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悠虽然觉得浑身无力,头脑倒还是清楚的,眼看着被木赤多金抱进寝殿中,她只能任由自己的心思凌乱,甚至连呼喊也不能喊出口。
“怎么样了,我去请太医!”木赤多金澄澈的眸子里显示出他的关切,把莫小悠放在床上后,就准备身起命人去喊太医。
莫小悠哪里有力气回答他,可也情愿他去喊太医过来,现在也才想起贺延的话,这个小王子还真的能不知不觉中对她下毒,可这毒怎么那么怪异呢,到底是什么样的毒?
“来人,快去喊太医!”
木赤多金向外面喊了一声,继续坐在莫小悠身边,拂开她额上的发丝,柔声道:“你放心,会没事的。”
莫小悠在心里暗骂这个小王子已经千百遍,明明就是他下的手,还表现的像个没事人一样,他这样做,到底是何目的。
等自己解了毒,恢复了体力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可奇怪的事,她的内力一点也用不上,像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只要暗自用一点力气,就会气息不顺,几度窒息。
她怨愤的眼神望着木赤多金,谩骂的话卡在喉咙间,怎么也喊不出来。
看她这般痛苦,木赤多金却笑了,“你体内有我们番鲁国最珍贵的避毒珠,我还真是没想到呢,只不过你知道这避毒珠的来源吗?”
“对了,你不能说话,不过这可真的不怪我,我怎么舍得对你下毒呢,不过是巧合罢了,你之前拿的那墨画上面有一些香脂,这本身是无毒的,但一接触到我身上番鲁皇室特有的焚香后,就会产生一种天下间最迷幻的迷情香。若不是你体内有避毒珠的庇佑,现在应该早就把我扑倒了,到时候会有多少人见证莫郡主的凶悍呀,可惜,只能想像了!”
木赤多金边说着,边打开了桌案瓷瓶中的塞子,他淡淡的吸一口瓷瓶内的芬芳,沉浸在那芳香四溢中。
莫小悠用力握紧拳头,可还是不能聚集自己的内力,怪不得之前就觉得那水墨画有奇香味道,原来是木赤多金故意的,他定是料到自己不会收下那画,而金玉一定会苦苦哀求她不要拒绝收画,所以她就只能自己来送还,才会让这两种本无毒的香味害到!
鼻翼间似乎又有一种暗香,让她顿时觉得身上一阵莫名的燥热,有了人类最原始的渴望,这种想法让她仅剩的意识瞬间即逝。
“这样就对了,还挺顽固,不过我喜欢!”木赤多金见莫小悠已经进入迷离惝恍的状态,欣喜的俯下身,打量这个眷念了许久的女子。
感觉到了有男子有气息,身上的女子竟主动的想贴过来,眉间紧锁着她不解的疑惑,可仍旧是身不由己。
木赤多金如视珍宝的一点点解开莫小悠的衣带,当他触碰到腰间那通明似无的玉帛时,笑意在唇角蔓延。
“想不到威震天下的玉帛,竟掌握在一个小女子的手中,这样也好,等我们在一起之后,便天下无敌了,就是圆月国,就是楚陵寒,也不能奈我何!”
玉帛的寒凉让他指尖触及时,周身一振,木赤多金眉头扬起,“看来这玉帛灵性极高,竟会识主!”
他耐着极寒,慢慢的将玉帛从莫小悠腰间取下,这下再没有能阻碍他行动的饰物了。
看着最后一件里衣下的玉人,他喉间有些焦渴,女人见得很多,眼下这个是他唯一一次渴望许久,誓言要宠爱一生的,虽然得到她的方法很卑劣,只要将来好好待她,应该是足以弥补他今天的卑鄙无耻。
“小王子在哪?”
