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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意料内外的神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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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们的对话,徐钦首先是感觉非常的尬,这种尴尬既是替她们感觉的,也是为自己感到的。

可以看得出来,两位“热情”对话的当事人都不是什么能言善辩之辈,更可以说都是那种高冷到了一定程度的选手,说话冷场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秦梦芸一言不合就越众而出,直接将徐钦等人给晾在了原地。

尼玛这下就很尴尬了啊!大概就相当于,玩多塔或者撸啊撸的时候,大家努力发育了半天,正准备干一波,突然己方一名绝对主力队员开始在公共频道跟对面拉起了家常,当时的心情肯定是崩溃的。

虽然目前的场面还并没有真的发展到一定要怼一波的局面,不过更尴尬的是,徐钦等人就这样傻乎乎地被晾在楼梯口了。转身拂袖而去不行,但人家丝毫没有要邀请他们同席的意思,完全不认识,觍着脸上去实在是有**份。

与此同时,酒楼掌柜也是非常懵逼的。徐钦这一行是大贵人他已经可以确定了,因为他认识的那几个本地卫所千户、按察司佥事等“高官”,见他迎上这一行人的时候都远远地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但接下来这个展开是什么情况?

本来好好的一场清场行动,硬生生是搞砸得不能再砸了。接下来,贵人当中的那个美女又和“被清场”的对象居然是认识的!而从伙计现在都还在地上呻吟的情况来看,显然是发生了劝退不成,还升级成了肢体冲突,掌柜差点儿没当场吓尿。

然而再后来,那位明显是贵人中的贵人的年轻公子居然被晾在当场进退不得,在让他稍稍安心之余,又是更摸不着头脑了。

至于那个躺在地上的伙计,掌柜也只是轻轻踹了他两脚,示意他别嚎了。倒不是掌柜的是丧尽天良,而是现在的局面确实太过微妙,以至于老江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而随行的方妍,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在看到这个尼姑的时候,也是默默往后退了好几步,几乎差点儿消失在人海尽头,让徐钦连个问计的人都没有了。

“静庵师姐还好么?”

“家师一切安好,有劳师叔挂念。”

话头展开,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尬聊着,好像完全将徐钦等人遗忘了。

话说徐钦自打做上了魏国公府大公子以来,貌似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完全被遗忘,晾在一边的局面。好在他脾气还算好,至少是在正常情况下通常是比较理智的类型,性格也不娇纵,所以除了有些尴尬之外倒也没怎么生气。

不过他不生气并不代表就没人生气了。所谓“君忧臣劳君辱臣死”的古典思想在这个时代依然非常盛行。徐钦作为锦衣卫的扛把子,居然被一个尼姑对以这种待遇,他的部下们自然是极为愤慨的。

李千户作为锦衣卫老兵油子,同时也是这一批贴身跟随徐钦的千户、百户组成的护卫队队长,这种时候理所当然的就应该站出来,维护自家老大的面子了。

纵然他心里也明白,能让这位秦女侠如此恭敬的人物,定然是了不得的江湖名宿,但无奈此时他也是无路可退。

“秦姑娘…”

作为老兵油子,李千户当然知道进退,要说他找的这个切入点也还不错,虽然众人和这位皇帝请来的秦女侠算不上有多熟络,但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至少正常的谈话还是可以进行的。

按照他的想法,徐钦自恃身份,不好当众去低声下气地征询秦梦芸的意见,但他可以呀!他也就是跟秦梦芸打个招呼,提醒一下她,徐大少被她晾起来了,如果她还是没反应,那也可以体面的离开。然而他还是低估了那个更年期妇女的残暴程度。

“呱噪!”

