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你最近可能走背字。”
我自己也是这么觉得……
我在法医办公室看见了这具尸体,纵横交错的伤口触目惊心。伤口太多,让人几乎无法辨别哪里才是致命伤。
“这姑娘……死的太惨了。虽然尸检报告还没下来,但法医说她是活着被砍头的。所以,第一现场……绝对是视觉冲击。太惨了……”
“那她的头……”
“没找着,所以尸源很难辨别。有过几个来辨认的,可惜……除了吐一地,也没个结果。你咋怎么?有啥消息?”
“我……我只知道,抛尸的是黑色比亚迪车,凶手可能是个男人。”
“车牌呢?凶手的长相呢?”
“我……我没注意这些。”
“要紧的不看,真是……”
“我又不是警察。”
“靠你不如靠监控,得了,你回头想起什么,有什么线索给我打电话。”
“嗯……”
我准备离开警局的时候,脚下踢到了东西。一低头,发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被我踢出去很远。
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痕迹,黑色的……像胶水一样。我蹲下身子,用手沾了点,这东西就像是变质的墨水。散发着一股恶心呛人的味道,触觉上像沥青。
这液体像是活着的,慢慢蠕动离开了我的手,冲着一个方向移动。我正想着跟过去看看,身后却好像站了一个人。
我起身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然而,视线下移,看见一个碗口大的痕迹。
断裂的肌肉、还有那些凝固的血液,没有一刻我如此痛恨自己的视力。
看得太清楚,也不是好事,起码……让人反胃。
这是一具身体,没有头。
穿着灰色的职业套装,跌跌撞撞想往里走,只是卡在我这儿了。她看不见,所以胡乱的摸索。
“奇怪……怎么过不来了。”
地面上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这次我看清楚了。那圆滚滚的,是颗人头。
“啊,对不起。”
“不,是我不看路……等等?!你怎么能看见我?”
“这个……说来话长。你介不介意,先把头放回去?”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太着急了,就掉了……”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感觉就像跑太着急掉了一个橙子一样。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我这样……回头该被送精神病院了。”
我跟着她,来到警局后面一个隐蔽的地方。在警局这么偷偷摸摸,感觉很奇异。
“我……我那天跟同事第一天上班,因为冠性肺炎,所以那天是我们第一天复工。这……被关的时间太长了,一出来我们几个就撒欢了。虽然酒吧没开门,饭店也不让堂吃。可我们还是混到了大半夜…后来,我一个人打车回家。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打车?专车?”
“嗯……一辆银白色的别克车。好贵,要是平时我肯定公交地铁。可太晚了,人多的地方也不安全。”
“银白色?不是黑色比亚迪?”
“不是啊…然后我就发现自己死了,头跟脑袋就分家了。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的尸体已经被警方发现了,除了……”
“除了头,我猜到了。我就是想来报案的,我知道头在哪儿!”
“我可以替你转达。”
“太好了,我在门口跟门卫折腾半天了,可……可他们一点感觉也没有。”
“因为你死了……你把头颅的位置告诉我,我带警察过去。”
“我我……我路盲…”
“额……那你知道大概的方向吗?”
“应该……吧。”
喂,能不能行啊……那是你的头啊,上点心好不好。
“诶?你……你在这儿干什么?我去!”
“傅……傅警官?!那个……拉链……”
原来这个隐蔽的地方,是警局都知道的‘方便’场所。
当然,这是有原因的,警局的下水系统不太好。这两天全城封禁,他们又忙的不可开交,就……就先将就了。
怪不得,我刚才闻到……
“得了,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丢失的头颅,我有消息了。”
“你?快说!”
“大概,也许,可能是在那个地方的商业中心。”
“大概?也许?可能?大哥,你有个准信没有?商业中心?那地方可大呢,你让我去给你扫雷?”
“不能怪我,是被害者提供的消息,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谢秋,你什么时候这么傲娇了?”
“滚蛋!”
“被害者?谢秋,你又把那种那种……客人带来了?在哪儿?在哪儿啊?”
