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资格说你!”岳林愤恨的眼神,在黑夜中犹见。
福多多的理念中就算是父母对不起她,她也从不埋怨,“你不能这样说婆婆,她也有她的无奈。”
岳林突然抓过福多多,把她拉向自己,将自己的头贴在她的怀中,悲伤的像个孩子。
福多多想了会儿,手轻轻抚着他的头,曾经她也差点有了一个孩子,在深宫的争斗中悄无声息的被人毒害,她的过去总是对别人仁慈,权利从来不是她想要的。即使是这样,也总是摆脱不了过去的种种阴影。
岳林的嘴边露出有些邪恶的笑,这一招果然见效,看来女人大都是心软的,他是不是要呜咽的哭几声呢。还没想好怎么才能再装得多可怜,便感觉自己被人推开了。
“你快出去吧,你是救了我,可我不介意把这命再还给你。”耳边传来福多多冰冷的声音。
“那我就陪你一起死,轮回到下一世,做一对平民夫妻!”岳林站起来,步步紧逼。
福多多总把自己的生死看得很轻,可岳林不一样,他的生命中没有污点,前途一片光明……
她违心的说:“先给我一些时间,等等再说好吗?”
“嗯。”岳林以为她答应了,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只要福多多和他相处下去,他有信心能抚平她身心的所有创伤。
几天后,西青草原。
队伍正行走在草原上,突然乌云翻滚,一片漆黑,看着天灰沉沉的,不一会刮起了一场大风,接着听到一阵响声,无数的小冰雹从天而降。
“哗啦啦!”
莫小悠掀开马车的帘子,问:“下雨了吗?”
队伍中的侍卫久居荒漠,这时一起欢呼起来,大声的说:“是冰雹!”
雨的声音太大,说话小声的都听不见了。
“真的吗?”莫小悠迫不及待地从马车内出来一看,竟是真的。
一块块冰雹从天上落到车棚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看面前驾车的木板上,冰雹落在上面好像一粒粒小珠子在上面蹦来蹦去的。忽然,又象两颗黄豆那样大,慢慢的越来越大,大的象核桃那样大,非常的硬能砸死一个人。冰雹太厉害了。
莫小悠躲回马车内,听到有人喊:“马鞭挥起来,要快些找个遮蔽点。”
福多多安静的坐着,透过小小的窗户,看向外面冰雹白的像雪,天空虽暗了,还是能看到那一粒粒的闪闪发光。过了一会儿,草地上就一片白茫茫。
远处牧人赶着牛羊和马匹向毡房跑去,冰雹越下越大,莫小悠听到将士们由欢呼变成叫喊哀怨。在草原上,冰雹乃自然界杀手之一。
在密集的冰雹下马儿跑了一会,行到一座山峰前,领队的将领便命人全躲进山脚下暂时躲避一会。
到了山下,很快他们发现在个山洞,楚陵寒到莫小悠的马车前,将她扶了下来。
“休息一会,等这场冰雹过了再走。”
莫小悠甩开楚陵寒的手,这几天他们都没有说过话,要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冰雹……
大大小小的冰雹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越来越紧,打在身上“霹雳啪啦”的响,落在地上,蹦蹦跳跳的,地面上象撒满了“盐”,踏在“盐粒”上,感觉特别刺激、开心、快乐、还有点疼……。
进了山洞,里面漆黑一团,外面把守严密的将士们正在不畏生死的遵循着君臣之礼。
一位将领站在洞外,说:“启禀皇上,远处来了一队人,不知是那个部落的,要不要准备应敌!”
楚陵寒坐在天然形成的石凳上,没有华丽的背景,黑乎乎的山洞依然掩盖不了他的君王之风。
“这里隶属于何人管辖区域?”
“回皇上,已到了西青草原,族长是哈尔多。”
这个名字楚陵寒是有印象的,那个野心勃勃的男子。
他走出山洞,命令道:“保护好郡主。”
楚陵寒骑着马,带一小部队人向前奔去,冰雹还在下着,只是渐渐小了。
“前面可是圆月国皇帝!”喊话的人正是哈尔多。
楚陵寒一眼认出了来人,慢慢走了过去,“哈尔多,你是来接驾还是护驾?”
