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传到格拉茨机场场长迈耶尔那里。
迈耶尔让他的属下去告诉机场大门外的这一群中国人,‘机场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必须取得上面的同意,才能放行进入机场。’
其实这也不是迈耶尔故意为难,真的放行,作为一个快退休的准老头子。
他也不是没有这个私下的权力。
然而,现在整个格拉茨军用机场,除了433联队1大队34名飞行员,机场卫戍战机半个he-51中队10人,还有从维也纳调过来的162轰炸机联队1大队的9人教官小队。
其余的各种配套人员。
还有28名中国人!
这一群13个中国人再放进来,他的机场,还不被这些中国佬给占领了?
然后再大张旗鼓的做着好吃的中国饭菜,还不得把自己这边的433联队给活活气死!
随后,何凤山设法电话联系奥地利总督赛斯英夸特。
赛斯英夸特笑着拍胸脯的表示,‘这都不是事儿’,然后就挂了电话,全然忘记了刚才对何凤山的许诺,开始继续他整治奥地利犹太人的‘大业’去了。
中午12点,机场28名中国人,以及过来蹭饭的机场卫戍he-51中队,162轰炸机联队1大队的9人教官小队。
开始大吃大喝。
而可怜的蒋二公子一群人,却不得不在机场外面围墙的阴凉处,饿着肚子等。
“滴滴答滴答”
下午2点45分,格拉茨机场午休起床号响起。
“thisdeutsch - eisbrecher,
thisdeutsch!
eins zwei sonne licht,
flei ist tugend wahrheit pflicht。”(我们征服欧洲的天空)
整个机场里面顿时喧闹起来,大喇叭播放着激昂的空军进行曲。
“怎么回事,这都几个小时了!”
蒋二公子一脸怒色的望着何凤山责问:“你不是说赛斯英夸特答应了么?”
“他是答应了,说这都不是事儿,可没说多长时间解决这件事情。”
年仅37岁的何凤山还是太嫩了,这时候不禁苦着脸,感觉自己似乎被赛斯英夸特这个家伙给忽悠了。
“要不你再去个电话问问!”
新任德国大使陈介,虽然话里面的词语是询问意见。
然而语气却是一副上级命令下级的音调。
“怎么问?现在咱们中国和德国的关系,那是明摆着的,上午电话打过去,真想帮忙,就已经帮了,不想帮忙,再打过去,就没脸了。以后万一有其他的事情,怎么见面沟通?”
何凤山年轻气盛,忍不住开口反驳。
一丝阴翳的颜色,在陈介眼睛里面闪现,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管辖范围以内的下属,没有说话。
“既然这样,先去吃饭,人都饿晕了!然后找一家旅社先住下来,再找办法。”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蒋二公子,在这时候,憋了一路的火气,硬是发作不出来。
只得退一步,再进行从长计议。
6月25号,欧洲奥地利时间下午3点半,蒋二公子一群人,在匆忙吃了一顿的饭菜以后,到机场附近的旅社暂时休息,洗漱。
而这个时候,马丁鲍曼已经和维也纳政府,公安部门,维也纳国际机场,维也纳军用机场,达成了共识。
正在乘机去柏林夏洛滕堡空军训练机场。
要和东洋东乡茂德,以及jg132联队,东洋训飞大队商议敲定在29号的维也纳空战事宜。
格拉茨机场的中国空军35中队,则是继续起飞,到远离格拉茨军用机场的阿尔卑斯山区空域训飞。
而在夏洛滕堡空军训练机场,21架日军的bf-109b战斗机,也争分夺秒的在空中盘飞狗斗,做着战前的最后准备。
晚上6点,休息好了以后的蒋二公子,让秦华腾去机场告诉杜剑南,所有人员到格拉茨酒店参加酒席。
这个时候,9大队飞行员,机组,都下了战机。
去寝室洗澡,准备吃饭。
马丁鲍曼的容克斯-ju52专机,降落到夏洛滕堡空军训练机场。
6点30分,还没走到食堂的杜剑南,收到了机场卫兵传送过来的信笺。
“杜队长,蒋二公子,新任德大使陈介,中国赴欧募捐飞行大队新任总领队程天放,维也纳总领事何凤山,以及若干同胞,上午来机场被阻止在外,现在在格拉茨酒店开宴,请务必立刻率队前来。秦华腾。”
“杜老大,写的是什么?”
梁添成一脸的好奇.
“蒋二和一群人来机场,被挡在外面进不来,叫咱么难道格拉茨酒店去吃饭。”
杜剑南把信笺握成一个纸团,随手丢在路边的草地上面。
“我看看,写得是啥子?”
跟在后面的庄灭寇,好奇的捡起纸团展开。
“吃个几把毛?格拉茨酒店的饭咱们不是吃过,吃不惯!”
陈振华首先表示反对。
今天上午,他已经和金发大波女上尉邓妮科约好了晚上一起,8点半到机场东北角的小树林边看星星。
谈人生,说理想。
这里离着格拉茨酒店接近2里路,过去吃饭,再废话,还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
“是吃不惯,再说苏念,何莹华,她们这么费心的做好了饭,出去吃,不地道啊?”
游中击也叫着反对。
“哪个蒋二,这么牛比?”
陈盛馨则是大眼一翻开骂道:“麻痹,送张条子进来,咱么你就得去!他的脸是磨盘么?”
“我靠!”
这时候在后面低头看信笺,和众人越拉越远的庄灭寇失声叫道:“杜老大,你说是去还是不去?”
“去个叼!”
杜剑南不用想就知道这群家伙为何而来,既然对29号的空战没有任何的帮助,他怎么可能让队员去浪费时间,参加这个无聊的宴席。
“杜老大牛比,杜老大威武!”
庄灭寇马屁连连,一边把信笺仔细的折叠好,放在衣服口袋,嘴里念念的说道:“你们都没有商人意识,这封信笺就是咱们9大队征伐德意志的天空的见证,几十年以后,说不定就成了珍贵的文献史料,能卖大价钱。”
“屎料吧!”
陈振华满嘴脏话,不屑鄙夷。
“让我看看?”
走在前面的张顺谷,不禁起了好奇心询问:“哪个蒋二,他的信笺居然这么值钱!”
“不是蒋二值钱,是咱们征伐欧洲天空的证明值钱。”
庄灭寇有些犹豫,望向前面大步走向食堂的杜老大,不知道这封信笺能不能拿出来。
“就是委座的二儿子。”
这事儿不需要隐瞒,杜剑南开口解释。
“啥?”
“这货在德国?”
“我槽!”
顿时,9大队的飞行员,机组,又是各种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