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角部众人吃的弯不下腰。
虎部战士轮流在残破的寨门处放哨站岗,有他们在,黄迪怡然不惧,放心吃睡。
心情高兴,黄迪特意拿出了两小壶冰镇的百果酿来让长琴,飞罗与黑豕尝鲜。后来喝多了,又大方了两小壶。于是乎,这货也有点喝多了。
至于其他人等,他现在可请不起客。
长琴对这美酒赞不绝口,直言愿意用一百美丽的女战奴换取制酒之法,但是被黄迪丝毫不委婉的拒绝。
不行!绝对不行!
一百战奴是个啥?黄迪以后还要靠这玩意儿换取更加丰厚的利益。
夜宴之后,各回各家。
女累还要回去西陵部,重新安稳那些整装待发准备逃跑的部众,今夜怕是不能回来玄洞与黄迪腻歪了。
女节更惨,连夜叫人整修大门,还要对那些来犯之敌的尸体以及长琴手下的尸体进行焚烧。
这是黄迪特意交代,必须焚烧,否则容易瘟祸。
她估计这一夜也别想休息了。
长琴安抚幸存的一百二十多手下,妹风等几个与黄迪学了一些外伤救治的人,正在给受伤的长琴手下治疗包扎,长琴这一夜也是别想合眼了。
唯一彻底安逸的,便只剩下黄迪与彤鱼。
没有理由,不需要解释,彤鱼就那么自然而然的送着黄迪回到玄洞,然后便一如既往的住在哪里。
只是,这一次回去后,黄迪没有要喝茉莉花茗,而是又弄了一小壶百果酿,泡在温潭浴池内自斟自饮。
经过上次浴池内的一拥,黄迪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背着彤鱼泡澡的必要。
又是一壶百果酿下腹,黄迪真的有点醉了。
身体轻飘飘的泡在水里,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安逸。
但是却有一处与以往略有不同。
那就是丹田处一团火烧滚烫。
他醉醺醺的看了一下彤鱼做的下酒石板烤,里面似乎有不少的东西,便略大着舌头问道:
“彤鱼啊,你这石板烤里加的都是什么料?”
彤鱼看着黄迪神秘一笑,那美丽的俏脸却是酡红一片,半低着头道:
“这是雄蛋与百鞭,炎觋说过这些东西对人身体很好,历来部落内的雄蛋和鞭,都是供给巫觋和王食用。”
黄迪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丹田如火烧。
感情自己这是吃了剑齿虎鞭,鹿鞭,四不像鞭等等鞭以及各种雄蛋。
“嘿!这下有的遭罪了......我的飞机杯呢......”
那玩意儿,黄迪还真做成了一个,效果非常之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只能一次性使用,多少有些遗憾,难以培养感情!嗯!
喝得醉醺醺的爬出浴池,要去找自己的竹杯,结果一个踉跄,差点直接趴地上。
彤鱼赶忙跑过去扶起他到厚厚的皮垫子上,帮黄迪躺好,一边还说着:
“我就说酒这东西不是好东西......”
至于后面说的是什么,黄迪真心听不见了。
其实,当彤鱼那只隔着一层麻布的身体靠在身上时,黄迪的全身便只剩下嗅觉和触觉。
“香,好香的味道啊!闻之人醉。软,好柔软的身体...哦?小丫头很有料的啊!嗯...好滑......”
这开始还好,黄迪那手只在麻裙之外,可是这人虽然喝醉了,但是那手的肌肉记忆可是牛叉,很快就找到了漏洞,长驱直入。
这一来,彤鱼就经历了开始的阻止,随后的犹豫,象征的抵抗,温柔的顺从......最后...彻底沦陷!
原来,这一夜不仅仅是他人难得安睡,黄迪与彤鱼也是一夜未眠。
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温潭内,筒炉边,处处莺歌燕啼,点点琼浆漓......
于是,原本定于第二日离开的彤鱼,足足把行程推到十天以后,那双美腿走路才正常起来。
而那一夜之后,黄迪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上也上了,一次也是两次也是,危险几率是一样的,那就继续吧!
而彤鱼除了心悦相诚,事实上,在这个年代里,她也依旧是迷信的,在彤鱼看来,自己一定要生一个黄迪的孩子,那样的话,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巫觋。
“一定要是女儿啊!”
每一次的开始和之后,她都这样祈祷着!
这十天内,长琴不止一次的与黄迪交谈学习,全都是关于音律。
于是黄迪又发现了天份这种无法攀越的东西。
比如这长琴,自己只是简单说了说“都拉米发骚拉稀”,人家就在很短的时间内把黄迪上次弹的笑傲江湖曲给弄出了谱子。
于是乎,一周以后,黄迪便拒绝再与长琴弹音律,因为他非常不喜欢被碾压的感觉,是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谈,不弹。
故作高深,这个还是可以完美呈现的。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十天转眼即过。、
时间总是这样,你希望她慢的时候,她便白马过隙。
你希望她快的时候,便如那粘稠的胶水,似乎在动,却又好像固步一处。
彤鱼终是要走了。
回望这十天,黄迪感觉只是一刹那,不!比一刹那还要短,短得多!
想留的留不下,想带走的带不走。
依依惜别之际,彤鱼抱着黄迪的虎腰,柔声道:
“无论你到了哪儿,只要定居下来,请一定要我知道你在哪里,好吗?”
黄迪鼻子很酸,点头道:
“你放心,找到乐土后,我会第一时间派人来告知与你。”
彤鱼这才抹着眼泪笑道:
“那就好,万一以后的日子,我有了我们的孩子,到时候好叫人告诉你他是男是女,像你还是像我!”
黄迪后背汗毛竖起,这个是他最最害怕的事,但是做都做了,怕有毛用。
心里想着:“要是真有了,哼哼,劳资就带人把你绑走了!”
嘴上却说:
“长得定然像你,智慧像我!”
“......”
俩人似有说不完的话,然而时间终究无情。
彤鱼走了,坐在长琴手下抬着的肩舆上。
为了她的安全,黄迪特意叫黑豕带着半数虎部之人跟随,一直到三百里外,真正安全之处才回来,同时要带肉食回来。角部留下飞罗等半数虎部,便足以自保,黄迪有这份底气。
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黄迪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的真意。
是啊!说的容易,然而在这个年代,千里之外已经是不及之处,更别说几千里,怕真是生死两茫茫了!
送走彤鱼后那几日,苦闷的黄迪便整个人慢了下来。
做什么都慢,似乎精力无法集中。
好在有累和节的经常陪伴,黄迪才渐渐止住了那举部去抓彤鱼回来的冲动。
因为,那必定有一方会不幸福。
直到二十几天后黑豕带着队伍归来,报告了彤鱼一切安然无事,黄迪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整个人也似乎完全恢复了之前的雷厉风行和忙碌。
木匠班在扩大,人数和质量都远超黄迪的预期,这让他很是欢喜。
原以为那些河童还会来侵犯报仇,但是一直以来安安静静,不过黄迪并没有放松警惕,自那之后,虎部要出去狩猎,必定是一半走一半留,同一个错误,他绝不会犯两次。
日子就这样缓缓流淌,直到一天夜里,黄迪看到那北斗星勺柄指向了东方,山野间的桃花也吐出了花骨朵,虽然依旧天寒,但是那风却终于在偏东之处徐徐而来!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丛林里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公海龟趴在母海龟的背上,发出了酣快的声音。
冰河解冻,彩蝶纷飞,狗熊撒欢,春暖花开...再停!
一年了,黄迪来到这个世界将一周年.
初来时,他寻找文明,期待回归。
而如今,他寻找土壤,创造文明。
大迁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