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嘿,听说了没有?咏菏宫的主子要给自己禁足呐!”
“啊?有这种事情?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听说这是那主子自己的意思!”
“这还真是怪异啊!”
“就是啊!”
秦子风刚走进宫门口没多久,就听到几个小太监窃窃私语的声音,咏菏宫?那不是洛儿的寝宫吗?难道他不在的这几天,那对冤家又出了什么事吗?
秦子风来到御书房门前,通过通报,进了御书房,朱棣正在批阅奏折,看到秦子风,就放下奏章,上前笑道:“好小子,一段时间不见,你去哪儿逍遥了?”
“喂,我听说,你家那位把自己禁足了?”秦子风开门见山的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我家那位?”朱棣皱眉:“哪位?”
“你不是吧?当然是洛儿了!她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禁自己足啊?你们吵架啦?”秦子风以为朱棣在开玩笑,甩甩手问道。
“洛儿?你指的是荷妃?”
“喂!再装就不像了!”秦子风终于察觉到不对,看着朱棣道。
“我和她,以前是怎么样的?”朱棣看着秦子风问道。
“你你你,你别吓唬我啊!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忘记了她。”朱棣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
“什么?!”秦子风闻言只差没跳起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前几天我突然头疼无比,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不记得她了。”朱棣解释道:“按你的说法,我和她,好像并不仅仅是皇帝和妃子这么简单?”
“当然!她为了你,放弃了那么多,你现在居然忘记她了!朱棣!你负了她!你负了她两次!!”秦子风气呼呼的摔门离开,独留朱棣一人在御书房里呆站着。
秦子风的说法,自己负了她,并且是两次,心口突然一阵剧痛,朱棣措手不及,捂着心口方位,痛到蹲在地上,良久,才从剧痛中缓过来。
同一时间,一密室内,一个女子正在逗弄着手中的小虫子,突然,小虫子极度不安的扭了两下,过了好久才归于平静。
女子看着小虫子,诡异的笑了,自言自语道:“哼!想要突破蛊术?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娘娘,琳妃娘娘求见。”绿儿来到内室,对着里面的洛儿说道。
洛儿放下茶杯,自语道:“哦?终于来了吗?”洛儿起身,来到书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大字,然后吹干墨迹,把纸折好,对着绿儿道:“把这个拿给她吧。”
“是,娘娘。”绿儿拿着纸张出去了。
门外,若琳已经等的很焦急了,看到绿儿,连忙上前道:“怎么样?我可以进去了吗?”
“回娘娘,我家主子不见客。”
“我也不见吗?”若琳失望的垂下了肩膀。
绿儿把手中的东西递给若琳,道:“娘娘,这是我家主子让奴婢交给您的。”
若琳接过纸,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四个字:安好,勿念。
“你家主子有说什么吗?”
“没有。”
“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若琳对着绿儿吩咐道。
“奴婢知道,娘娘放心。”
若琳点了点头,再次看了看咏菏宫门内,然后叹了口气,离开了。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绿儿才回到洛儿那里,对着洛儿道:“娘娘,琳妃娘娘已经离开了。”
“东西交给她了?”洛儿问道。
“是。”
“知道了,你下去吧。”洛儿淡然的吩咐道。
“是,娘娘,奴婢告退。”绿儿点了点头,离开,顺便关上了房门。
房内,洛儿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笔,正专注的在画着画,走近一看,画中的人竟是当初那个戴着面具的木隶!
从旁边堆着的纸张来看,显然已经画了有一段时间了,洛儿放下笔,拿起一旁的纸张打开,一张张的看着。
有冷酷的木隶,在醉生梦死的木隶,生气时的木隶,微笑时的木隶,走路时的木隶,吃饭时的木隶……
看着看着,洛儿把手放在他的脸上,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纸上,晕花了墨迹,轻抚着他的脸庞,洛儿喃喃自语道:“阿隶,如果,如果我们能回到当初,那该多好?如果你不是皇帝,那该多好?如果,你能多信任我一点,那该多好?”
“皇上,夜已深了,皇上今儿个,要去哪里就寝?”一名太监端着茶水来到书案前,问道。
“她还是不见客也不出门吗?”朱棣没头没脑的问道。
虽然没有点名是谁,但是太监岂会不知皇上说的是哪位主子?于是战战兢兢的道:“回皇上,是。”
“真的谁也不见?”
“是,就连琳妃娘娘,也被挡在了门外。”
“今天,就去她那儿吧。”朱棣突然开口道。
“皇上?”
“朕不信,她还敢把朕挡在门外!”
“是!摆驾咏菏宫!”
咏菏宫门口,太监刚要通报,却被朱棣拦下,朱棣道:“你们回去吧。”
“是。”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只留下朱棣和一个贴身伺候的小太监,朱棣道:“朕自己进去。”
“是!”
朱棣跨进大门,来到洛儿房门口,刚要开门,却被拦下,朱棣挑眉,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小丫头。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朱棣问道。
“奴婢当然知道。”绿儿不甘示弱的回道,本来她看到皇帝和娘娘这么相爱,还是很佩服他们之间的这种感情的,毕竟身为一个帝王能做到这样不容易。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说忘就忘,没忘之前还怀疑荷妃和建文帝有染,可见他对荷妃的感情并没有荷妃对他的来的深!现在绿儿对于这个帝王,除了深深的鄙视和不屑,就没有别的了。
“既然知道,你还敢这么做?你知道你的行为有多大胆吗?”
“奴婢知道!”
“你!”
“不知道皇上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这是朕的妃子,你说朕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皇上恕罪,娘娘说不见任何人!”
“这任何人里也包括朕吗?”
“是!”
“大胆!”
“皇上请小声些,娘娘已经睡下了。”绿儿道。
“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的?”虽然说的严厉,但是朱棣还是放低了声音。
“皇上,奴婢只是为奴婢的主子着想而已,奴婢的主子说了,不见任何人!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