伴随着一声分贝并不算高的呵斥,一根筷子以闪电般的速度向李千户飞射而来!然后随着“砰”的一声,筷子直端端地插进了李千户侧后方的木头柱子里面,约有三分之一的长度消失不见。

“师叔不可!这些都是锦衣卫的官差。”

秦梦芸虽然性格很冷但也不傻,尤其是明白徐钦的身份,万一双方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后果有多严重她最清楚不过了。

而在听到“锦衣卫”三个字的时候,酒楼掌柜也吓了一大跳,赶忙示意旁边的伙计把躺在地上的那位拖走。同时,稍远处几桌原本在看热闹的食客也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转头看风景,可见这三个字的威力。

“莫说是锦衣卫,就算是朱元璋亲临,也不敢在贫尼面前如此无礼!”然而师太却并不买账。

哟~徐钦一听,这尼玛还真是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要说像庞国师、张教主这种超级系的武林高手,朱大老板有些忌惮是真的,不过作为天下主宰的皇帝,任你多牛掰,惹毛了照样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君不见国师吃土已多年,教主逃亡丧如犬。

“师叔此来,定然也是为了那个人,锦衣卫现在正在查办此案,况且那人武功出神入化,不若师太就加入…”

也不知是哪个点踩到了师太的尾巴,一直端坐着的师太顿时坐不住了,以一种极为矫健的身姿站起来,然后在桌子上狠狠一拍!生生将花梨木大圆桌的桌面给拍崩了一大块,并成功打断了秦梦芸的话。

“放肆!贫尼做事,几时轮到你这个小辈指手画脚?!”

对于这些所谓的武林人士秀操作,徐钦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别说是拍飞桌子,就算是抡马车什么的,大概他也能接受。但此时他还是被雷得里焦外嫩,之所以雷到他的,不是眼前这位师太的武功有多高,而是有关于她的真正身份的猜测。

峨眉派、师太,认识朱元璋,甚至不怎么鸟他,长得不错、至少是和那位秦王妃差不多,再加上为了张教主千里迢迢赶来,综合这些所有的条件,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反正已经有敏敏郡主了,也有张教主了,而且所有当事人之间的关系比小说还狗血,好像再多一个峨眉师太好像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只不过徐钦内心默默吐槽,真是天意弄人,没想到三十年后,那位清逸如仙、冰雪出尘的汉水仙子,居然还是变成了她内心最讨厌的人的模样。

想到这里,徐钦不禁又看了看她身旁的那位白衣胜雪的新生代武林仙子,大概二三十年后也许可能大约也是这副更年期爆表的模样吧?岁月还真是残酷呢!

对于这个更年期老尼姑被耿直姑娘一脚踩中痛点的事情,徐钦只觉得好笑。于是也不走了,就倚在楼梯口,笑嘻嘻地看着好戏。

但纵使师太火冒三丈,秦梦芸却依然是那副日常的风轻云淡模样。而这种样子,落在火气已经上头的更年期师太眼中,毫无疑问就是红果果的挑衅之举,不但脸上青筋隐现,手中宝剑亦是捏得咯吱作响。

“师父息怒,秦师姐不是…”眼看场面即将不可收拾,刚刚出言招呼秦梦芸的那个妹纸只好硬着头皮来劝架。

“清影,此事与你无干!慈航普渡教徒无方,贫尼今天就代静庵师姐,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说着竟真是将右手按于剑柄之上,要当场拔剑!

“咳咳!师太且慢,可否听在下一言?”

不管怎么说,秦梦芸现在也算是自己人,而徐钦暂时也有些拿不准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自然也不太可能直接把这位灭绝二代给爆锤一顿扔进大牢,况且看这样子,能不能打得过还不好说呢!

“你又是哪根葱?!”看来更年期师太虽然脾气不好,但也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对于秦梦芸及其身后的势力,她还是很忌惮的,所以也乐得有其他的傻逼冲上来做炮灰。见徐钦出头,马上就将火力调转指向了他。

“在下不叫聪,姓徐名钦,字子敬,虚岁十八,已经婚配,家住应天城大功坊一号院儿,现添为帝国锦衣亲军卫指挥使,奉旨总督浙江事务、缉拿逆贼、安靖地方。”

