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蓉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充分的理由后便踏实多了,心中也坦然了不少。于是她的手继续前伸,但当她接触到石心的裤带时禁不住如触电般的颤抖起来,心儿也狂跳不止。
善解人意的石心实在不忍看这清纯的小姑娘如此尴尬,连忙低声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本是体贴的一句话在杨蓉听来却变成了对她工作的不认可、对她能力的不信任,倔强的她又岂会善罢甘休?
"医生关照你必须卧床静养,组织上也安排我来照顾你!"杨蓉的态度一下子强硬起来,"所以请你躺着不要动,一切由我代劳。"
石心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重大的错误——他原本只是好心,但却起到了相反的"激将"作用。他苦笑道:"行,你没意见的话我也就没意见了。问题是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杨蓉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倒真不知道具体的操作流程,也没细想过该怎么操作。听石心这么一说她望着手里的便盆不知该往哪里放,不禁也犹豫起来:"是先帮他脱裤子呢还是先把便盆放到炕上呢?"
但倔强的杨蓉绝不是那种轻易肯服软的女孩子:"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说着,她弯腰把便盆往地上一放,鼓起勇气一伸手就解开了石心的裤带。一只手伸入石心的臀下将他的臀部托起,另一只手便干净利落的褪下了石心的全部裤子。然后,她闭上眼不敢看石心裸露的躯体,只轻轻地松了手又一弯腰拿起地上的便盆。
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不睁眼是不行了。
刚刚鼓起的勇气此时正在飞快的流逝,少女的羞涩迅速地在她的心中复辟。就在杨蓉进退两难之际,石心那宽厚的嗓音又在她的耳旁响起:"你把便盆放在我的两腿当中,其余的我自己来吧。"
石心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苦涩的无奈:"没办法,这下可好,莫名其妙地被一个'边保';的小姑娘把隐私都看了去!"
石心的话如同一针"安定",令杨蓉迅即平静下来,她睁开眼、把便盆放在了石心赤裸的双腿间。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一个成年男子的隐私之处,更何况这个男子正是号称"红四方面军第一美男子"、曾经令她一见倾心的石心!
杨蓉的脸早已红得不能再红,心儿却又一次的狂跳起来。
在那种年代没有任何学校会对未婚的女孩子进行"性"教育,母亲们也是在女儿出嫁前才会对她们进行婚后"性"生活的"扫盲"。杨蓉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参加革命队伍的,母亲自然不在身边,也还没来得及为她"扫盲",所以她对男人的那些事只朦朦胧胧的懂那么一点儿。
但男人的小弟弟代表着怎样的含义她却还是明白的——这不用学,就是女人的本能。
石心的窘迫可想而知,最不该让杨蓉这个近乎素昧平生的女孩看到的情形还是不幸被她看到了。好在石心有着丰富的对敌斗争经验、过硬的心理素质,随机应变的本领也是超强,所以他临危不乱的说道:"行了,谢谢你了,小杨。剩下的事我自己解决吧...麻烦你出去和窗口趴着的两个你的同事打个招呼,在这种情况下我不需要她们的监护。"
经石心这么一提醒杨蓉才注意到窑洞的窗口外果然有两个压抑的呼吸声,不用问,那必定是小王和小陈正躲在窗外看她的笑话呢——杨蓉终于想起方才在门外时小陈护士那种坏坏的笑容、她不是傻瓜,终于明白了自己被人忽悠了,忽悠得很惨、很彻底。不但做了不该做的事,还看了她不该看的。现在的她终于体会到石心的语气中为什么会有苦涩与无奈了。
"我真傻!"刹那间杨蓉的脸色便由通红变得惨白,"看看我都干了些什么?"
最令她痛心疾首的是从今往后她在石心心目中的形象可就全毁了,再要追求石心无异于痴人说梦。
就算是经验再丰富的老侦查员也是经不起这种打击的,杨蓉强忍着泪水转身冲出门去,才到门口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汹涌而出。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正趴在窗口的小陈护士和小王护士二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只一个箭步便纵到了窗边、伸手如同老鹰抓小鸡般将两人拎了起来。她的身材本不算高,但她拎人时顺手封了二人的穴道竟将二人提离了地面,二人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杨蓉拎着二人来到墙角边,用力将她们往地上一蹾,恶狠狠道:"你们俩连同事都敢戏弄..."她正想动手教训教训这二人,哪承想石心突然在窑洞里大叫道:"小杨,快来帮忙,我有麻烦..."
...
侵华日军上海派遣军总医院的神经外科单人病房里吉野少佐听着佘曼诗对自己未来的悲观描述心里不由得一动,细看佘曼诗时却见她的眼角里隐约闪动着泪光。以他的智商当然能够体会佘曼诗此时的心情,一个向受重伤的弱女子落在异国间谍机关的手里,无依无靠的她只能靠出卖组织的情报来保护自己,一旦都情报出卖完她也必然会认为自己已经失去可利用的价值。
吉野少佐私底下认为佘曼诗所说的绝对正确,梅机关榨干了变节者的情报后一般来说都是往外一扔、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的,只有个别的确有"剩余价值"的变节者才会被梅机关安排好后路保护起来。
"那么佘曼诗算不算那种还有剩余价值的变节者呢?"吉野扪心自问时想起了晴气庆胤给他的承诺:"他是你的新娘,等她说出了她所知的一切后她就是你的了!"若是在从前吉野对恩师晴气将军的话自然深信不疑,但自从目击了晴气在广末良子家的丑恶表演后不知怎的他一想起晴气庆胤就觉得此人极不可靠,晴气庆胤的承诺自然也难以相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