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跑什么?”黄尚离门口最近,窜过去拉住刘茂才,搂着他的肩膀,像两个许久没见的老朋友一样。“你跑了谁结账啊?说好的你请客。”
刘茂才挣扎了一下,没挣开,脸色有些难看。“你带这么多人来是什么意思啊?”
黄尚嘿嘿笑道:“就是吃饭啊,没别的意思-----哟,你就一个人来的啊?别怕,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哎对了,再问你个事,你们这些走私古董的不都挺厉害的么,走哪都得跟着保镖,你的保镖呢?”
刘茂才苦笑道:“你电影看多了吧?还有,别用走私那个字眼,我们卖,自然有人愿意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心甘情愿的事。再说了,我们是卖古董,又不是卖军火,哪来的保镖啊?”
黄尚眯眯着眼睛吐槽:“是怕太张扬被警察抓吧?”
“随便你怎么理解都行。”刘茂才这会也放松了许多,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往十八骑那边偷瞄,这些人眼神凶悍,坐的笔挺,一看就知道是当过兵的人。估计现在黄尚说他是普通人刘茂才都不信了。
黄尚对服务员招手道:“人来齐了,咱点菜吧。”
刘茂才打量了餐桌上的日人,嘴里嘀嘀咕咕的,像是在点人数。“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根本没有要跟我好好谈谈的想法,你是恶心我来了是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黄尚故作惊讶,手指头在菜谱上指指点点,专挑贵的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一样先上三盘-----你把我们家玻璃砸了,我吃你一顿饭不过份吧?”
“不过份。”刘茂才又恢复了那份从容的态度,掏出手绢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还不忘游说。“这点钱对我来说真不算什么,如果我们合作,你得到的跟多-----我们老板说了,如果你跟我们合作,我们只收一成中介费。”
“你们老板谁啊?”黄尚问道。
“想套我话?”刘茂才呵呵的笑。“别费劲了,我也没见过我们老板,不过我劝你还是考虑考虑,我做事的方法一直比较平和,换了别人可不是砸玻璃这么简单了。”
“威胁我啊?”黄尚头也不抬道。“威胁我也得吃饱了再说,来,服务员,这个澳洲极品大龙虾,一人来一只。鲨鱼煲?这什么东西这么贵,两千八百八?哦,就是鱼翅啊,一人一份-----算了算了,我也不点了,反正你给我们挑贵的上吧,便宜的不要。”
“哎,你倒是记啊,愣着干吗呢?”见服务员直眉楞眼的戳在那不动,黄尚说道。“放心,我们不是吃霸王餐的,看到这个大热天还穿西装打领带的老板没,他穷的就剩下钱了。”
要不人家黄家大院怎么这么贵呢,越贵的地方服务态度就越好,他们卖的就是这份服务。那服务员回过神来,脸上保持着恭敬的微笑,问道:“先生,我已经记住您点的菜了,请问你们喝什么酒?”
黄尚似笑非笑的看着服务员:“你说呢?”
服务员也是个聪明人,明显看出今天是有人要宰冤大头了,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了,您一定是要最贵的是吗?”
黄尚满意的夸奖她:“真聪明,不过我估计你们这也没有这么多八二年的拉菲,就白酒吧。”
“好的先生。”服务员说道。“我们这最好的白酒是茅台五十年的原浆陈酿,一万两千八一壶。”
“不是瓶装的?”黄尚诧异道。
“不是的。”服务员很耐心的解释道。“五十年的原浆陈酿都是用酒壶装的。”
黄尚问道:“多大的壶?”
服务员比划了一个比易拉罐大不了多少的动作:“这么大。”
黄尚美的呀,连连点头:“就这个了,看到那边那些穿背心的大哥没?我们一人一壶就行,那些大哥们,一人先来十壶打底,不够再说。”
服务员脸都红了,她是激动的,卖出的酒水她是有提成的,今天看来是要发财了。一人十壶就是十二万八,穿背心的至少得有二十人,也就是说大概二百五十万,按照百分之五的提成,呀,明天就能买自己喜欢了好久的甲壳虫了。
刘茂才脸都黑了,那些菜再贵也贵不到哪去,他可以接受,可这酒就不好说了,二百多万啊,还不够再说?他倒不是出不起这个钱,只是觉得这样当冤大头很不爽,早知道就不该来。
“老刘,你是不是病了?”黄尚早就看到刘茂才的表情了,心里乐开了花,脸上还得板着,而且还得挂上关心的表情。“看你这汗出的,你说你大热天还穿什么西装啊,就算不中暑也得捂出痱子来-----哎服务员,你们这卖强生婴儿爽身粉不?”
这服务员绝对是个精明人,偷偷看了一眼刘茂才,见他也没说什么,就知道冤大头已经默认了,反正她也不怕吃霸王餐的,敢来黄家大院吃霸王餐的还没生出来呢。于是,她微笑着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没有,不过,我们的宗旨是“顾客就是上帝”,您需要什么我们都可以带买,不过要收取一些费用的。”
“我们不差钱。”黄尚指着汗水都快能洗脸的刘茂才,说道。“记这位老板账上,回头一起结。”
“黄尚,你过份了吧?”刘茂才咬牙切齿的说道,他都四五十岁了,说句俗话,他吃的盐比黄尚吃的米都多,结果却被结结实实的坑了一把。
“你砸我们家玻璃了。”黄尚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赔你们家玻璃。”刘茂才黑着脸道。
“不行。”黄尚摇头。“你昨天说了要请我吃饭的,现在想变卦?你这态度很难让我放心跟你们合作啊。”
“你愿意跟我们合作了?”刘茂才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急忙问道。“是不是吃了这顿饭,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先吃完再说,酒桌上不谈工作。”黄尚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刘茂才脸又黑了,几乎是嘶喊着说出的这句话。或许是为了表现他现在很愤怒,还把领带给扯了下来。
“不怎么样啊。”黄尚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砸我们玻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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