邢天掠做和事佬打哈哈的说道,挥手下令奏乐。
平台上跑过来许多拿着各色乐器还有板凳竹椅的乐工,各自占定了位置演奏了起来。那琵琶声清越,扬琴声悠扬,板梆和皮鼓声铿锵入耳,二胡的旋律婉转甜美如少女轻吟,如泣如诉如琢如磨,煞是动人心弦。
一队穿着暴露丝装、上身的皮肉若隐若现的中原女子随着音韵的节奏舞动了起来,美轮美奂的舞姿惹得一声声的喝好。
此刻‘垅’地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一边是惊天动地杀猪似的惊恐嚎叫声,一边是丝竹韵律声和高声大笑喝好声。
邢天掠抚弄了一把灰白的胡须,啧啧称赞道:“哈哈,还是中原的女子舞姿妖娆,我们巫族的女人只会跳大神!”
金嘎色咪咪的瞄着舞动着的中原美女跳动的丰满胸部,开口问道:“刑天族长,可否赏赐鄙人一位美人?”
邢天掠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金嘎将军如果喜欢就都送给你好了!”
“那就多谢刑天族长了!”金嘎说着醉醺醺的像一阵风一般跃了下来,挺着硬邦邦的下身那物在跳舞的女子旁边穿梭,不时的用肩膀肘子在姑娘们富有弹性的身体上摩挲,用手在姑娘们胸部掏摸,吓的舞池上的美艳女子惊叫不断,躲闪连连。
“不许跑,继续跳舞,逃跑的丢进天坑祭祀巫神!”巫族将领吼叫着,一箭将一个尖叫逃跑的女子射死,很快就有士卒把她的尸首抬起来丢进了天坑。
尖叫逃跑的姑娘们很快被恐吓住了,虽然极其惧怕金嘎凶神恶煞的模样,却不得不继续在黄石平台上舞动着。
金嘎抓出来一个身材丰满的女子,淫笑着把她撕扒得干干净净,压在平台的一个角落旁若无人的鞭鞑起来。
“哈哈,该死的中原人,干女人的时候总是遮遮掩掩,要把门关上了才干,生怕被人看见,讲什么狗屁斯文。本将军就喜欢露天干,观看的人越多就越是刺激!”金嘎放肆的仰头长笑,飞也似的耸动着屁股。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四周的士卒挥舞着长矛喝喊鼓劲。
金嘎压着的女子下身血流如注,几乎被他巨大的阳物撑裂,疼痛得惨嚎尖叫。
“老子干你,居然不乐意!”金嘎泄了元阳,凶性大发,一脚把那女子踹飞。
花容月貌的女子惨叫一声,身后带着一条艳红的血注飞起掉进天坑,从此香消玉殒。
“哈哈哈,金嘎将军果然神勇!各位再干一杯,庆祝今天伟大的胜利!”邢天掠瞥了一眼青面妖蝠粗壮的下体,高高的举起海碗祝酒。
“庆祝今天的胜利!”弼颉高举着黑陶酒缸,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酒。
四座的众枭雄纷纷起身,举着白瓷海碗相互祝酒。
祝酒呼喝声朗朗,夹杂着杀人的惨嚎声,美妙音韵也还在持续着,这一幕的风景也着实让见着的人诧异。
山里吹来了一阵阴风,仰头喝酒的弼颉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一晃,惺忪的醉眼看见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慌忙摔碎了黑陶酒缸,睁大了眼厉声喝问道:“你是谁!”
