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暖香深春漏迟,烛红波动欲成诗。罗观醒来之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他差一点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古时的某个朝代。
屋里的一切设施都具有古典风格,床、桌、椅全是木制的。桌子上还点着一根大红蜡烛,烛光摇曳,屋内一个梳妆台,镜子居然是铜镜。罗观仔细看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些地方是现代的物品,比如说茶叶,上边很明显地标着产地和时间。
罗观使劲摇了摇脑袋,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种种,发现喝完红酒之后的记忆已经裂成了碎片,散落一起,想接接起来很难。
一定是有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很丰满、皮肤很滑溜的女人。自己好像与这个女人在梦中疯狂了一把,女人的润滑让他在梦里一泄如注。
这里是什么地方呢?还是佳人茶楼吗?罗观此时感到仿佛有一种阴谋迫近。赶紧把衣服穿戴整齐,万一冲进来什么人,比如说拿着相机,喀嚓喀嚓一阵猛拍,虽然说没有女人在,但这个屋一看就是女人的闺房,自己一个大男人赤身裸体地呆在女人的闺房里,难免会让人往那方面联想。
章渝辉?范捷?吉海洋?陆世奇?范捷的脑海里连接闪出一连串名字。
罗观想到这里,不知道自己是继续在这里呆着还是马上冲出房门,房门外会不会有人正在待着,也许有人已经随时打开了相机的开关。还是趁人不注意,拉开门掩住脸走人。
罗观冲到房门住,定了定神,猛地拉开了房门。只听得“啊”地一声大叫,一个女子站在门口,看来是被罗观的举动吓了一跳。
罗观也吓了一跳,马上把女子拉进了房间,又关上了房门。罗观把女人扶到床边坐定,这才发现这个女人就是佳人茶楼的老板----易蓉。
易蓉对着罗观一笑,笑得荡人心魄,这一笑,罗观记忆的碎片神奇一般的拼合到一起,渐渐地清晰起来。这一笑,居然散发着一股独特的味道,罗观现在已经非常肯定,易蓉就是昨天晚上在这个房间与他一起疯狂的女人。
罗观只是见过易蓉一面,这是个美得让人无法直视的女人,不管身材,还是面孔,她都全占了,是老天爷的杰作。但是罗观总是感到,易蓉是个危险的女人,因为罗观不知道易蓉是哪里人,经过过什么事,而且她的名字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为什么易蓉会到自己的房间,或者说是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个房间,罗观只是记起了与易蓉呆在一起、融为一体的时刻,对如何到这里记不起来了。“易老板,不好意思,昨天我喝多了。”罗观讪讪地说道。
“喝多了,这是男人们常用的理由。”易蓉的嘴角微微上翘。
罗观有些心虚,因为他搞不清楚状况。毕竟,自己把易蓉给睡了,也不知道易蓉有什么想法,是想要赔偿,还是想让他身败名裂?
如果是想要赔偿,易蓉作为“佳人茶楼”的老板,肯定不缺钱,没有必要。如果说想让罗观身改名裂,也没有必要,因为罗观只是一个小小的县长,易蓉在这商都市开茶楼,根本看不上自己这样的小小芝麻官。
“抱歉,抱歉,昨天可能是酒有点问题。”罗观马上又补充道:“不是酒有问题,是我的脑子有问题,咳,思想有问题。”
开玩笑啊,如果说酒有问题,那不是说佳人茶楼有问题吗,因为红酒就是在这里拿的,你把女老板睡了,还在找茶楼的原因,说茶楼的不是,这不是要惹易蓉生气吗?因此,罗观马上就补充一句,万一把这个女人惹着了,罗观还真拿她没办法。
“这个问题不用考虑了。你也不用抱歉。我只想说,感谢你。”易蓉走过来站到罗观面前。坐在桌边的罗观就看到了易蓉诱人的乳沟,波涛汹涌的,似乎随时就要翻动出来,罗观的眼珠子都舍不得挪开。
“不用谢,不用谢。”罗观回答之后就感到不对劲,易蓉怎么会谢自己呢?
“我真的很久没有体会到做女人的滋味了。”易蓉边说边伸出修长而白晳的手指在罗观的脸上划来绕去,弄得罗观的心里直痒痒。
罗观又迷乎了,易蓉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昨天晚上不是自己贸然闯入易蓉的闺房,而是易蓉把自己带到这里的?那么,刘献清从茶楼点的红酒就是有问题的了?
