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了街角,陆盘领着两人在一家饭馆门前停了下来,拉开满是冰霜的大门,一进门就大声道:“吴叔,我回来了...”
话还没喊完,陆盘的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小吃部里面竟然被砸得七零八落,头上缠着白色绷带的吴叔,正满脸愁容的蹲在一边抽旱烟袋。
“吴叔,这是怎么了?”陆盘快走了两步,疑惑的道。
吴叔抬起头,瞅了片刻,惊喜的道:“盘娃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找地方坐,我给你们做菜去!”
陆盘伸手拦住吴叔,指着一片狼藉的饭馆,道:“吴叔我们还不饿,饭馆出什么事了?”
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吴叔叹了口气道:“今年咱们这换了一个城管局长,他的二儿子看上了我的店,三天两头带人过来闹事,刚才那一万块钱要兑店,我没干,他们就开始砸店,大牛上前阻拦,被他们抓走了...”
“岂有此理,雪儿、紫嫣姐你们留在这,我去去就回!”陆盘面沉似水的道。
吴叔慌忙站起身形,拦在了陆盘的身前,“娃子,你父亲供出你个大学生不容易,别为了我犯浑啊!”
“放心吧吴叔,我自有分寸!”陆盘跟司徒紫嫣使了个眼色,佳人心有灵犀的上前将吴叔劝到一旁。
出了餐馆,陆盘凭着印象里的方位,直奔城管局而去,城管号称神州最强部队,他们的驻地却并没有任何防备措施,只有一只懒洋洋的大黑狗,趴在院门口,见陆盘走过来,呲着牙就要冲上来。
陆盘冷冷的瞅了一眼,身上的气势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大黑狗腿肚子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呜呜的低鸣着。
进了城管局,就听到一阵狂笑声在走廊间回荡着,中间还夹杂着时断时续的闷哼声,陆盘脸色越来越难看,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一个焊着铁护栏的大门。
透过栏杆的缝隙,就看到一个铁塔般的壮汉被捆在铁板凳上,一群城管们手持皮带、钢管正狂笑着向他身上招呼着。
“狗崽子,今天不把你打服,我就不姓孙!”背对着大门的一个黄毛嚣张的道。
铁塔般的壮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声道:“孙二麻子,有种你弄死我,否则,我出去剁了你全家!”
“玛的,给我往死里打,出人命我担着!”黄毛嚣张的摆了摆手,一群狗腿子狞笑着围了过去。
陆盘怒气上涌,冲过去就是一脚,哐的一声,两寸多厚的铁门,连带着门框被踹飞出去,将挡在路上的几个狗腿子砸的头破血流,破麻袋一般倒在了地上。
孙二麻子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连忙转头,就看到带着护栏的铁门横在身后,七八个跟班被砸在下面,哼哼唧唧的,瞳孔不由微微一缩,向门口方向望去,一个面沉似水的年轻人站在门口。
“你他玛的是谁?”孙二麻子色厉内荏的喝道。
陆盘懒得搭理这群人渣,随手一挥,真气横扫过屋内,孙二麻子连同他的那些手下,就感到胸口巨震,被扫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四周的墙壁上。
大牛茫然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做梦一般,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顺着声音方向望去,不由愣了,来人竟然是他从小玩到大的铁杆陆盘!
“盘子,你回来了?”大牛惊喜的道。
陆盘点点头,来到大牛身后,见他的手腕被手铐死死的铐在椅背上,已经勒出了深深的血痕,面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化指为剑,随手挑了几下,精钢打造的手铐应声而断,稀里哗啦的掉在地上。
大牛一边揉着淤血的手腕,一边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断为几节的手铐。
孙二麻子倚着墙,挣扎着站起身来,从后腰拔出一把手枪,狞笑着道:“兔崽子,敢袭击神州公务人员,给我去死吧!”
话音刚落,孙二麻子就勾动了扳机,砰地一声巨响,子弹呼啸着向陆盘冲来,旁白的大牛一惊,惊醒过来,一个箭步冲过来,就要用铁塔般的身躯为他挡住子弹。
陆盘不屑的笑了笑,左手一挥,一股柔和的真气散发出来,将大牛挡在一边,右手快若闪电的伸出,对着来势汹汹的子弹猛的弹去!
叮的一声脆响,子弹在孙二麻子惊骇欲绝的眼神中,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倒飞回去,嘭的一下,将他半边耳朵贯穿,猛然溅射的鲜血将他弄了个满脸花。
几个刚挣扎着站起来的狗腿子,见到这诡异的一幕,腿一软,跟大黑狗一般,扑通摔倒在地,一时间骚臭的气息开始在屋内弥漫。
孙二麻子不知道是被气疯了,还是被吓疯了,胡乱挥着手臂扑了过来,陆盘冷笑着送了他一个独门踹裆脚,鸡蛋碎裂声中,他痛苦的捂着身下,倒飞了好几米,嘭的一声撞到了墙上,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大牛揉了揉眼睛,见刚才还牛1哄哄的孙二麻子,此时宛若被阉割的死狗,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笑着对陆盘竖了竖大拇指。
忽然,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多个城管小跑着冲了进来,为首气喘吁吁的胖子城管,看到不远处的孙二麻子,目光一滞,连忙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拿出对讲机汇报道:“孙局长,二公子被人打残了!”
“玛的,赶在老子底盘撒野,拖住他!”电话另一端语气不善的道。
陆盘见状也不着急走,拉过两把椅子,笑着对大牛道:“来兄弟,坐哥这里看戏!”
此时的大牛对这个儿时的玩伴近乎偶像似的崇拜,乐颠颠的坐在他的身边,另一边胖子城管看他们有恃无恐的样子,也没有贸然上前,招呼手下人将屋内被打的屎尿齐流的同事拽到了门旁。
时间不长,走廊里又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胖子等城管连忙让出一条道来,只见一个黑脸的城管带着十多个荷枪实弹的武警走了进来。
痛苦蜷缩着的孙二麻子见到来人,鼻涕眼泪齐流,哭喊道:“爸爸,他打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