‘啪’玄凌子拿着一根黑铁手杖,用力的敲打了一下弼颉的脑袋。
吞山虎弼颉的脑袋吃了一记痛击,摸了一模长了一个大包,怒吼一声伸开前臂,后腿一蹬,猛扑了过来。
玄凌子屁股一扭,身子一隐就到了弼颉的身后,黑铁手杖猛力的敲打在他的后脑勺。
‘哎呦’弼颉惊叫一声,抱着后脑勺纵声一跃,远远的跳开了十许丈远。
“是玄凌子老神仙!”一位巫族好汉丢了盛酒的瓷碗惊呼出声。
“玄凌子老神仙!”众人纷纷都认了出来。
玄凌子拉着西门冠希的手,屁股一扭就到了金嘎的身后。
‘啪’青面妖蝠金嘎躲闪不及,被玄凌子的手杖敲在后脑勺。
金嘎脑袋‘嗡’的一声响,举着三股叉吼叫着刺了过来。
玄凌子把屁股向左边一扭就不见了踪影,金嘎晃荡着脑袋四处望,哪里找得到人影。
‘嗤’玄凌子突然出现在金嘎面前,一杖点在他的胸口,金嘎受到重击在空中吐血飞退,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荡起烟尘漫天飞。
‘砰砰砰’玄凌子身形无法捉摸,连续几杖狠狠的击打在金嘎的胸口。
“大家一起上,他就一个人,他的帮手用不上!”金嘎眼中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坐在地上吐着血,蹑着脚后退着鼓动道。
南荒各族的好汉围拢了一圈,慑于老神仙的威风,谁都不敢上前做出头鸟。
玄凌子精神矍铄仙貌岸然,在众多好汉的包围圈中轻松自如,没有丝毫的慌张畏惧之色。
玄凌子上前一步包围圈就前进一步,玄凌子向后一步包围圈就后退一步。
邢天掠站在高台上远远的望着,手捋胡须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呼呼’金嘎挥舞着三股叉形成一道防御网,唯恐又受到玄凌子出其不意的袭击。
玄凌子向后退了一步,整个包围圈向后一退,金嘎抓住机会想要逃离,急速的向后上方跃了起来。
“刺枪!”玄凌子小声的说道,身形一隐两人已经到了金嘎的下方。
西门冠希依言枪尖一刺一搅,金嘎料事不及三股叉向下一挡已然太迟,惨嚎了一声下体血流如注,一块肉团掉了下来。
金嘎捂着下体‘哇哇’的嚎叫着在天上乱窜,他的阳物被齐根切断。
“此仇必报!”金嘎尖利的惨叫声响彻了夜空。
吞山虎弼颉下意识的捂住了下身,身体向后退了又退。
南荒诸好汉依旧把玄凌子祖孙二人围在包围圈中不敢松懈,全部都神情紧张,额头捏了一把汗。
玄凌子拉着西门冠希的手,呼吸吐纳自如,有在千军万马中闲庭信步的气概。
“不要留手!杀!”玄凌子轻轻的声音传了过来,西门冠希会意的点了点头。
玄天门的祖师玄凌子年轻时恩怨分明,是个绝世杀神,南荒的好汉都听过他的传说。
地仙传说如雷贯耳,如今见到本尊仙风道骨,却哪里敢大意,只怕眨眼之中就会殒命当场。
玄凌子气场强大,气息聚而不散,周身清光隐隐。反观周围的豪强气息强大而凌乱,神情怯懦恐惧。
“各位众志成城,一起将他击杀!”一个巫族的好汉高声吼叫道。
众好汉抡起兵器,一同向玄凌子祖孙二人扑杀而来。
玄凌子屁股向右一扭,身体突然在原地隐去,围攻的凶汉扑了个空,巨力击打在黄石地板上引起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炸响,碎石屑向着四面八方乱飞。
祖孙二人出现在包围圈后面,‘噗’西门冠希的一枪从背部洞穿了一个巫族凶汉的胸膛。
锥心的剧痛让临死的巫族凶汉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表情狰狞恐怖,全身剧震着用手抓着胸前的枪尖。
西门冠希把枪高举了起来,身体下坠的力量使得巫族凶汉的伤口更加的剧痛,表情狰狞的在空中踢蹬着两条腿,口中发出‘呜呜’的不甘响声。
巫族凶汉想要一刀劈杀仇敌,却哪里出得了力气,只求速死罢了。
正要扑上来的南荒好汉见到被挑在枪尖的巫族凶汉狰狞恐怖的表情动作齐刷刷的一滞,都诺诺的不敢上前做出头之鸟,唯恐下一个如此下场的就是自己。
“他就是比武冠军的西门冠希,走狗屎运的炼气士!靠着老神仙玄凌子庇护而已,好汉们不要怕,大家一齐上前击杀他!”一个围在最后面的凶汉出手指点着喊道。
“你不害怕为什么在最后面!”前面的一个妖族壮汉大声喝问,这话提醒了几个呆头呆脑立即就要冲上前的蠢汉。
“对呀,有种你先上!”妖族好汉闹哄哄的吼叫了起来。
西门冠希的枪尖挑着惨叫着的巫族凶汉,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包围圈一点一点向后退去。
南荒的凶汉与其说是慑于西门冠希的凶悍,不如说是慑于玄凌子的绝世修为。
西门冠希肌肉虬结如同一头发威的猛兽,高举的枪一抖,枪尖一道凌厉的精芒闪过,挑在枪上的巫族凶汉被震成肉屑与血雨飘散落下。
‘咻咻咻’不断的有追风猪凶汉偷袭的剧毒飞镖射过来。
‘叮叮叮’西门冠希时而闪身躲避,时而挑飞偷袭的飞镖。
‘嗤’一个长相猥亵丑陋的矮人蹑手蹑脚的伏在后面偷袭,一支剧毒的箭破空飞射过来。
西门冠希耳朵翕动,一扬手挑飞了偷袭的飞箭,飞箭刚好射在天坑旁行刑的刀斧手身上。
跪在地上的瘦弱男子哆嗦着不停的溺尿,惊恐的等着手起刀落的断魂一刀,等了许久不见动静,却看见刀斧手倒在地下全身发黑抽搐而亡。
“天神来救我们啦!”劫后余生的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天神来救我们啦!”爬行中的人都仰着头鼓噪了起来,或许生命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