我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头颅正用牙啃着傅警官的裤腿。也亏这个货吓得魂不附体,完全没感觉到。
“你……你…你看我腿干嘛?我……我不是那种啊,你别看上我…”
我眉头都打结了。
“你够了!”
傅警官顺着我的视线,看见了自己裤腿上奇怪的褶皱,总算……不负众望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那姑娘飘了过来,眼神很是鄙夷。
“不是吧,胆子那么小……能不能行?!”
“你没事吓他干嘛,他一晕没半天醒不过来。”
“你帮我想想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不是,你……你别啃他的脸,回头……啃坏了!”
我蹲下来,看着咸鱼一样的傅警官。眼珠子转了一圈,我在他耳朵边上嘟囔了一句。
傅警官,跟诈尸一样,嘣的一下原地弹了起来。
“嘿嘿……我这,我这就去找,马上,马上!”
姑娘歪了歪头,把头歪掉了……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好奇的瞪着大眼睛。
“你跟他说什么了?反应那么大?”
我嘿嘿一笑,不回答。
傅警官的办事效率还是有的,过了三个多小时的搜索,那颗头颅被找到了。
成了一个标本被仔细的保存了起来,像是一个漂浮在水中的乒乓球。面容,很平静,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笑意。
有一种莫名的诡异。
“这里除了她,还有
很多……”
“很多?”
我走进一间餐厅的后厨房,油腻的地板上极其难走,还有一股油味。
左手边是一间杂物房,外头看起来破旧肮脏,可里面是别有洞天。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光慢慢的照到里面。像是一根线,笔直的刺穿黑暗。
两边的景象,就像是地狱。
这里面,干净异常。两边的货架上,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它们里面盛满了液体,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头颅。
有男,有女,还有年幼以及未出世的孩子。
它们的表情都很安详,嘴角带着奇怪的笑容,虚伪、令人反感。
这里,起码有二十个人头,还有很多空的玻璃瓶。再往里头,是一个池子,里面都是刺鼻的福尔马林。
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工具。各种尺寸的剔骨刀、砍刀、鞭子、还有带着血腥味的衣服。
傅警官呆了,拿枪的手有些发冷。
“这是……杀人魔。”
后来,法医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发现了二十一个头颅。年纪最大的六十五岁,最小的只有八个月大。
而这里在检测下,出现了大量的血迹反应。
“这就是就是第一现场了。”
回到警局,我们的心情都好不起来。任由谁,见到那样的场景,都很难平静。
“被害者身上伤口众多,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逐一排查。这么多的伤口,不致命只是为了掩盖这里。”
法医带着手套,用手术刀指了指一道痕迹。
“被害者这里被做了器官切除,她的肾脏不见了。从下手的力度和伤口来看,这人应该是个老手。或者……从事医学工作,有解剖的经验。”
“可第一现场是餐厅。”
“厨师也符合这个描述。”
“行吧,你看看尸体上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
“行!”
法医走后,我们面对着一桌子的衣服发愁。
“你……问问那个姑娘,她的衣服,怎么是穿在身上的。我看这里应该都被害者的衣物,唯独她的衣服是穿在尸体上的。”
我把话转达给了姑娘,而她除了摇头就是一问三不知。
我寻思着,也许是因为这次发生了什么意外。
“那么,其他的尸体在那里?”
头颅二十一个,那么……尸体呢?怎么只找到了一具……
“其他的尸体,在那里?”
我们陷入了一种死一样的寂静里。
“你……问问那个姑娘,她的衣服,怎么是穿在身上的。我看这里应该都被害者的衣物,唯独她的衣服是穿在尸体上的。”
“你……问问那个姑娘,她的衣服,怎么是穿在身上的。我看这里应该都被害者的衣物,唯独她的衣服是穿在尸体上的。”
“你……问问那个姑娘,她的衣服,怎么是穿在身上的。我看这里应该都被害者的衣物,唯独她的衣服是穿在尸体上的。”
“你……问问那个姑娘,她的衣服,怎么是穿在身上的。我看这里应该都被害者的衣物,唯独她的衣服是咸鱼的记忆的我现在在干嘛呢在干嘛呢美女晚上好晚上好美女好美呀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