虽然他的自我介绍很独特,不过师太还是听明白了。

这种情况顿时又让她的出气筒计划落了空,毕竟不是什么打酱油的小角色,无端打一顿,可是足够她喝不止一壶的了。

“师太千里迢迢而来除魔卫道,为国为民赤子之心、侠义豪情,在下深感钦佩。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然师太此等大慈悲,实乃在下平生仅见!况且以师太的名望与地位,小子虽添为朝廷命官、奉旨钦差,但亦绝不敢对师太指手画脚的。只不过大家在这件事上面,也算是殊途同归,我等自当以朝廷的力量,助师太您一臂之力,共谋卫道大计!秦姑娘不善言辞,若有冲撞之处,还请师太您看在其家师的份上,原谅其年轻莽撞之举!”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徐钦这一番话,绝口不提有可能触及到她的痛点的内容,而是通过义正言辞的马屁,半夸半挤兑,不但让更年期师太情绪逐渐平复,无法借机发飙,更是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席话,却将厚黑学、心理学、唯物主义哲学、社会学完美地融为一体,简直让在场的各式人等叹为观止。

就算是全场情商最低的秦梦芸,都明白他这是在溜须拍马,但偏偏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既然如此,贫尼等人将挂单于附近的法镜寺,你们有什么关于魔头的消息,只需报来一声便可!”酝酿了半天,了结师太才把硬生生堵在喉咙上那口郁气化去,憋出这么一句话来,然后就准备离开酒楼,反正被这两个小婊砸轮番的气都气饱了,还吃个什么饭?赏个什么景?

“诶,师太且慢!”

就在一场风波被巧妙地消弭,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徐钦再次出人意表。

“你还想怎样?”本来就吃了个闷亏的了结师太,见他居然敢拦自己的路,马上戾气上脸。

“师太千万不要误会!小子只是有个更好的建议想要告知师太而已。”

“说!”

“众所周知,这次这个逆贼、魔头武功极为高强,我们锦衣卫现在手上虽查到了一些端倪,但万一那人闻风逃遁,想必是极为迅速的。师太一行若居于法镜寺,一旦有异动,小子担心这一来一去颇为耗时,那人早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你待怎样?”

“不如就请师太移驾布政使司衙门,小子让人收拾一出僻静院子,保证不会打扰诸位的清修,同时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可以第一时间禀报师太!”

他这个举动可以说是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全场仿佛都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他的这个略显诡异的举动,自然不是觊觎芷若师太座下的这群,别有一番风味的徒弟,而是有着真正的现实考量的。

首先是出于自己怕死的考虑。现在围剿行动已经进入了后期的收网阶段,吸血教等各处重点盯防目标的行动已经被严密监控,加上各种打草惊蛇的拉网式排查行动的反复折磨,相信距离他现身的日子已经不远。

但抓捕目标可不是善茬,万一最后来个狗急跳墙,徐大少作为行动总指挥,恐怕就非常危险了。

看芷若师太的态度,徐钦至少可以肯定,她和那位是有矛盾的,而且也明白政治正确的基本原则,将她们一行请到布政使衙门,关键时刻就算是拉去做炮灰也是挺不错的嘛!

另一个考虑就是,她的实际立场的问题。虽然看起来两者之间是有矛盾的,是正邪不两立的阶级敌人关系,更极有可能还有不浅的个人仇恨,但根据徐钦的分析,这绝壁是曾经有过奸情的样子啊!

让她们单独行动,万一来个旧情复燃、春心萌动之类的,存在抬手把人给放了的风险不说,甚至极有可能暴露自己这边的布局,后果可就麻烦了。

而如果把她们置于自己的管控之下,她们自然不可能再单独行动了。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徐钦就不信她能拉下这张脸。加上找个机会添油加醋地将敏敏郡主的事情透露给她,凭自己的挑事水平,保管叫她妒火中烧、血气上涌,上去就是操刀子拼命。

讲真,那句‘问心有愧’实在是太经典了,而且之前看到周海媚版的灭绝,突然就有了这个想法~~~另外,下午要出去,今天就一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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