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并铁骑和马超的负岳军会合之后,经过短暂商议,决定以马超所部负岳军为前驱,而幽并铁骑则是跟随在负岳军之后,重新出征。
“儿郎们,杀!”
马超举起手中的虎头湛金枪,率先冲杀而出,胯下的大宛宝马虽然披着一层重铠,但是却依旧神骏非常,根本没有被影响到速度,飞驰如风。虎头湛金枪左右挑杀,乌桓人死伤惨重。
负岳军虽然刚才杀散了一部分乌桓兵,但是却依旧体力充沛,毫不犹豫的朝着乌桓骑兵冲杀而去。在负岳军的强大攻势之下,乌桓兵难以抵抗,纷纷四散而逃。
负岳军不但人马皆着重铠,最关键的是列阵而战,如此一来就有了群体和组织的力量,即便是骑术再怎么精通的骑士,单枪匹马面对这种集体的力量,自然会被撕成碎片。
砰!
乌桓兵和战马纷纷被撞倒在地,以至于不少乌桓兵根本还没有与负岳军交战,直接吓得转身便逃,本来就稀疏的阵型顿时更加松散。
而经历负岳军一波冲击之后,即便是能够残存下来的乌桓骑兵却是依旧无法逃脱厄运。
“杀!”
刚刚被负岳军冲杀之后残存下来的乌桓骑兵还没有来得及缓口气,气势汹汹的数千幽并铁骑已经恶狠狠的冲杀而来,无数马槊高高抬起,如同钢铁枪林。
一阵冲杀,残存的乌桓兵顿时被马槊击杀,纷纷倒毙于地,满地都是乌桓人和战马的尸体。
负岳军和幽并铁骑一前一后,相互配合,就好像是耕地一样。一般耕地之时首先要松土,分为粗耕和细耕,所用的耙子不同。
而冲击力天下无匹的负岳军甲骑具装就好像是齿间距离较大的耙子,狠狠的划过乌桓骑兵,使得乌桓骑兵损失惨重。接踵而来的幽并铁骑则是好像铁齿细密的小耙子,再精细的从乌桓骑兵之中划过。
经过这两重冲击,所到之处可谓是寸草不生。以往这些纵横幽并的乌桓骑兵在这一刻好像是麦子一样,而汉军铁骑则是好像一把巨大的镰刀,一斩之下全部倒在地上,生命的脆弱显露无遗。
汉军铁骑来往冲杀,无不振奋,各个面色涨红,而乌桓骑兵则是被杀得哭爹喊娘,根本就抵挡不住汉军铁骑的兵锋,尤其是乌延麾下的骑兵,早就被吓破了胆,第一个转身而逃。
苏仆延大怒:“乌延!你怎么回事,管管你的控弦之士,这还是我大乌桓勇士么?”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乌延见苏仆延指责自己,几乎要把一口牙都给咬碎:“你刚才看不到么?本单于麾下的控弦之士都快死光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等南下中原,为的乃是掳掠财帛人口,不是来给袁绍这厮卖命的。”乌延怒道:“现在某帐下控弦之士都快死光了,就算是得到一些汉奴、财物又顶个屁用。”
苏仆延沉默一阵,道:“不如请示大单于,我等就此退兵吧?”
“哼,要不然呢?”乌延怒道:“再打下去,咱们必定损失惨重,回去之后搞不好那些鲜卑人也会打咱们的主意。日率推演部、慕容部、段部,哼!”
苏仆延派出的亲卫策马冲到蹋顿身旁,快速的用乌桓语对他耳语了一遍。
蹋顿紧皱着眉头,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损失惨重,原本想着给乌延一个教训看看,结果没想到一时之间铸下大错,大乌桓勇士已经损伤过万!
要知道,乌桓人的控弦之士总数也不过五万多人,如今已经称得上是元气大伤。以往与鲜卑、匈奴等诸部争斗,顶多也就是死伤千余人,从未经历过如此之大的伤亡。
“太惨了,太惨了。”蹋顿喃喃道:“大乌桓勇士的伤亡实在是太惨重了,绝不能继续下去了...”
而这时,一名冀州骑兵奔驰而来,远远的对蹋顿喊道:“大单于,我主请大单于投入最后兵力,击垮敌军,到时我主必定十分感激,多有赠与。”
“赠予个屁!”蹋顿大怒,狠狠地一鞭抽了出去,将这名冀州骑兵抽到地上。
“勇士们,我们走,回家!”蹋顿大喝道:“没有必要为了汉人卖命,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
蹋顿麾下的两万余乌桓骑兵尚未出战,可谓养精蓄锐,但是亲眼目睹了刚才的连番大战之后,他们已经是心惊胆战,士气下降。要知道任何军队都有伤亡比例承受的,即便是现代思想水平高,意志坚韧的部队,最多也就能够承受40%的伤亡比,就接近溃散。而活跃在金朝和明末的女真骑兵,虽然号称满万不可敌,但是实际上其伤亡承受能力不足百分之六。
而如今,死伤过万,乌桓人的伤亡比早就超过百分之二十,一时之间哪里还有战意?
听到蹋顿下令撤兵,乌桓人无不松了一口气,纷纷拥护蹋顿的这一决定,转身便走。
“乌延单于,苏仆延单于,大单于有令,命令你们不要与敌军继续纠缠,立刻撤退。”
“太好了!”乌延狂喜,对苏仆延道:“苏仆延,你还在等什么?赶紧退兵吧,要不然我大乌桓勇士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
苏仆延却是面有忧色:“若是我军退兵,袁绍岂不注定败亡?”
乌延大声道:“都这个时候了,咱们自身难保,你倒是关心他?”
苏仆延叹了口气,心中暗骂乌延这个家伙有勇无谋。年近半百的他作为一名长者,虽然没有读过汉人的兵书,但是人生的阅历却让他有些智慧。
袁绍乃是河北之主,一旦战败则河北易手。以刘烨强大的军事实力和强硬的对外态度,到时候乌桓人还有容身之处么?
别说是上谷、渔阳二郡,即便是关外,只怕也...匈奴人不就是前车之鉴么?
“唉,算了。”苏仆延大声喝令道:“勇士们,撤退。”
“撤退!”
“太好了,退兵了。”
万余乌桓骑兵无不松了一口气,转身便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