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妮租的公寓不错,两室一厅,位于在市中心边缘,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公寓的条件,在这种大都市里也算是可以的了,楚临安刚刚把东西放下,萧妮就一本正经地开口道:“楚临安同志,虽然你是我的老板之一,但是这次你来到莫斯科租用的是我个人公寓,有鉴于你现在的财政状况紧张,所以以后这里的家务活就全都承包给你了!”
楚临安拍了拍胸脯,郑重地道:“萧妮同志,作为社会主义旗帜下生长起来青年,你难道就没有一**兄弟之间的友谊?我看你是在这个蜕变的资本主义国家里呆了太久,已经被这里的资产阶级意识腐蚀了,很应该进行一场改造,无论是在思想上还是在身体上,依据你的实际情况,我们先对于对你实行劳动改造,这样吧,就从做家务开始,你看怎么样?”
这最后一句疑问还是暴露了楚临安虚弱的本质,有道是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两人相争之下最终解决了正反两派的定位问题,纸老虎楚临安同志负责公寓的清洁问题。
解决了人民内部矛盾以后,楚临安乐呵呵地把楚逸介绍给了萧妮,楚逸乖巧地了下头,一个顺嘴出了“婶婶好!”
刚刚还因为胜利而跃跃欲试准备进一步批判楚临安的萧妮被楚逸这么一脚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转而瞪着楚临安怒道:“你不是谁都没告诉吗?”
楚临安也被楚逸这么一叫弄得摸不着头脑,打了一个寒战,气势更加不堪一击,苦着脸道:“看吧,我早我这个侄子不一般,我可以对马克思保证,我真的没有出去!”
“我看你最好亲自去见见革命导师。”萧妮白了楚临安一眼。
“不行不行,如果我去见了革命导师,那你还不得成为反革命杀到他老人家那去!”楚临安义正言辞的道:“为了挽救萧妮同志,我见革命导师的时间完全可以向后再推一百年!”
“美得你!”萧妮被楚临安的不好意思了,正巧楚临安得寸进尺地把胳膊架在了萧妮的肩膀上,后者羞极之下,狠狠地踩了楚临安一脚。
“言归正传,莫斯科的金融形势现在的确很不好,但是政府刚刚还在加大力度准备拯救面临崩溃的金融体系,前几天出台的措施你们应该也知道了,现在看起来效果还算是不错的。”
楚临安疼的呲牙咧嘴的,指着楚逸道:“这你跟我没有,这次事情都是这子弄出来的,我先清楚了,你未来的革命伴侣现在已经负债了四百万,基本上都是这子倒腾的。”
萧妮表情严肃,盯着楚临安道:“等等,到这我还差忘了,你这家伙账上这么突然多了这么多钱,不会是作了什么犯法的事情吧?”
“都了是这个子弄出来的!”楚临安抱着腿,见到萧妮有大雌威的趋势,老老实实地把事情地前因后果都了一遍。
“你这家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和我商量!”听完楚临安完,萧妮脸色突然变得不好看了,狠狠地瞪了楚临安一眼,道:“怪不得这三个月都没有你的消息!”
“现在不是没事了?”楚临安还是笑呵呵的,指着楚逸道:“不过这次真的被这子拉下水了,四百万啊,想想我都头大。”
萧妮先前是关心则乱,这时候才想起来楚临安的资金似乎与眼前这个普通的少年有些联系,少不得多看了楚逸两眼,直接无视了楚临安,笑眯眯地看着楚逸道:“逸是吧,跟婶婶你是怎么想的。”
“这还用想什么,我们人都不是来了……”
“闭嘴!”萧妮突然凶了楚临安一下,震得对方话留在嘴里:“你知道粤东国投的问题有多大吗?有多少个厅局级干部被双规了?涉及的范围有多广?四百万,要是放在平时,粤东国投当然没问题,可是粤东国投还能存在多久?你们通过非正常手段弄到这笔钱,想过要承担多大的风险?!”
“这……”
“这什么这,这次的事情不,错,应该整个粤东凡是知道这件事的都已经人心惶惶了,别人深怕引上身,你这倒好,反而是硬挤着往里头跳!这可是要掉人头了!”
“你刚刚找的那个卫辰东不定现在已经被双规了!”萧妮脸色有些铁青,突然间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自己居然不知道,连忙推开楚临安,皱着眉头跟楚临安和楚逸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拨通了电话。
“喂,爸,是我妮!我有件事情想问您一下,前一段时间听到有人起粤东国投,现在粤东国投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没,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向那里贷了一笔款子,对,那个经理的名字叫卫辰东,还有另外一个是他以前的上级叫范东平。”顿了一下,萧妮突然眉头一皱,握着电话声筒的手都有些颤抖了,盯了楚临安一眼,似乎是下定了决定,道:“那是我的男朋友,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还有,我们现在住在一起,过年就打算回去领结婚证,对,我们要结婚!我怀了他的孩子!”
“啪”地一声撂下了电环,萧妮脸色有些苍白,勉强笑着对楚临安和楚逸道:“其实这招我也是从琼瑶电视里学的,第一次用,不知道管不管事。”
楚逸看着眼前这个依旧带着笑容的婶婶,心里暗暗头,无论怎么样,叔能找到这么一位伴侣都是值得庆幸的。
楚临安就算再反应不过来,听到刚刚那一通电话,哪还不能找出一蛛丝马迹,怔怔地看着萧妮,想要开口但就是没有出话。
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萧妮没有跟楚临安解释什么,立刻接起了电话,原本有些阴郁的神情也渐渐缓和了起来,瞄着楚逸,略微有些惊诧。
放下电话,萧妮平静地看着楚逸,楚临安还想话,就被这个他将近十岁的女孩的眼神给盯了回去,萧妮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对着楚逸道:“亲爱的侄儿,能不能告诉婶婶,你这次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