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州铁血卫暗地里所隐藏的秘辛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竟然与江湖武林当中的禁忌幽冥魔教息息相关,所以靳妃菱现如今方才会如此地绝望。
正是因为靳妃菱的心里面十分地清楚,凌重霄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将这等秘辛暴露到江湖武林当中去的。
不过靳妃菱的想法还是有些悲观了,她所不知道的乃是,由于凌重霄一心情丝全系于她身躯之上的缘故,这使得她在凌重霄心里面还是占据了不小地位的。
虽然凌重霄不可能容许中州铁血卫暗地里所隐藏的秘辛现在就被暴露到江湖武林当中去,但是他却也绝对不会直接就因此而对靳妃菱痛下杀手。
毕竟凌重霄和靳妃菱耳鬓厮磨、朝夕相处了数年的光景,他肯定是会给靳妃菱一个机会的。
随即,只听凌重霄声音淡然地开口说道:“虽然夫人潜入我中州铁血卫里面另有心思,不过我也并非是什么薄情寡性之人。
只要夫人现在自费一身佛宗功法,深居于我中州铁血卫之内,那么我便可以一切都既往不咎。
而且殇弟和清歌他们也绝对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情,对夫人你有什么其他的不满。”
说到这里,凌重霄不禁回头才朝着轩辕殇和刑擎戈等人看了一眼,他声音淡然地询问道:“你们意下如何?!”
耳中听得凌重霄的话音,轩辕殇和刑存孝等人心里面猛然一凛,他们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我等自然没有其他的意见,一切全凭兄长自行做主。”
甚至就连向来与靳妃菱争锋相对的刑擎戈,眼下都没有在多说些什么,反而是选择默认了凌重霄的处置方式。
事情发展到了现如今这般的地步,在场所有人已然全部都看出了凌重霄必然是对靳妃菱动了真感情。
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凌重霄仅仅只是打算借助靳妃菱来修行天魔种玉诀。
但是这情之一字又是何其的玄妙?谁人又能够将这情字真正看得透彻明了?
伴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发地悠远,在那蕴含着凌重霄情丝的魔玉种子作用之下,凌重霄的心里面自然是对靳妃菱生出了毫不作假的真情实感。
也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刑擎戈和轩辕殇以及刑存孝等人自然不愿意掺和到眼下的恩怨纠葛里面去了。
只要凌重霄可以保证他们中州铁血卫暗地里面所隐的秘辛不被泄露出去,那么无论凌重霄如何地去处置靳妃菱,他们也尽数都不会关注太多的。
望着凌重霄那满含期望的目光,靳妃菱的心里面也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波澜来。
靳妃菱固然是抱着探究查明中州铁血卫底细跟脚的目的,最终方才留到凌重霄身边的,但是经过了这长达数年的朝夕相伴,她又怎么可能会当真没有对凌重霄生出分毫半点的情意?
只不过因为靳妃菱所修行乃是佛宗武道功法的缘故,使得她能够硬生生地将这丝情意给压制了下去而已。
缓缓平复下心里面所泛起的那抹波澜,靳妃菱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道:“既然你也境发现了我的根脚底细,那么你就应该明白我慈航静斋历代弟子入世修行的使命才是。”
耳中听得靳妃菱的话音,凌重霄眼眸当中的期盼之色不曾有丝毫的改变,他当即便开口出声道:“如果夫人你始终留在我中州铁血卫之内,那么又有什么人能够知晓夫人你是慈航静斋这一代入世弟子的身份呢?
只要夫人你不愿意,那么我便有足够的实力留住夫人你,即便是夫人你慈航静斋当中的师门长辈亲临中州之地,也绝对不可能强行将夫人你在我手里面带走!”
凌重霄所说的这一番话语可谓是十分地深情了,甚至就连靳妃菱听到以后,她的心里面都有那么一瞬间衍生出了打算留在中州铁血卫里面男的想法。
可惜慈航静斋当中师门长辈自幼的教诲,以及靳妃菱自身所修行的禅心,将她心里面所衍生出来的这一丝念头给彻底地抹杀掉了。
随即,只见靳妃菱目光好似一滩死水那般平静无波地说道:“你为魔,我为佛,自古佛魔不两立,你所说的一切根本就是妄想罢了!”
“妄想?原来这一切在夫人的口中不过就是妄想而已!”
待到靳妃菱口中的话音落下以后,凌重霄的嘴角微微蠕动,他低声呢喃着说道。
直到此时此刻,凌重霄目光当中所蕴含的那抹期盼终于是彻底地烟消云散了,转而是化作了一抹森然冷冽的平静。
“既然如此,那么你我之间也就不用在多费口舌了,我知道夫人你一身佛宗功法造诣不低,就请夫人你先行动手吧!
看在你我之间这数年朝夕相伴的时间上面,只要夫人你能够在我手里面撑过十招,我便放任你安然无恙地离开中州之地。
到时候无论夫人你是返回慈航静斋山门,又或者是将我中州铁血卫的底细透露到江湖武林之上,一切全部都凭借夫人你自己的修为来决定!”
凌重霄到是有无数的方法,强行将靳妃菱留在中州铁血卫的总部里面,让靳妃菱无法将任何的情报信息传送出中州之地以外去。
他甚至还可以凭借天魔种玉诀,通过那枚栽种于靳妃菱识海当中的魔玉种子,彻底扭转靳妃菱的思绪想法,使得靳妃菱死心塌地的留在他自己的身边。
不过凌重霄却是根本就不打算这么去做,因为当靳妃菱的想法思绪被天魔种玉诀彻底地改变扭转以后,她还算得上是靳妃菱本人吗?
思绪想法都被彻底地改变了,那么除了一副相同的身躯面容以外,这与另外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骄傲如同凌重霄,他自然是不会动用这等下作的手段了。
既然靳妃菱一门心思全部在慈航静斋的使命上面,那么凌重霄索性就直接成全了靳妃菱的心念。
与此同时,凌重霄心里面最后那一抹柔情也终于彻底地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