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铁血卫总部的门庭以后,刑擎戈便一路带着周言直往铁血卫总部的深处行去。
沿途当中路过的那些铁血卫之人尽数都会向着刑擎戈恭敬地行上一礼,道一句:“擎戈大人!”
虽然仅仅只是寥寥的几个字,不过周言却是能够感受到那些人言语当中所蕴含的真情实意,而并非是因为刑擎戈那强横可怕的修为实力方才行了的。
显然即便是刑擎戈常年驻守在泰安巨城里面,然而她这个以女子之躯跻身于中州铁血卫十二监察使之一的强者,得到了不少铁血卫之人的敬仰和爱慕。
伴随着这时常响起的见礼声,跟在刑擎戈身后的周言,也越来越发地深入中州铁血卫的总部庭院了。
刑擎戈之所以刚刚返回到这铁血巨城里面,便带着周言来到了这铁血卫总部之内。
究其原因便是凌重霄之前给她下发的公文当中提到了,让她在回到铁血巨城的第一时间就带领周言去面见凌重霄。
按理来说,亲自创建了中州铁血卫这一方江湖武林当中顶尖武道势力,统治整个中州之地的凌重霄,他所能够享受的甚至比那些王公贵族都不逞多让。
然而凌重霄平日里却是极其的节俭,不喜好任何奢华的身外之物,甚至他就连属于自己的一座宅院都没有,反而是常年居住于中州铁血卫总部后院的一座小宅子当中。
因此刑擎戈和周言来到这铁血巨城里面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直接来到了这中州铁血卫总部的后院。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周言便跟着刑擎戈的身后来到了一座,甚至就连院门都稍稍有些掉漆的简朴宅院前方,这里便是凌重霄的生活居住之地。
望着眼前这一座小宅院,周言的眼眸当中不由得闪过了一抹异色。
说实话,如果不是由刑擎戈亲自带领,周言说什么也不相信如同凌重霄这等江湖武林当中的顶尖强者巨头,竟然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可以说是十分简陋的小院子。
即便是周言对于那些奢华的身外之物也没有什么讲究,但是你要是让他刻意地过这般如同苦行僧的生活,他却是不一定能够保证做到。
就在周言为之感到惊异的时候,刑擎戈已然缓缓地踏步走到了院门近前,随即,她便缓缓探出那白皙如玉的手掌,按在了院门上面的铜制门环上。
然而还未等刑擎戈敲响门环,这座院落的大门却是突然间自行打开了。
紧接着,只见一名女子款款迈着莲步从那院门里面走了出来。
这使得原本正打算敲门的刑擎戈,立时间就僵硬在了原地当中。
眼见得这名女子的那一个瞬间,即便是武道意志十分坚定的周言,都不由自主地微微地怔了怔。
那名女子的面容可谓是美艳到了极点,皓齿朱唇,黛眉秀目,五官更是被雕琢的如同无暇碧玉那般完美。
那名女子的年纪看上去约莫二十四、五岁,这正是女子一生当中最好的年华,即便不显老态同时不失成熟的风情。
即便她的身上穿着这一件淡黄色的宽大纱裙,但是那也同样无法遮掩住她那玲珑有致的妙曼身段。
其实这名女子最为吸引人注意力的还并不是她的相貌和身段,而是她身躯之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特殊气质。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奇特气质,明明这名女子的面容之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就连她身躯之上所穿着的纱裙都是典雅的淡黄色。
但是那名女子的一颦一动,甚至是行进之间都充斥着一股魅惑撩人的感觉,使人不由自主地隐隐约约地被渐渐给吸引了过去。
好在周言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但是他那坚定的武道意志却是使得他从中快速挣脱情形了过来。
然而就在周言刚刚回过身来的那一个刹那间,周言却是突然间感觉到他身边的气机为之骤然一愣。
紧接着,周言便感觉到了那股强烈寒意的源头所在,那竟然是他身前不远处的刑擎戈。
只见面容冷如寒冰的刑擎戈,冷冷地瞥了对面那名女子一眼,而后声音僵硬地开口说道:“你怎么在这?!”
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神色的周言,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刑擎戈一眼。
自从相识开始,直到今时今日,周言还是第一次看见过刑擎戈如此变色呢。
按照周言对于刑擎戈所熟知的性子,她如果当真是看不惯一个人,恐怕早就已经大打出手了。
但是此时此刻,刑擎戈竟然按耐住了动手的性子,反而仅仅只是冷言冷语的情况,使得周言的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不小的好奇之意。
看来对面那个女子也不简单啊,否则刑擎戈又怎么可能会压制住她自己的性子。
就在周言心生感慨的时候,那名女子淡然的声音也回响在了周言的耳旁:“这里是老爷的宅院所在,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口中的话音落下以后,那名女子也没有在继续理会刑擎戈,径直便朝着院落外面走了出去。
但是当那名女子路过周言身边的时候,她却是微微地打量了周言一番,不过她却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眼见得那名女子缓缓离开,刑擎戈却是死死地紧盯着她的背影,一直看着她彻底消失在了视野当中。
与此同时,周言还看见了刑擎戈那掩藏在金色衣袍下面的双手,紧紧地攥合在了一起。
甚至就连她那原本白皙如玉的手背之上,已然暴起了一根根狰狞无比的青筋。
眼见得如此情景,周言缓缓走到刑擎戈的身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不过话到嘴边的时候,却是被周言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毕竟刑擎戈那等层次的事情,周言暂时还没有资格去插手,而且他和刑擎戈之间的关系也还没有亲近到他能够开口询问的那一步。
“呼!”
好在刑擎戈也明白她有些失态了,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以后,已然硬生生地将情绪给平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