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行李都没带,只带了身份证,还有一个钱包,一些重要的证件。
“说什么呢,我们可是最好的好朋友,我怎么可能让人欺负你,我们三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然然也会在医院里,没有出来,她跟吕亦涵也是让人头疼的一对。”
“学而,你不了解宋毅,宋毅这个人很霸道,有理也说不清的。”
学而嘿嘿的笑一声。
“那宋毅这样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宋毅十万火急打电话给我,本来是希望我来看看你,和你说说话,谈谈心,开导你的……我现在却把你给偷走了,真想看看宋毅知道后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我真的有点担心了,学而,他如果问你,你就说你不知道,别说把我藏起来了,要不然他可能会对你……”
“会对我怎样?”
“我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学而一只手挥了挥,潇洒说道:“现在别去想宋毅了,我把你偷出来,往后还有好多事情要考虑,不过现在你高兴点,还是你后悔了,想回去?”
“不……”
聂宝言摇摇头。
“学而,我最恨的就是出轨,我想开始新的生活……我不能这样下去,一定要离开他,只是可怜了poppy,我想在不能带她一起走。”
“宝言。”
学而点头,“别想太多。”
聂宝言受到打气,唇边浮出淡淡的笑意。
“学而……我其实我真的不在乎宋毅会不会来找我,他如果不来,那是最好的……时间一长,我们聚会把彼此忘记……他继续过他花花公子的生活,我过我平静的生活……离婚之后,我和他就是陌生的两个人了。”
“你真的这样想?别忘记,你们还有poppy。”
学而提醒她。
“我会努力争取poppy的抚养权。”
虽然心痛,知道宋家是不可能将poppy的抚养权给她的,可是她还是决定走出宋毅的世界,给自己一个暂时能偶喘息的空间。
学而睨了她一眼,把注意力转到方向盘上。
“宝言,不要强迫自己去忘记曾经刻骨铭心的的一些东西,时间并不是万能的。”
学而的话说得很有道理……
聂宝言懂得她的用心,轻轻应了一声,转过头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
“学而,谢谢你,好在现在还有你在我身边……”
-
回到家的宋毅眼前一片黑,浑身发颤,简直要气疯了。
聂宝言跟着学而前脚刚踏出新宅,金管家已经打电话到向他报告。
乍听这个消息,宋毅以为学而只是带着聂宝言出去走走,或者出去喝个咖啡,逛逛商场什么的。
但是宋毅万万没想到,等了一整晚,林学而那个狡猾的女人竟然没有把他的女人送回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带着他心爱的女人就这么跑了!
“该死!”
她还是千万百计想离开!
他不允许,也绝对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
房间里的东西一样也没带走,珠宝首饰等等,也好好的摆在那里。
这个女人……
他都如此郑重地警告过她了,她还是依然故我,说走就走,真想和他离婚不是。
宋毅心脏重重起伏,忽然有一股杀人的冲动。
很好……
宋毅灌了一口烈酒,双目变得阴郁深沉。
等着吧。
无论花多少精神和心力,他一定要找到她,况且他手上还有poppy。
-
半个月后——
聂宝言的心由原本的慌乱慢慢稳定下来。
学而帮她找的这个地方,虽然有些偏僻,但是交通却非常的方便,大门前还留着一个大大的空地。
乡间的生活十分悠闲,聂宝言喜欢这里的空气,也让自己慢慢适应下来这里的生活环境。
“宝言,你在哪里?快出来吃饭了,我告诉你,这家的豆腐脑是最好吃的,好吃得不得了。”
学而嚷嚷着,脑袋探进屋子里。
“宝言?!“
“我在厨房里。”聂宝言轻柔的声音传来。
闻声,学而走进厨房,看着厨房外的那片紫藤架下,聂宝言坐在躺椅上,认真的看着手上的一本杂志。
“你还真是清闲,快来吃豆腐脑。”
聂宝言抱了一张桌子过来,把塑胶袋打开,顿时豆香四溢。
“看什么看得这么专心?”
聂宝言抬起头,微皱着眉看着学而大快朵颐。
“就像你说的,我是真的太清闲了,我看看杂志打发时间。”
学而大皱其眉。
“你已经让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了,是吗?”
聂宝言微微笑着。
“是啊,这件事情迟早都是要解决的,我觉得自己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想还是尽早解决这件事情吧。”
学而点点头,眼睛转了转。
“你要不要一台电脑,我明天叫我老公帮你弄一台电脑过来,没事的时候可以上上网,也没有那么闷了。”
“学而,谢谢你。”
“我们是好朋友,别这么客气,来,快吃!”
