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牙髓吗?你会的不少嘛。”罗观笑道。
“罗观,你知道的也不少嘛。”赖尚仁对于罗观知道这种方法颇感意外。
“你们算是找到老祖宗了。”罗观笑道。
车内警察正想发怒,罗观又道:“老子就是烤牙髓的老祖宗,你们跟汪峰学的,还是跟崔国战学的?”
“还想烤我的牙?可笑死我了。”罗观哈哈大笑。
“小杨,给我坐好,”赖尚仁说道:“罗观,你最有嫌疑,最好老老实实交待,到时候不说,别怪我们不客气。”
“赖局长,我倒想听听,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证据?你抓我,难道就不给县里打招呼?”罗观问道。
赖尚仁这下子感受有些不妥,罗观怎么说也是一个县直部门的一把手,再有嫌疑,也不应该把他私自带走,怎么说也得给县领导说一声,最起码跟县公安局通报一声。但是刚才赖尚仁没有想到这个小年轻就是个正科级的领导,看他说话挺狂的,出于维护手下人的目的,就按照范念庆所说,才决定把他带回局里审讯。
赖尚仁的话既然出口了,那就不能再反悔了,毕竟还跟着几个警察。于是就说:“这个案件事关重大,不必让县里知道了。”
溜皮沟到县城这一段路已经修通了,从北召县到南都市,所有的车都走新路了,过去不用经过溜皮沟,而现在通过溜皮汤广场比过去也近得多,路也好走得多。
车走到溜皮沟广场也就是华夏红沟山门广场,忽然路上出现了一群人,这群人正在一个车一个车地盘问,大车、小车看都不看都放行了,就专查面包车。
“怎么回事?来的时候都没有设卡啊?这帮百姓是不是穷疯了?”范念庆说道。
南都市近几年发生了好几起事件,就是在省道、国道某个路段放个横木,向过往的车辆收取过路费,一辆车5元钱也不算多,关键的问题是延缓了车速,后来造成了国道大拥堵,国家交通部都震怒了,最后把人抓起来都判了刑入了狱。
看来,乔庄乡的老百姓也要开始这样干了。不过,赖尚仁不打算管这件事,严格意义上讲,这是交巡警的事,自己也可以不管。
车到了横木面前,开车的警察伸出头说:“你们干啥?谁让你们收费的?”
“收费,收什么费?”一个老头朝车里看看,看到罗观惊喜地说:“啊,小罗,你真在这儿啊。”
朝车内看的人正是杨老倔,罗观说道:“老倔,你怎么来了?”
罗观与杨老倔的关系有一些忘年交的意味,说话非常随意。杨老倔是感动华夏十大人物之一,别人见了杨老倔都用尊称,而罗观一直叫他老倔。
杨老倔没有回答罗观的问题,转头对其他人说道:“就是这个车了。”
这时罗观才看到一帮子群众当中还有几个溜皮沟的护林队员,年龄都比较大。
人们围过来,有的人还拿着锄头,还有一些年轻人拿着大锤、钢钎之类,显然是在溜皮沟施工的人员。范念庆一看就紧张起来:“妈的,遇着抢劫的了,小杨,赶快窗户关上,瞅机会赶快跑。”
“真是一帮子刁民,无法无天,抢劫抢到公安头上了。把枪都掏出来,他们要是动手,咱也别客气。当然,先要鸣枪示警。”赖尚仁说道。
看到面包车的车窗关上,于是人们都围上来,只留一个口,那就是下路通往溜皮沟广场。
“到那边去,好狗不挡路。”一个人在车外喊道。
人太多,警察虽然有枪有车,但也不敢乱来,赖尚仁说:“先按他们说的办。”
警车下路停到了溜皮沟广场前。正值六月,适合出游,华夏红沟山门广场前已经有了不少游客在拍照、购物、就餐。一帮人簇拥着一辆警车从路上到广场上停住,引起了游客的注意。
“那个不是感动华夏十大人物吗?为烈士守灵半世纪,就是他了,错不了。”有人已经认出来杨老倔了。
一些游客三三两两地开始围过来,一些游客拿出相机准备和杨老倔合影留念,能够与感动华夏十大人物合个影,也算是这次旅游的意外之喜了。
赖尚仁看来不认识杨老倔,估计这些警察平时根本就不关心时事,感到今天的事情有些棘手:“我看今天有些不对劲,小杨,把罗观铐上。”
姓杨的警察拿出锃亮的手铐把罗观铐上。谁知道这一铐,外面的人就骚动起来了。
杨老倔和几个老头用头手砸着车窗,后面拿锤子和钢钎之类跃跃欲试。
“怎么办?他们要毁咱的车啊。”姓杨的警察有些心慌。
“先别急,等等看。”范念庆说道:“把枪拿出来,保险别打开。”
几个人把枪掏了出来。
“大家看啊,警察掏枪了,无法无天了,今天跟他们拼了。”人群中开始有人高喊。
“不管他们了,把车胎搞坏,让他们走不了,敢欺负罗乡长,就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于是一个拿着钢钎,把细的一头放到轮胎上,一人拿着锤子如同打炮眼一样砸下去,刚砸四五下,“呯”地一声,车胎爆了。
车胎一爆,广场上的人基本都听到了,好多人都朝这边看来,正在商店里购物的人都跑出来看。
“再不下来,还给你们放气!”杨老倔叫道。
没有办法,赖尚仁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范念庆带着罗观也走出来。
“那不是罗乡长吗?怎么被抓起来了?”
