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神迹吗——!?
有好几个人激动地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因其动作幅度太大,还把桌上的茶杯都给震掉了,从各个方向都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只是,现在所有人都顾不上这些小事,目光无一例外地紧紧盯着那录像当中出现的画面。
阿辰之前给每个人身上动手脚的位置都各有不同,有些是把小装置贴到领口,有些是袖子一角,后颈处,甚至是裤腿,胳膊肘,只要是能粘在对方身上,并不局限位置。
现代的微型摄像头肯定是只能照到摄像头对准的方向,但这个小装置是未来产物,不但必须用特殊的药水蹭过才能显出痕迹来,平时肉眼根本看不见,就连摄像头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型,只要贴在人身上,那人前后左右所有的画面都能照出来,就连上帝视角,把贴着小装置的本人的样貌照出来也不是问题!
但阿辰并没有直接把那人的脸露出来,也可以说他就是恶趣味地故意吊着众人的胃口,想让他们透过其他的细节来判断这个人的身份。
画面是从那人离开帅营后避开人群后开始,如何偷偷摸摸地避过巡逻的人,不被任何人发现踪迹地来到一个隐秘的位置,从怀里掏出纸笔,用左手将他们刚刚才看过的内容一致的字条歪歪扭扭地写好,卷起来,系在信鸽腿上,放飞,每一个动作都照得清清楚楚。
看到这里,将领们已经顾不上这个投影仪的神奇了,只看着那个还不确定身份,只能依稀从露出的胳膊肘的军服服饰判断出是哪个营的校尉的人,目眦欲裂,然后转而用怀疑的目光看向目光所及之处的所有校尉级别的人。
这些人也吓得不轻,面对其他将军们怀疑的目光,纷纷表情严肃又急切地摇着头否认自己是那影像中的人。
他们也都是今天才见到那张字条,更是同样对这胆敢泄漏军事机密的人气得牙根痒痒!
“众位别急,更精彩的,你们最想看的还在后头呢。”阿辰扯着唇角提醒道。
众人怕错过了最关键的画面,也只能暂时先收回视线继续往下看,那个藏在暗中的人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在没人注意之时已经惨白了脸色,汗如雨下。
果然,接下来众人便看见那人大约是觉得消息已经传出去,没再小心避着人,而是等回到比较不会引人怀疑的地方后边出现在人前,然后……可想而之,寻常的兵卒看见校尉不得打招呼吗?
“徐校尉好!”
“徐校尉这是要回骑兵营吗?”
众人:“……”
阿辰:“呵呵。”
所属营地和姓氏官职都暴露出来了,马甲掉得够不够彻底?
这回没疑问了吧?
整个帅营内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用阴测测的目光看向早就吓得双腿发软,面色惨白的骑兵营校尉,此人也正是阿辰之前刚拿出沙鹰,给其他人做示范时将枪口对准的那个看起来相当憨厚老实的家伙!
事实证明,越是看起来憨厚老实的人,越是心藏奸恶,不是好东西!
“徐、怀、仁!”骑兵营的将军一脸铁青,咬牙切齿地叫出了这位徐校尉的名字。
秦霜这头的人都啧啧称奇,徐怀仁?这名字还真是没起错,徐怀仁,徐坏人,他不通敌谁通敌啊!
实际已经败露,再想争辩什么都不可能了,影像里甚至还能清晰地听见徐怀仁那做不得假的声音,便是将里面清楚映出样貌的那一队巡逻小兵叫过来认人,也能马上就确定到底是不是确有其事。
徐怀仁起初张张嘴还想辩驳,后来一咬牙一发狠,将骑兵营的将军猛然一推就往‘门口’跑。
“快抓住他!”
“别让这个该死的家伙跑了!”
“你给我站住!”几个反应快一点的将领们一边喊一边作势就要追上去。
秦霜和阿辰却看上去极为镇定,眉都没有皱一下。
柳廷风一阵摇头晃脑,啧啧,这人究竟是有多愚蠢,才觉得跑出了帅帐就能逃走了?当外面看守着的人是死的,还是当他们是死的?
都不用等司徒博命令什么,柳廷风随手从腰侧掏出他的沙鹰,对准已经快冲到‘门口’的徐怀仁的双腿膝弯处就是‘砰砰’的两枪!
“啊——!”徐怀仁惨叫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整个人成五体投地状脸朝下趴了下去。
才追出来几步的将领们僵在原地,神色纠结地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徐怀仁,回头时正好看见柳廷风将沙鹰在手里灵活地转了两圈,再顺手别回腰侧,笑吟吟地对他们摆摆手:“直接废了他两条腿,他就跑不了了,何必费力气追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看着徐怀仁双腿膝盖处在地上留了两小滩的血,诸位将领们禁不住头皮一紧。
手枪的威力,果然非比寻常。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抓起来!”司徒博低喝一声,瞬间惊醒了还在愣神的将领们,司徒擎直接叫来了几个外头守着帅营的亲信兵,让他们把还想往外爬的徐怀仁给捆起来,听候发落。
抓到了一个奸细,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一想到对方居然是军中颇为重要的骑兵营的二把手校尉,帐内的人就高兴不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