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脸上的泪水早已干了，闭眼窝在轩辕祈陌怀里不动，享受难得的安静。
本就才刚好不久，双腿血液循环还未全好，轩辕祈陌双腿微微有些酸痛麻痹，却可以忽略毫不在意，脸上是难得的微笑，抬手顺着清远的发丝。
他的双手双脚，是在前天开始可以微微动作起身，今天已经差不多全好，已经可以下床活动，可是他怕他好了以后清远就会走，所以才会假装还未复原。
半个月来，清远第一次心情如此宁静，如果可以一辈子这样，该有多好。
十一月的天，空气中满是寒冷的味道，清远缩缩脖子，往轩辕祈陌怀里靠。
“清儿，冷吗？”轩辕祈陌一见清远的动作，一边问着，一边牵过床里的棉被，静静包裹着清远。
清远抬手，握住为自己盖棉被的手，“轩辕祈陌，你真的要废除后宫吗？”
轩辕祈陌笑笑，紧紧回握住清远，他还记得，当年她口中所唱的歌词，“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抵过这一生空牵挂，心若无怨爱恨也随她，天地大情路永无涯，只为她袖手天下。”
一听这些话，清远些微有些头疼，好熟悉的诗词，“那个女子，很幸福。”
“清儿。”轩辕祈陌低头吻着清远的额头，“以前我不懂……如今，别说废除后宫，就算要为你抛弃这江山，亦无怨无悔。”
清远缓缓笑开，心底是丝丝的甜蜜，“你是说，要我做这个女子。”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轩辕祈陌在清远颊边落下一吻，“你说呢？”
笑脸恢复成面无表情，“明珠国我誓要灭。”
“我不会阻止你。”他知道，这次冥泷引发的战争，对她来说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若我说，冥泷我也会杀呢？”冥泷与轩辕祈陌的关系，作为避风楼阁主的她，不可能不知道。
轩辕祈陌良久未说话，只是定定看着窗外，双手依然不停的顺着清远的发丝，只是就算不说话。
清远的心一点一点下沉，冥泷是他曾经的兄弟，即便是曾经，她若要是杀了冥泷，两人之间怎么说都不可能毫无间隙。
就在清远打算放弃这个问题的时候，轩辕祈陌终于开口，“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冥泷了，他不再当我是好兄弟，可是至少曾经他是我兄弟，你杀他的时候，记得不要让我看见，你想做的事，我不想阻止。”
清远伸手环住轩辕祈陌的腰，“你什么时候好的，为什么我都不曾发觉？”
“大概是前天，微微可以动，今天就可以下床了，你一直心不在焉，只想着睿儿的事，当然没发觉了，清儿，我不是存心要骗你的。”
清清远点点头，“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让我知道你骗我，哪怕是为我好。”
轩辕祈陌笑道：“最后一次，清儿，等我们成亲，我们就找一处你喜欢的地方，盖一座小茅屋，早晨起来，我就为你梳妆画眉，我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过快快乐乐的日子，可好？”
清远眼底的泪，顺着眼角滑落，唯一一次，开心的眼泪，“好，轩辕祈陌，只要找到睿儿，我就嫁给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