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西瓜有事偷个懒一更,兄弟们原谅。)
玉盘皎洁,幽幽照耀着波光粼粼,倒映着璀璨繁星的鄱阳湖。
还有这一艘轻盈行驶在鄱阳湖上面的夜航船。
江顺号总吨位2300吨,净重1360吨,船长78.1米,宽11.4米,吃水3.2米,核定乘客680人。
但是因为是战时,这个标准等于是摆设。
此次航行,全船乘客已经接近1100人,除了顶层头等舱不到100人,其余下面都是人满为患。
好在这年头的中国,大胖子就跟珍禽异兽一样非常少见,江顺号倒也不算出格的超重。
这时候,顶层甲板上面一片喧闹。
陈振华拿出了他的那管萨克斯,在月色下吹奏起欢快的小夜曲。
一个身穿西式藕色蕾丝滚边连衣裙的少女,在陈振华身边,靠着船舷痴迷的聆听。
而徐俊峰,邓帆,赵茂生,则是和三个女子,在悠扬的沙克斯声里,翩翩起舞。
游中击和一个新婚蜜月的少妇,端着酒杯,有说有笑。
其余还有几个女子,和9大队的飞行员,机组,闹在一起。
9大队的这一群家伙,在这一夜一天的航行里面,也瞅到了不少船上的清秀少女。
当然,瞅到的都是头等舱,二等舱的富人家眷。
至于三,四等底舱的那些普通乘客,和9大队根本就没有对眼接触的机会。
不过之前他们穿着陆军士兵的军服,舔着脸去搭讪。
都遭到了这些女子冷漠的白眼。
一些护花使者甚至很嚣张的说出‘谁谁谁’,国军团师军级将领的名号,用来震慑鄙夷这群清一水儿的大头兵。
这也不能怪别人厌恶。
一群大头兵,即使是坐头等舱,也改变不了他们是大头兵的事实。
至于为什么坐头等舱,可能也有着某一个原因。
然而,谁会关心这些?
尤其让人讨厌的是,这些大头兵咋咋呼呼,很多嘴里还不时拽一句洋文。
又是什么‘委座’‘宋秘书长’‘桂永清这个软货’‘张义纯的闺女’,‘你骂桂永清就骂桂永清,特么的你骂的时候眼睛斜瞅着我干什么!当老子是傻叼,听不懂指桑骂槐么?’
这些故为大言,让人倒胃口的词语。
然后就一脸色兮兮的过来搭讪,而且专找美女下手。
如何让人看得起?
不过这些大头兵被拒绝或者威慑之后,倒也没有立刻变脸,耍无赖,而是笑着去找下一个目标搭讪。
这就让人更加的看不起了。
到了下午3点江顺号从九江启程,只有一个漂亮的短发女子,死死的缠着周海不放。
其余的家伙,都是折戟沉沙,灰头土脑。
而且这个姑娘还不是周海去勾搭的,而是人家姑娘主动找上门来的。
“mylife,everything,isinblueskyand。”我的生命,一切,都在蓝天。
她就这样直接走到周海的面前,用一句英语开头。
在4月10号,周海去兰州接机,遇到了一个叫冯泽灵的北大女学生。
这个女学生,就是因为周海的这一句话。
彻底沦陷。
在西安呆了一段时间以后,终究还是无法克制内心的悸动。
开始了漫长的搜寻之中。
‘空军上尉’,‘战斗机飞行员’,‘二十出头’,‘一米六六左右’,‘英俊,严肃,不苟言笑’。
于是,她去了兰州,又回到了洛阳,周家口,武汉。
这次在去武昌的寻找中,在二等舱的船舷,冯泽灵居然奇迹般的看到了那张严肃的扑克脸。
轮船开动。
杜剑南看到队员们一个个羡慕周海羡慕得咬牙切齿,随即宣布,队员们可以私下的给自己相中的姑娘,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引得群狼大嚎。
有了空军9大队这个名头,这群狼崽子们面对中意的姑娘。
完全是手到擒来。
包括一位新婚不久的少妇,听游中击说自己是9大队的飞行员,轰炸过东京。
根本都不看老公的黑脸,也跟了出来。
搞得游中击知道人家是新婚燕尔,准备放弃目标找下一个水灵丫头的‘大计’,都不好意思去完成。
只能陪着‘干聊’。
此时,在这个静谧的夜色里面。
顶层甲板上面亮着一盏灯,几张桌子上面摆满了时令瓜果,香槟,啤酒,糕点,饮料。
众人跳舞,或者畅谈人生抱负理想。
一群年轻人,都在纵意的潇洒着自己这段欢愉的人生。
杜剑南,高向空,张顺谷,三人正坐着说话,就看到秦华腾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秦华腾走到杜剑南的身边,坐下来笑着叹气说道:“年轻就是好啊!这些姑娘,真是一个比一个水灵。”
杜剑南递给他一支烟,笑而不答,只是看着在不远的那盏灯下,王远横,刘小蕊,王璐璐,苗乔,正在玩牌。
可怜王远横的脸上已经被贴满了纸条。
笑声,沙克斯声,还有不时吴炳华的竹笛声,在湖风里荡漾。
“年轻真好!”
杜剑南也忍不住,点头长叹。
当夜,到了11点,杜剑南熬不住了去睡觉,他卧舱里面的张顺谷,吴炳华,庄灭寇,回来也比较早。
其余的杜剑南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或者根本就没有回来睡觉。
至于在这个夜里,有没有队友打野船战,有没有甜言蜜语啃了又啃上下其手,有没有大力揉捏指探桃园,有没有破瓜娇啼粉蛤流彩,有没有春风一度珠胎暗结,有没有山盟海誓。
杜剑南那是一点都不知道。
“呜呜”
在睡梦中,夜晚凌晨4点,江顺号到达武昌码头。
“卖报,卖报,东洋鬼子飞恶贯满盈轰炸轰炸黄河,炸断黄河大堤!”
“卖报,卖报,鬼子飞机炸开黄河,妄想水淹国军!”
“什么?鬼子炸黄河!”
“黄河决口了?老天爷,这些天杀的鬼子!”
“给我一份!”
“我也来一份,这些狗嫩的东洋鬼子!”
“还有我一份儿!”
9大队众人一上码头,到处都是报童的大喊。
引得刚下船的乘客们,一拥而上的围着买报纸。
9大队人员开始上车,一群飞行员,机组,和姑娘们依依不舍的说话。
有两个并不是在南昌停步,而是要随家人奔赴其它地方的女孩子。
更是哭了起来。
“造孽啊!”
秦华腾嘴里嘟囔着,显然有点不满昨晚杜剑南对队员们听之任之放任自流。
“造个屁的孽,男未娶女未嫁,谈个恋爱上个床都不行?你是回家有女人暖被窝,哪里知道苦行僧的清苦!飞行员28岁的结婚线,你说操蛋不操蛋,这仗打下去,除了已经活到28岁的,其余谁敢说自己可以活到28岁?到死都‘莎士比亚’怪好的,我们飞行员就是活该,只配用五姑娘自摸?”
杜剑南一说这事儿,就是一肚子的怒火。
他从轿车上面下来喊道:“都快点,姓名,住址,多写几个可能的地址。有祸害人家姑娘的,万一珠胎暗结,一定要生下来!你要是战死了,我们9大队养,就是9大队全打没了,还有空军,还有中国!”
一席话听得女孩子/新晋少妇们,都是面红耳赤的羞不可抑。
然而眼泪里面,已经带着欣喜。
“造孽啊!”
这次,连杜剑南自己都忍不住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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