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此时,西岗延次,松井节机,由西北向东南,已经压飞到了500米高度。
右侧正南前方800千米,就是广阔的麦田地的尽头。
再往南去,就是碧波粼粼的石山口水库。
下面是一条东南走向,停满了汽车,马车,近6米宽度的笔直公路。
而负责押送的架中国战机,则是在800米高度,就脱离了同步俯冲押送。
选择攀升到1千米空层,平推跟飞监控。
“丢下兜裆布?为什么要丢下,就是死也不能——,不是,丢下等飞下去说不定就要被活活打死!”
西岗延次看到和他并飞的松井节,已经丢掉了手里长长的兜裆布,而且高举着左手,朝他不断的比划手势示意丢掉兜裆布。
西岗延次的左手,则是依然牢牢的紧握着染了颜色的黄白兜裆布的一头,同时不断的微调油门,降低机速,压平战机的俯冲倾角。
以便于在触地的瞬间,最大努力的保持着战机的水平滑行状态,而不给坑坑洼洼的马路,造成更多的向下矢量动能。
以免战机在马路上面产生大幅的弹跳,出现机毁人亡的可怖场景。
在调节好了油门以后,西岗延次朝着松井节诧异的大喊:“你的兜裆布都不要了,准备光着屁股下去么?中国空军不可能让你我到机场投降,他们没那么愚蠢!”
同时再次高举着握着兜裆布的左手,挥舞着做出,‘越过全是汽车,马车的这一段公路,在前面空无一人处,战机平滑压飞迫降’的手势。
“八嘎,西岗这个懦夫,白痴!”
松井节当然听不懂西岗延次喊得什么,但是并不妨碍他理解西岗延次不愿意丢掉布条,坚持迫降投降的打算。
架逃离和1架单独逃离相比,成功的可能性当然要大得多。
所以他才不厌其烦的和西岗延次交流。
他为了让西岗延次丢掉那个耻辱的布条,连自己的兜裆布都丢出去了,左手不断的做出‘俯冲压平拉升,掠翼西飞’的飞行示意。
结果居然还点不醒这头怕死的蠢猪,不禁气得松井节心口直疼。
在松井节的计算里,战机在东南飞向中,变为正南飞向,然后佯装将要迫降在湖岸麦田的时候,直接进行超低空高速飞行。
在掠过石山口水库的飞行中,变向正西,去和信阳机场方向的主力汇合。
然而,让他愤怒的是,居然遇到了一头胆小的蠢猪!
“嗡——”
此时,架Ki10-1已经压飞到了00米高度。
不能等了!
松井节一咬牙齿,愤怒的朝着依然举着染了稀屎的西岗延次大骂一句:“猪狗不如!”
同时快速的微摆操纵杆,进行右机翼的0度压角掠翼变向。
由东南飞向,变成正南方向。
朝着湖水高速飞去。
“白痴,送死!”
西岗延次看到松井节突然变向正南,心里面不禁乐意的大骂一句。
其实,在松井节做出‘俯冲压平拉升,掠翼西飞’的时候,西岗延次就完全明白松井节的真实意图。
他之所以装糊涂,就是要看着松井节自己选择去死。
“变向了,变向了!”
“前面是湖水,怎么迫降投降?”
“投个屁的降,假的,是要逃跑!”
“麻痹,这孙子!”
在湖岸一片哗然的时候,松井节微压机头,右手大拇指狠狠的按下了射击按钮。
嘴里大吼:“杀!”
“哒哒哒——”
两挺机载机枪的枪口,猛然爆射出团团火焰。
“啊!”
“小鬼子我槽你马!”
打得前面傻傻站立的中国步兵,成群栽倒。
“哈哈——”
松井节放声痛快的大笑起来。
“嗖嗖嗖——”
“啪啪啪!”
然而,还没等到他的笑声结束,就胆裂的看到无数的子弹在他的战机周围,打出一道道鎏金色的心悸弹道线。
随即就是机壳上面,炸起团团火星和金属碎片。
“混蛋!完了!”
一种绝望的恐惧,顿时蔓延遍松井节的身体。
他简直难以理解,刚才还在1千米高度跟飞的中国战机,怎么有着如此敏锐和快捷的反应。
——
“4组,赶紧命令最后那架日机迫降,再磨蹭,立刻打掉他!”
杜剑南看到那架试图南逃的日机,被赵茂生,方天舒联手打压到撞击湖面,溅起一大片雪白的水浪以后。
马上拿起了无线对讲,不耐烦的下达命令。
“4组收到,杜老大,你猜得真准!”
无线那边赵茂生表示服气。
“一个全是稀屎的,胆子算是破了,这个兜裆布这么干净,突然丢掉缠屁股的家伙,没有问题才怪。”
说话间,杜剑南在空层远远看到,那架日机的低空轨迹线上面,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烟尘带。
知道这个鬼子,已经在触地降落。
而这种垃圾土路,降下去假如命大不死,而且运气好的战机居然都没有大问题。
也不可能提供再次升空的最基本条件。
“5中队全体注意,立刻进行正西.5空层攀升集结,回机场!”
“组收到!”梁添成。
“组收到!”周海。
“4组收到!”赵茂生。
“5组收到!”杨梦青,“兄弟们,点心已经吃完,回机场吃大餐!”
“哈哈!”
“吃大餐啰!”
“搞死他们!”
这一次,没有人抢麦回答,都是右手握着操纵杆,左手握着油门,嘴里痛快的大喊着。
进行快速的变向和攀爬。
在各自的大喊声里,10架伊-166在各个空层,纷纷掠翼仰头,朝着正西空层的碎云层上面高速飞去。
此时,1点10分。
西北千米处的信阳机场,地空战斗已经爆发了整整分钟。
“嗡——”
在5中队全体攀升空层的时候,雷恰戈夫,罗曼诺夫,高向空,机在西面空层,以着00的速度,轰鸣飞来。
但是,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他们。
在天空中,朵伞花冉冉飘荡(酒井宏树,内田笃人,前田辽二朵,在南部大别山脉低空跳伞的森冈隆三已经降落,悲催的挂在一个悬崖老松树上面)。
在大地上,十几处燃烧的大火和滚滚的黑烟。
整个天空中,只有中国单翼机的踪迹。
其余再无一架日机的踪影。
“不是说过来15架日军战斗机么,在哪里?”
雷恰戈夫满脸震惊,不可思议的朝着和他并飞的罗曼诺夫,大吼着挥舞着左手:“飞机呢?”
“在那里,在那里!”
罗曼诺夫也是满脸扭曲的指指天空中的降落伞,指指燃烧的大地,嘴里失声的大吼着:“这才几分钟,15架日机,1,,,---,10!他们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
而高向空,则是眼睛火热的望着那10架直插云霄的伊-166战机,浑身颤栗,胸中的激情一浪接一浪的涌上他的脑海。
一个声音在他的脑袋里面狂吼,‘看!高向空!这就是咱们的空军,中国空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