他刚想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就听到外面国王呼喊自己的声音,知道自己的父王也是色胚子中的色胚子,便赶紧扯过被褥将莫小悠遮盖住,自己向大殿中走去。
“老头,你现在出现有何事?最好赶紧说完滚蛋!”木赤多金怒视着从外面风风火火冲进来的木赤占堆。
而木赤占堆则是探首向寝殿中望去,一脸犹豫地说:“小子,那个女人动不得,至少不是现在,你听我的,快些把她送回去!”
“哼,已经动过了,而且她还会有可能怀上你的孙儿,你不觉得高兴吗?”木赤多金故意说来想要气气眼前的父王。
果然,他看到木赤占堆猛地瞪了自己一眼,相处的多年父子生活,自己父王一直把他当祖宗一样供养,什么时候敢这般怒视着自己。
看来事情也许有些严重了,到底是什么事让这个期盼孙儿已久的老头,这会听到自己可能会有孙儿如同噩耗一般。
“糊涂啊你,楚陵寒在密室中已经说过,如果你敢动他的女人,他会屠城的,会把番鲁国所有的人都杀个精光,我们要亡国亡族了!”木赤占堆颓废的望金座上一坐,眼角深陷,已经绝望。
现在楚陵寒虽在他们的控制下,可前路的探子已经探到圆月国大军已然从西月郡出发,不日就要抵达这里了。
本以为这次圆月国的一众人来番鲁国会是个促进两国和平的机会,谁知会出这么大一个乱子!
木赤多金轻笑一声,蔑视道:“老头,你别怕,先整顿好我们的军队,他若想开战,我来奉陪还不行,你难道还不知道你儿子的本领,我会输给楚陵寒?”
“臭小子,我年纪大了,不想再起征战了,那瑞王爷说得认真,父王帮你隐匿下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你动过瑞王爷的女人,我可以消除她的一些记忆,到时候我们再放了瑞王爷,让他们离开番鲁国,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木赤占堆想到自己一时情急,竟忘记了他们的巫术,这时想了起来,倒也不觉得事情那么棘手了,只要放了这个女子,再要挟楚陵寒退兵,然后把他们所有人都放出番鲁国,这事应该就此了结……
木赤多金斜睨着宝座上的父王,虽是黄袍在身,一身的明黄,头冠上更是镶嵌着他们番鲁国所有权利的象征,一颗碧玉晶石,可是父王也许真的老了,他的面色不如从前那般坚定,眸子里也少了当年的凶狠。
“没事的,我有分寸,你先回去吧,我给她解了毒,亲自送她回去!”
安抚好父王之后,看着那接近年迈的身子从自己面前徐徐走过,他的雄心壮志也略微的减弱了些。
回到寝殿中,娇弱的美人还在昏迷中,焦渴难耐间美目似是不满的皱着,他轻抚着莫小悠的脸蛋,“总有机会的,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我要的是我们一直在一起。”
当莫小悠恢复意识的时候,木赤多金已经不在寝殿内,自己的身边跪着一个小丫头。
她摇了摇脑袋,努力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中了木赤多金的毒,后来呢……
头还是很晕,她不由的痛苦轻哼了一声,引起跪在地上的丫头的主意,“莫郡主,你醒了,太好了!”
“金玉?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里呀!”莫小悠抚着脑门,实在想不到这是哪里,也不像是木赤多金的寝殿,更不像是自己所住的那座宫殿。
紫纱的帐幔在金色的殿堂内,成了一副橙色的黄,处处显示着这里的高贵,就连身下的床榻也是由玉砌成,她的手指正无力的垂放在床边,那玉床发散着的温暖让她更加吃惊,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暖玉床!
“回莫郡主,这里是东天宫王子妃的寝殿,因为莫郡主身体不适,所以王子就让您在这里休息一会,吩咐奴婢等您清醒之后再带您回去!”金玉依然跪在地上。
“哦?”莫小悠想着之前木赤多金对自己的态度,怎么看都像是要吃干摸净的样子,还会这样心好的让自己休息好再回去,一点也不会再为难自己?