学而挠挠头头,继续吃她的豆腐脑。
忽然间,林学而好像想到什么——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聂宝言狐疑地瞧着她。
“第一件事是宋毅,他这半个月连续打电话给我,口气好冲,不过,你路要担心,应付这种事我最拿手了……他问我什么,我都只是装傻说不知道,反正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听到宋毅的消息,聂宝言的心就像被人投进石子,泛出一圈的波浪。
“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还不就是那些什么一定会把你找回去,还一直逼问我,你在哪里。”
聂宝言轻轻叹了一口气,秀气的脸蛋上罩上淡淡的哀愁。
“宋毅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在他出轨时,他就应该知道,我跟他已经不可能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他为什么要找其他女人,既然找了,就不要再来纠缠我……”
宋毅越是纠缠,她的心就越没办法坚定。
学而耸耸肩膀。
“或许是因为你离开他,所以他不甘心,也有可能真的是误会呢。”
“如果是误会,为什么他不肯说出来……”
聂宝言悄声的说,唇边扬起自嘲的弧度。
“我和宋毅真的已经完蛋了。”
虽然这么说,聂宝言语气却很脆弱。
“那可不一定,话别说得太绝对。”
学而笑眯眯的说着。
聂宝言不想再辩解下去,转移了话题。
“还有其他事要告诉我吗?”
“哦,对了。”
学而点点头,“就是小泽的事情,你不是拜托我帮你查一下小泽葬在哪里吗?”
“你查到了?”
聂宝言欣喜露笑,两眼都是期待。
“嗯……我没几天就查到了。”
学而顿了顿,把最后一口豆腐脑放进嘴里。
“宋毅把聂景泽火化了,骨灰供在西郊城外的一座庙里的灵塔里,听说那个地方风水不错,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地方……下个礼拜我有空,我开车送你去,我也想去看看景泽……宝言,你怎么哭了?”
聂宝言红着眼眶,吸吸鼻子。
“学而,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感谢你。”
“你不要哭了,唉唉……你一哭,想起景泽的事情,我也想起进景泽来,我也想哭了。”
看见聂宝言掉眼泪,害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好想一起哭。
学而本来还想留下来陪聂宝言在后院聊聊天,却被叶天涯的连环电话给叫了回去。
聂宝言在后院又坐了一会儿。
风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泥土香,感觉好像睡着了,直到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乡下的屋子,平常时候都是这么清净,什么声音都能听得很仔细。
聂宝言由假寐中睁开眼,以为是学而又跑回来了。
她刚刚站起身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眼前,挺拔地立在离她约莫两步距离的门外。
“宋毅……”
聂宝言呆愣地瞪着来人,两脚像生了根一样,动也不能动。
“终于找到你了。”
宋毅神色阴郁,眉纠结难解,双目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
聂宝言吸气又呼气,呼气又吸气,脸比纸还要白。
“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宋毅眯起眼,咬牙切齿说道:“你们以为耍这样的诡计,就能躲我一辈子?”
“我们没有耍诡计。”
“是吗?”
宋毅逼近她,脸色难看到不行。
“我真不应该找林学而到家里开到你,她竟然敢带走你,还把你藏到这个地方来,害我找了好久!”
聂宝言吓了一跳,忍不住惊慌地嚷着。
“你要是敢怎么样学而,我就恨你一辈子!”
聂宝言深知宋毅的个性,偏激,强势,会做出什么事没人说得准。
宋毅嘴角忍不住抽搐,沉沉说道:“你心里只顾着你的好友,从来没想过我?我已经警告过你,永远别尝试从我身旁逃开,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你!”
聂宝言握紧拳头,“宋毅,你到底想怎样!”
宋毅深沉地瞪着她,气得两边的太阳穴隐约跳动。
好一会儿宋毅才出声。
“是你到底要怎样,你想要我怎么做才能忘记之前的事情。”
“我要重新过自己的生活,我一定要离开你。”
“除了这一点,其他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聂宝言忽然哭了出来。
这半个月时间,聂宝言不断地替自己做心理辅导,不断地自我鼓励,告诉自己不再为宋毅出轨的事情心痛难过,可是如今宋毅就站在眼前,用那对自己魂牵梦萦的眼眸看着她,把她这些日子来努力建设起来的防御系统一下子就击垮了。
自己好没用……
聂宝言骂自己——你是个没用的人!
“不要哭。”
宋毅的口气转为凶狠。
聂宝言不理会他,抬手揉着眼睛,眼泪仍自顾地掉落,像个委屈的孩子。
下一刻,宋毅一双强健的手臂伸了过来。
聂宝言被他锁进温暖的胸膛。
“不要哭了,宝言……”
宋毅无奈叹气,厚实的大手掌轻拍她颤抖的背脊。
“都是你惹的!你最没良心了……你滚开!”
“你还不是一样没良心!就那样跟着别人走了……那天晚上我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
宋毅忽然不说话了。
聂宝言在他胸前疑惑地抬起头。
竟然瞥见宋毅的俊颜浮出诡异的红润之色,太奇怪了。
宋毅低吼一声,俯下头吻住她的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