是自己贸然闯入,还是易蓉刻意引导?罗观无法判断了。
易蓉再一笑,显得十分鬼魅,罗观感到又有一种危险的气息迫近,屁股往边挪了挪,心中那点旖旎的心思全都跑到爪哇国里了。
咯咯咯,易蓉笑出声来,玉臂绕过罗观的脖子,顺势坐到罗观的大腿上。眼前的丰乳呼之欲出,腿上的肥臀酥麻入骨。一阵让人心悸的电流瞬间通过罗观的全身。*不由得雄风顿起,硬梆梆地顶住了易蓉那肉感十足的电臀。
“小弟弟,又不老实了?”易蓉笑道。
罗观的老脸一红,真想把老二给剁了,明知道有危险,还忍不住美女的诱惑。自制力太差了,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看笑话。
“遇到美女,我就没有定力了。真是罪过。”罗观只能是以开玩笑的方式来化解尴尬。
“唉,你们这些当官的,个个都假,明明想跟女人上床,还得找出种种理由,完事了还不想留什么后遗症,什么代价都不想出。”易蓉说道。
听完这话,罗观的心就往下沉了一点点。易蓉看起来只有0岁,美貌如花,但很有手段,城府极深。从昨天晚上的迷迷乎乎到现在的晕晕乎乎,罗观感到自己时时刻刻都被易蓉牵着鼻子走,好像一切都在易蓉的掌控之中。
易蓉能够很轻松地看出来自己是个当官的,让罗观有些不安。再看易蓉,罗观想起了一个词:妖女。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罗观没头没脑地冒出来这句话。罗观不可能给易蓉一个完整的婚姻,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妖女的底细。他所说的负责,其实是玩文字游戏,并不是要与她领结婚证,而是在金钱上负责,负责她以后的生活。
“对我负责?负责什么?我的生活还不需要你这个小官来负责。”易蓉伸出葱白小手,点了一下罗观的额头。
小花招、小心思一下子被易蓉看穿了,罗观大汗。在易蓉面前,自己不管披上什么外衣就如同赤身裸体一般,无遮无挡。
罗观心想,如果今天真是栽到这个女子手里,只能是自认倒霉。官场上混不下去,大不了去做生意、闯商海。心放下了,心情也就不再紧张,罗观笑道:“既然不需要负责,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罗观就推开了易蓉,转身朝门口走去。
易蓉忽然闪到了罗观面前,如同泥鳅一般。“不要急嘛,罗观同志,罗大县长,不要把人想像的那么坏,也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糟。”
易蓉的话仿佛是定身法,罗观顿时呆在了原地。易蓉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且还知道自己的职务?
这个妖女对自己了解这么多,而罗观却对她一无所知。这种感到十分的不爽!
也不知道易蓉是提前对自己做过了解,还是今天早上起床之后才进行的调查。如果是前者,昨天晚上的春梦良宵就是易蓉的精心安排,难道自己还有什么价值被易蓉看中的?
如果是后者,那就有可能是自己昨天晚上酒后乱性、精虫上脑,无意间闯入,把易蓉这个妖女给睡了。易蓉现在拦住自己,肯定是有所图谋。当然,罗观也可以理解,不管是谁被人睡了,也都会多多少少要一些补偿的。也不知道易蓉意欲何为,罗观就慢慢转过身坐到椅子上。
“易老板,你有什么条件就提吧,能满足的我尽量满足。”罗观平静下来。
“罗县长,以后不能叫我易老板,听着不舒服。要叫我蓉儿。”易蓉说道。易蓉的话总透着一股邪劲,罗观听后就心惊肉跳。
“罗县长,以后我叫你小罗子。昨天晚上,我已经拍下了照片,我将永久保留。我想我们今后将有更多的合作机会,你是说不是?”易蓉笑道。
威胁,*裸的威胁!
看罗观沉默不语,脸色胀红,易蓉又环住罗观的脖子说:“我再重复一遍,不要把人想像得太坏,不要把事情想像得太糟。咱们两个人的合作,不伤天,不害理,不违法,请放心。我说床前明月光,你说地上鞋两双,这也是合作呀。”
如果合作方式是这么简单,易蓉又何必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拍下来?
“易老板,咳,蓉儿,能不能说说,其他的合作方式?”罗观问道。
“其他的,多了,比方说,我出钱,你出地,不占政府便宜,明明白白做生意。”易蓉说。
“我们县那个地方,那么小,那么穷,你愿意去吗?”罗观问道。
“你不会永远就待在县里吧?如果是这样,算我的眼睛瞎了。”易蓉说道。
罗观的眼睛一亮,难道这个易蓉的真正目的是这个?罗观想起前世一些事情。有一些企业老板特别是一些家族企业,为了企业的长远发展,很早就开始在全省物色年轻有为的官员,对他们进行扶持和培养。这个官员到了一定时候需要提升了,企业出钱出力出人,帮他搞定。到官员到一定位置,自然就能够从多个方面对企业发展进行特别关照。
但罗观感到,易蓉这次还真是看走眼了。因为罗观就算是为了提升而请客送礼花钱,也不会向外人借,他并不缺钱。
“我会随时找你的,小罗子。你来商都市,有空就得来这里,这对你有好处,很大好处!”易蓉说道。
罗观听到“小罗子”就感到易蓉把自己看成了奴仆,真是个妖女。罗观就想,不管易蓉提出什么条件,都答应下来,先走人再说,今后可得远离易蓉这个妖女,如同远离毒品,远离生命危险。
罗观忙点头说:“易,咳,蓉儿,我来商都,肯定会拐到你这儿,来看看你。”
“就这么说定了。”易蓉笑靥如花,在罗观的脸上响亮地啵了一下就飘出了房间。
这妖女就这么轻易地走人了?罗观看了看门外,没有任何人。罗观快步走出房间,走出了佳人茶楼,看看没有人注意他,这才放下心来。
八月份到现在,从未断更。看在这一点上,给几朵鲜花提提劲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