她掀开被褥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虽不是自己原来的那件,可剪裁得很好,而且穿戴的很周正,她想着会不会是木赤多金动的手脚,为何自己一点也想不起来,记忆仅仅在木赤多金的寝殿中,他向自己缓缓走来的那一刻,随后的事情再也想不起来了!
金玉看着莫小悠眉眼间的疑惑,便说:“莫郡主,衣服是奴婢帮您穿戴好的,因为我们小王子喜欢圆月国的服饰,所以这也算是他为自己未来王妃所准备的,王子还说希望你会喜欢这件服饰,王子有事去天宫和国王议事去了,莫郡主如果觉得清醒了,不如就由奴婢送你回去吧!”
“嗯,你也别跪着了,起来吧!”莫小悠点点头,没想到金玉会这般卑微的跪到现在,她也是忽视了,竟忘了叫她起来。
金玉见她要下庆,赶紧上前扶着莫小悠,“郡主,我们小王子对您还真是……”
“打住,别再说了,看在你是圆月国人的分上,我不想和你计较那么多了,之前的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但是也要记住,我不是心善!”莫小悠面无表情看向殿外。
想到腊梅那个傻丫头,不仅是引狼入室,还让她也搭进去了,至于她和木赤多金有没有发生什么关系,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好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先进的设备,要是被留下什么把柄,她也是要疯了!
一边又责怪着自己没有去听贺延的劝告,竟主动过来找这个毒谷的传人,想他一身是毒,随便挥挥手,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吧。
直到现在莫小悠依然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只能任由金玉搀扶着自己,慢慢向殿外挪步。
刚一出宫殿的门,就看到木赤多金迎面走来,满眼关切地问:“好些了没!”
“哼,我好与不好,你应该最清楚吧,何必要问我!”莫小悠尽量自己站好,松开搀扶着自己的金玉。
木赤多金俊眉一皱,“什么意思,你自己不小心中了毒,我只是好心的帮你解毒,你就把我也当成坏人了,难不成你以为是我下的毒吗?”
既然话说到这个分上,莫小悠正好还有疑问想说,她瞥一眼金玉,“你先下去吧!”
对她的命令,金玉也不敢听从,小心的瞟一眼木赤多金,直到她看见木赤多金轻轻的点头,才慢慢的退了下去。
看金玉离开后,四下无人,莫小悠直接问:“你把我自己了?为何我想不起之前的事情,我和你之间,若真有了什么事,我就是堕落成魔,要会将这番鲁国杀个片甲不留!”
“哼,好在的口气,和某人很像,不过我不怕呢,你若成了魔,岂不是更好,因为我本是魔!”
木赤多金一半深意,一半玩笑,眉眼间似真诚,似无意,让莫小悠捉摸不定,但他说的某人,是谁?
会是他吗?
她心底升起的怒气,让自己又一阵气息不顺,差点要摔倒,木赤多金见状,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莫小悠。
他宠溺的话语调侃道:“你是故意的,若想做定了小王的王子妃,直接说就是,我也是求之不得呢!”
“放手!”莫小悠大怒,奈何她却挣脱不了那搀扶住自己的手臂,这个小王子的功力,果然不双常人。
木赤多金见她挣扎一下便安静了下来,凑在她耳畔,低沉的声音再次魅惑的跳蹿入她的耳朵。
“我和你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这是个秘密……”
“你……卑鄙无耻……小人,人渣,我诅咒你……”莫小悠上气不接下气,仍旧喘息着想要大骂一通,此刻在她的脑子里对楚陵寒的忠贞和这可能已经发生的不明关系,让她快要疯了。
看着喋喋不休的樱红唇瓣,木赤多金心底再次冲动,他凑过来,一点点靠近,“要不我们再重温一下!”
莫小悠猛地推开靠近自己的人,重心不稳的情况下,她忘了自己现在我虚弱,在石阶之颠,突然倾倒。
她那一掌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木赤多金虽知道这女子体力恢复的比常人快,可刚才的戏虐让他忽视了这个事实,自己一下被推到一旁,而他眼看着面前的女子那轻盈的身子滚下石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