哈尔多跳下马,对楚陵寒鞠了一躬,“皇上路过此地,是我西青草原的荣幸,微臣在毡房内已备下薄酒,草原上热情的族人也准备了精彩的舞蹈,迎接皇上。”
小小一个族长,竟自封了汗王,楚陵寒不屑的轻哼一声,对身边的侍卫说:“去接郡主一同前往。”
整个草原沉浸在夜静中。在月光下或者繁星下,人们还可以朦胧地看见牧群在夜的草原上轻轻地游荡。
夜的草原宁静而安详,只有漫流的溪水声引起人对这大自然的遐思。
在宽大的毡房内,却是另一种喧闹的酒会,长长的矮桌上放满了食物和酒,楚陵寒被请到最中间的主位上,他的身边是哈尔多。
莫小悠对面的手抓羊肉一阵羊膻味,害得她当众呕吐起来。
当地的居民不知道是何种情况,看向莫小悠的脸上一下变得不再友好。福多多扶着莫小悠,对众人微笑着,想要解释,又怕多此一举。
楚陵寒对着哈尔多说了几句,只听那哈尔多突然大笑两声,用听不懂的语言对他的族人说了几句,族人立刻恍然大悟,又对莫小悠投来倾佩的目光。
“几十年不遇的冰雹铺天盖地地袭击了我们。给我们牧场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啊!”哈尔多面露难色。
楚陵寒无所谓的说:“朕回宫就命人送些物资过来。”
“多谢皇上,臣代族人向皇上敬酒。”哈尔多举起酒杯,先干为敬。
一位妙龄少女带着一串笑声从外面走进毡房内,穿一身红色拖地异族长衫,美丽多姿,又热情似火,头上垂下的玛瑙首饰衬得那少女肤色娇艳,像个欢快的小精灵。
少女眼睛大大的,蒲闪蒲闪的睫毛长长的卷曲着,属于异族的高挺鼻梁在她脸上显得那么对称。
“来,卓玛,快拜见皇上。”哈尔多拉过那少女,坐在自己的旁边侧座上,可见他对这个少女的重视。
“参见皇上!”
那叫卓玛的少女盯着楚陵寒看了一会,说:“父汗,皇上长得真英俊!”
哈尔多笑起来,“哈哈,那让卓玛嫁给皇上可好。”
“卓玛听父汗的。”卓玛害羞的低下头,偶然间还看了楚陵寒一眼。
莫小悠暗笑,卓玛真嫁过来就好了,楚陵寒就会忽略她,她乐得清净。
楚陵寒铺捉到莫小悠脸上的嘲笑,“哈尔多,明日朕就要回皇城,你若舍得,就让这位美丽的草原姑娘随朕回宫吧!”
哈尔多没想到设计了这么久的一幕,这样轻松的就达成心愿了,他俯下身子,对楚陵寒说:“臣愿意,这是卓玛的福气。”
莫小悠像是什么也没听到,这里的饭菜全不合她的胃口。她无聊的手指不停的撕扯着桌案上的绸布。
夜幕笼罩着草原,一盘圆月从鱼鳞般的云隙中闪出,草原上弥漫起朦胧的月光,像是升腾起来的一片淡淡的银雾。
莫小悠回到马车上,一边吃着干粮,一边打开水囊。
“怎么,吃醋了?”
福多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突然的出现在马车外。
“哼,谁稀罕吃醋谁就吃去,我吃饭!”莫小悠会吃醋才怪,从楚陵寒允诺她一辈子只娶她一个的时候,她就没相信过,既然没有希望,现在又哪来的失望呢。
她抚着自己的肚子,那里的个小宝宝,才是她目前最关心的。
夏日的草原,早晨空气格外清新,在草原上漫步。幽幽的草香迎面拂来,红艳艳的朝阳正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为辽阔的草原镀上一层金色。草叶上的露珠,像镶在翡翠上的珍珠,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华。看到草丛中夹着许多粉红色、白色、黄色或是蓝色的不知名的花,把草原装扮得十分美丽。还有那活泼的小鸟儿唧唧喳喳地在草丛中跳跃。
莫小悠走了一会,见楚陵寒搂着卓玛从毡房中走出来,昨夜他们就在一起了,听到这个消息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吃惊,可是亲眼看到这相依相偎的两人,心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卓玛,朕喜欢听话的姑娘,你可要记住了!”
楚陵寒是故意说给莫小悠听,做为帝王,还要去乞求一个女子来服从他,他是受够了,再看到莫小悠那张绝不服从的脸,他的气又聚满胸腔。
“卓玛记住了,卓玛一辈子都听皇上的吩咐。”那甜甜的声音带着少女的天真。
这样做似乎还不够,他回头捏住卓玛的下巴,像是惩罚一样亲吻起来,当着莫小悠的面。
莫小悠胃部一阵恶心,转过身。
“不许走!”
楚陵寒一声不容抗拒的命令,让莫小悠迈起的步子又停了下来。
她又重新站好,看着在拥吻的两个。
有现成的春gong戏,还是免费的,为何不看呢,莫小悠只是担心对腹中孩儿影响不好,既然当局者都要求了,她就把这戏看到底吧。
拥吻了一会,楚陵寒见莫小悠像是雕塑一样,眼睛一点感情也没有,他更气了。
为何他和这个丫头之间,总是他败的多!他抱起卓玛,又进了毡房内,表面上是耀武扬威,他心中明白,他是在躲避,避开莫小悠的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