“罗乡长,罗乡长,你可回来了。”
“大伙们都听着,这些警察冤枉咱们罗乡长,给罗乡长胡乱安的罪名,准备弄到市里严刑拷打。你们说,咋办?”杨老倔大声说着话,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高音喇叭。
赖尚仁连忙说:“乡亲们,罗观涉嫌杀害信访局办公室,我们这是按法律办事。”
“大伙们听着,涉嫌就是怀疑,他们只是怀疑就要把人铐起来,这帮警察就不是好人。”杨老倔激动地喊道。
这时有很多人走过来,有些开始拍照。
范念庆一看有人拍照,而且这么多人围着,如果真要是罗观被人劫走了,自己这个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就不要再干了,一急之下就举起枪说:“你们这是妨碍公务罪,你们再不走开,别怪我的枪不认人。”
“你吓唬谁呢?以为老子没见过枪?”杨老倔一看到枪就激动起来,一把拿着范念庆的手枪就往自己头上指:“有本事,你开枪,我就防碍你公务了?你开枪。”
范念庆吓了一大跳,没想这老头脾气这么倔,还有一副不怕死的劲头,幸亏自己没有打开保险,否则还真是会走了火。
有些人没有看清楚刚才是杨老倔是强拉着范念庆的手,用范念庆的枪指向自己,以为是范念庆要行凶,都大声喊起来:“警察杀人了,警察杀人了!”
赖尚仁一看,对方虽然没有装备什么武器,但是人太多,而且群众的情绪已经被煽动了,他也没有想到这个罗观在这里当过乡长,而且威信还很高,于是就说:“罗局长,你不给群众解释一下吗?如果场面失控,你担不了责任。”
“哈哈,我解释什么?我向群众解释,我是罪犯,我杀了人?赖局长,你名字起的真不错啊,赖尚仁,还真是赖上人了,你是不是把什么事都赖在我身上啊?说人是我杀的,今天这场面失控,有我屁的责任!”罗观说道。
其他几名老护林队员立马围了过来,拿锄头、拿锤子和拿钢钎的人隔在了警察与罗观的中间,范念庆一看急了,他们这是要把嫌疑犯劫走啊。
姓杨的警察受不住众人的推搡,挥出一拳正中一个年轻人的鼻梁,鼻血流出来了,年轻人用手一抹,搞得脸上一道红一道白的,看起来挺瘆人。“警察打人了!”众人齐声喊起来。
年轻人接着就跟警察扭打起来,范念庆、赖尚仁拿着枪大声喊:“住手!再不住手,我开枪了!”
“他们不敢开枪,揍他们!”
“敢铐罗乡长,想死吗?”
“乔庄乡的人听着,不救罗乡长,全家死光光!”
“呯,呯!”两声枪响,赖尚仁、范念庆高举着枪,枪口还冒着青烟。
正在与警察扭打的人都吓了一跳,马上停住了手,都望着杨老倔。杨老倔说:“好啊,不错。几十年前,共产党跟国民党、土匪在这儿打仗,今儿你在这儿放枪,把我们当什么了?当成国民党了,当成土匪了?”
“你们今天的行动是什么,那就是土匪,那就是刁民!”
警察的枪毕竟是打开了保险并且已经鸣枪示警,围堵警察的群众毕竟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几个拿锤子、钢钎的人开始有点迟疑,又都望向杨老倔。
杨老倔正想开口,这时广场的游客都望向另一边。只见另一边整整齐齐地跑来了0多名军人,领头的还是一杠一星,是个少尉,一边跑还一边喊着“一二三四”的口号。
罗观一看,这个排长正是在溜皮沟修路的一个连队的排长,叫吕厚敬,自己跟乔德伟经常到这个连队喝酒,并经常组织人员与连队打蓝球,由于罗观的酒量超大、球技也很好,连队对他十分佩服,罗观与他们也是非常熟悉。
罗观正想着,吕厚敬直接朝自己的方向跑来,游客和群众纷纷避让,让出了一条通道。
吕厚敬一声“立定”,一个排的战士立马停住。吕厚敬整队之后,转身向罗观敬了一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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